话音刚落,摩托车的轰鸣声便迫不及待的轰鸣而起,前轮半拖起来,猛地‘弹射’而出,芬琪尔只觉得自己正坐在一道闪电上,风驰电掣而去。
啊啊啊……女人不由自主的发出惊恐的大叫声。
然而,三分钟之后……
格里菲色面对着一个堆满了杂物的死胡同,默默的停下了摩托车,他单脚拄地,有点早该知道如此的无奈,狠狠的抽着鼻子,叹了口气。
“咳……那个……,刚才环境太乱,我……我没能看仔细,刚刚我趁机又检查了一遍,左边,左边倒数第二条路才是我们应该走的……”蚊子一般的声音从大妖的后背上传过来,那名叫芬琪尔·纳吉的女子似乎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情,脑袋缩起来,像只鸵鸟。
“还真是……给了我惊喜啊。”事已至此,格里菲斯还能讲什么呢。他深吸了一口气,用沾满灰土的手搓了搓自己风尘仆仆的侧脸,片刻后,侧过脑袋,嘴唇裂开,展颜笑了一下:“接下来,我们可能还得绕回去一趟……”
跟随着芬琪尔小姐指引的大妖竟然驶入死胡同这样的事,格里菲斯真是有种遇到了猪队友,连同日了狗的感觉。不过仔细想来,这事其实怪他,以他格里菲斯这么聪明的小脑袋瓜子,怎么就没有想到,在那样的环境下,没有经历过生死洗礼的那蠢女人,怎么可能若无其事的去研读地图呢?!
然而指责无用,相互的推脱责任同样于当下他们所遇到的困境无异,真的要怪,那也只能去感叹人生之诡变无常吧。
想着这些无可奈何的事,大妖操控着摩托车在巷子里灵巧的转了个圈儿,他掉头回去,机车在空巷里面哒哒哒的直响,正要踩油门。那胡同口唯一的狭窄入口位置,一辆造型酷似陆战之王豹2a6型号的巨大坦克车阴影,却整个横贯过来,冰冷的炮口转过来,堵死了唯一的出口——气势遮天蔽日的,仿若要摧毁击穿一切!
“哇唔……”
这末日般的景象让格里菲斯整个都感觉不好了,他的动作在这时间停顿了一秒,笑容有些僵硬的再次转头回去,看向那个正手抱着地图,张着嘴巴,望着前方那个硕大的钢铁身影完全呆掉的女人,又叹了口气:“纳吉啊,我们玩呲了啊……”
格里菲斯如此苦痛的感慨着,虽然表情并不好,但话语却也稀疏平淡,没有太多苛责懊恼的涵义在。大妖的反应极为敏锐,偏着脑袋前后看了看,似乎是犹豫了有一两秒钟,下定了决心,随后便将脚踏放下来,防风的墨镜摘掉,理了理布满了风沙的头发。
坦克车巨大的炮口在齿轮啮合之下滴溜溜的旋转,坦克车里的人精准的调整了角度,钢铁的阴影在晨光的冷色调中重重的碾过地面。名为死亡的东西,在小小的巷道之中,密密麻麻的拥挤,铺张开了,令人窒息。
格里菲斯狠狠抽了抽鼻子,晋级五阶之后,他没有正式与人交手。此时有人用大炮打他,他心里也怕,正打算做些什么,却冷不防的被身后一双颤抖而修长的胳膊整个揽住了。
“?”什么鬼?!大妖满头雾水,转过头去。才发现原来是那名为芬琪尔·纳吉的女人以为大限将至,不再压抑情感,做了临死前最后爱的表白爆发。
“我,擦……”
格里菲斯略微低下头,皱了皱眉头,他看了眼巷道入口那几乎要激发开炮的坦克车炮筒,又看了看被身后女子束缚住的双臂和身体,脸色难看,没有想到对方在如此关头会玩出如种幺儿子。于是几乎就是一瞬间,格里菲斯整张还算清秀的脸瞬间皱成了便秘的菊花形状,菊花的每一瓣弧度纹理都在清晰的传递着讯息:
放手,蠢女人……
然而,那已经将整张脸深深的埋入格里菲斯后背不能自拔深情款款的的纳吉小姐,对此却好无所觉。她丰满而修长的双臂死死的环住格里菲斯的身体,胸前坚硬的突起隔着衣服压迫在那人肌肤上:“既是不能同生,但愿可以共死。”
话一直不多,但自知必死的芬琪尔小姐,身体颤抖,分不清是因为寒冷还是恐惧:“……与你死在一起……我,我很开心……”
格里菲斯的脸色正臭到极限,徒然听到这如同蚊子叫般的细细声音,那原本就令人讨厌的表情,更加便秘了。
臭不要脸的,
老子不开心啊……
他如是想着的时候,眼角余光看到那坦克的炮管在最后的时刻微调了角度,这应是发射之前最后的调整,格里菲斯赶忙慌慌张张的晃了晃身子,试图做些力所能及的闪躲,身体挣扎着像是一只落入了蜘蛛网的毛毛虫,扭来扭去的。
格里菲斯从来不知道一个女人的立刻可以这么大,就在此时,那从背后横揽过来的双臂,从未如此坚定紧固过,它们像是钢铁一样将格里菲斯狠狠的箍住。
“喂!八婆……给我适可而止啊……”
在格里菲斯面色铁青低声向着身后说着什么的时候,那坦克车的车长终于调整好了发射角度,他狞笑着,对着坐在控制台上的炮长无声的点了点脑袋,后者低下头,伸出猩红色的舌头舔了舔嘴唇,手指头搭在镶嵌着发射按钮的遥杆上……
斯科特清晨的风格外刺骨,阳光也不温暖,像是要冻结掉人的魂魄。
“望天……这都是什么鬼?!”
格里菲斯有点绝望的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