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来如此。
这种长生丹,短期内确实效果极佳,服用得时间长了,便会耗尽男子的精血。
前世太子便是被耗得油尽灯枯,死在了美人的床榻上。这一世,太子服用丹药更凶更猛,看来也会更快“见效”……
顾莞宁不再多问,随口道:“徐大夫自己心中有数就好,不必宣扬。”
徐沧愣了一愣,下意识地问了一句:“此事不用禀报太子殿下吗?”
明知道长生丹不是什么好东西,难道要眼睁睁地看着太子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顾莞宁目光一扫,淡淡说道:“这等小事,何须禀报。”
徐沧暗暗心惊。
不过,在太子府中几年,他早已不是昔日那个性情耿直什么话都藏不住的徐沧了,闻言很快镇定下来,应了声是。
顾莞宁不再提什么长生丹,温和地笑道:“徐大夫,我有件事想和你商议。”
这般温和可亲的态度,简直令人受宠若惊。
徐沧忙笑道:“太孙妃有事只管吩咐。”
顾莞宁微笑道:“你一心钻研医术,连太医院都不想去,只想闭门写医书。难道就不想有个衣钵弟子,将你的医术传承下去?”
徐沧大为意外,略一思忖,便领会了顾莞宁的意思:“太孙妃莫非是想让沈公子随我学医?”
徐沧口中的沈公子,正是沈谨言。
当日沈谨言自尽寻死,是徐沧将他救了回来。对他的印象颇为深刻。
沈谨言伤势痊愈之后,平日极少出来,每日待在屋子里,或读书习字,或钻研医书药方。虽然同住在梧桐居,徐沧却很少见到沈谨言。
顾莞宁点点头:“是,我确有此意。”
“阿言前几年住在普济寺里,一直随慧平大师学医。医术已经有了根基,就这么半途而废,实在可惜。所以,我想让他拜你为师,继续学习医术。”
普济寺沈谨言是回不去了,想继续学医,只能另择名医。有徐沧在,顾莞宁自然不做他人想。
徐沧没有一口应下,目中露出为难之色。
顾莞宁心中微沉,面上不露声色:“你若不愿意,此事便当我没说过。”
“草民并不是嫌弃沈公子的身世。”徐沧也是灵透之人,立刻说道:“沈公子天资聪颖,心性纯良,是可造之材。只是,草民从未收过徒,只怕不会教导徒弟,耽搁了沈公子。”
更重要的是,他一心痴迷医术,恨不得将所有精力时间都用在上面。哪里还有闲暇教导徒弟。
当然,这个原因不便诉之于口就是了。
顾莞宁似看出了徐沧的心思,笑着说道:“阿言乖巧听话,从不多嘴。你写医书的时候,他绝不会打扰你。你在闲暇时指点他一二,总好过他一个人看医书看药方。”
顿了顿,又轻叹一声:“他整日待在屋子里,极少在人前露面。如非我主动去看他,他几乎从不来找我。这样下去,我真担心他的性子会变得越来越孤僻古怪。跟在你身边,至少也多个人和他说说话。”
徐沧心里一软,原本想拒绝的话,也说不出口了,狠狠心点头应了下来:“即是如此,草民就厚颜收下沈公子为徒。只是,草民有言在先,草民脾气急躁,说话也不太中听。沈公子若是受了委屈来向太孙妃哭诉,哪怕是太孙妃张口求情,草民也不会理会。”
顾莞宁没被这番色厉内荏的话吓住,微微一笑:“多谢徐大夫。我这就让人叫阿言过来,磕头拜师。”
……
沈谨言很快便来了。
顾莞宁冲沈谨言笑了一笑:“阿言,你整日在屋子里闷着无事,我自作主张,为你重新找了个师父学医。”
沈谨言一愣,很快反应过来,顾莞宁口中说的师父,非徐沧莫属!
“你可愿意拜徐大夫为师?”顾莞宁继续问道。
当然愿意!
他怎么可能不愿意!
自徐沧治好太孙的病症,便名噪京城,有徐神医之美誉。一干太医院的太医也甘拜下风。能拜徐沧为师,自然是天大的好事。
沈谨言一个激动,立刻转身跪下,给徐沧磕了三个响头:“师父在上,徒儿给您磕头了。”
……果然机灵!
徐沧抽了抽嘴角,略有些无奈地笑道:“沈公子不必多礼,快些起身吧!”
这一声沈公子里,透出了三分不情愿四分无奈。
想也知道,若不是顾莞宁亲自张口,徐沧绝不肯轻易松口答应收徒。
沈谨言恭敬地应道:“师父叫我谨言就行了。”
恭敬的态度,绝非作伪。
徐沧的面色又缓和了几分,也不拘泥客气,当即就改了口:“也好,那我日后就叫你一声谨言。”
沈谨言满脸期盼地问道:“我听闻师父有一个专门的药房,里面放了许多珍贵少见的药材,还有许多古籍医书。不知今日我可否就随师父进药房?”
太孙对徐沧十分慷慨,在梧桐居里特意辟出一排屋子,打通了之后,就成了一个十分宽敞的药房。医书药材药炉等等,应有尽有。
沈谨言知道之后,便心生向往。今日刚拜师,便迫不及待地想进去一开眼界了。
徐沧自己痴迷医术,对同样喜欢医术的沈谨言顿时生出好感,笑着应了下来。
沈谨言满心欢喜,连连道谢。又转过身来,郑重地向顾莞宁道谢:“多谢姐姐为我考虑得这般周全。”
如果不是顾莞宁出面,徐沧怎么肯收他为徒?
顾莞宁目光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