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
佐助回想起了那个世界的宇智波鼬,为了村子的和平,为了火之国的大局,他毅然背负起了所有罪责,肩扛着诸多黑暗。被人憎恨,被人唾弃,鼬仍然践行着自己的诺言,按照他心中所规划好的忍道前进。
纵然是身处黑暗之中,忍辱负重,仍要用一点光明照亮那所有。
“鼬,这就是你的选择,你的忍道……纵然被怨恨也无所谓么……”
佐助的目光开始波动,他明白,鼬临死之际所说的话“佐助,别让我失望”,那是希望他能够继承尚未完成的遗志,为了木叶,为了忍界而奉献一生。
“果然是让人敬佩的忍者啊。宇智波鼬,你留给我写轮眼,不也是希望有朝一日我能用它来实现你的愿望。纵然是死了,也想透过我的这双眼睛看到那虚无缥缈的未来,哼,真像是你的作风。”
佐助摸了摸左眼,那里还能感受到丝丝热力,宇智波鼬的瞳力他尚未完全吸收。这股热力就像是蛛丝一般盘踞在左眼处,窥探着,等待着。
写轮眼变换,红黑两色调,象征着黑暗和血腥的诅咒之眼,在那原本的六芒星中黑色三角勾纹深深铭刻。
“写轮眼所看到的,它投射出黑暗,但却始终在追寻光明。黑暗阴影,掌管血色屠戮之刃,这便是写轮眼。所谓的诅咒,不也就是这么一回事么。”
宇智波一族被人屠杀时的场景依然清晰,每一个族人身死时的狰狞面目历历在目。这是魔咒,命运所附加给佐助永远无法摆脱的梦魇。
“我可以改变一切的,一定可以。纵然是孤身一人,也要做到。”佐助自语着,飒飒冷风吹过颜岩,一直到了木叶村中。
“忍界的黑暗永远无法除尽。既然大家都仇恨罪恶,那么,这所有黑暗就由我来背负。只是憎恨着我一人,只是怨恨我一人,诸多的罪恶附加我一身,最后也将由我斩断。这样,忍界也就和平了吧……”
虽然是忍者,但仍难以逃脱生老病死的诅咒。
镜年事已高,由于上次的事情,气极之下竟是触动了肝气,多年未曾犯过的旧伤再次发作。
近些天,宇智波镜的身体每况愈下,咳嗽气喘的样子实在让人担心不已。
作为最受疼爱的女儿,美琴实在放心不下镜的身体,便主动要求照顾后者的生活起居。
早间,美琴服侍镜洗漱,尽心履行着作为女儿的责任,在她看来,镜的健康比什么都重要。
对于美琴的侍奉,镜也不阻拦,他知道自己时日无多,女儿想尽孝道,他哪能推辞,伤女儿的心呢?
平日里镜是很疼爱美琴的,作为最小的女儿,美琴简直就是宇智波家的小公主。镜也不要求美琴做什么事情,只希望后者能快乐的生活下去;最好是能亲眼看到美琴找到如意郎君,那样,镜也能含笑而终了。
吃罢美琴送来的药,镜慈爱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往日青涩轮廓已然不见,随着时间流逝越发出落的娇俏可人。美琴相貌是随了她的母亲的,早年,美琴的母亲就是木叶数一数二的美人,追求之人多不胜数。
到了美琴这里,镜不知道自己疼爱十七年的女儿又将花落谁家。
常言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为人父母,最苦恼的事情大概莫过于此了吧,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女儿出嫁,骨肉分离远走他乡,这种事情如何能让人接受。若是嫁得好,看到女儿幸福,父母心中的大石头终于放下;要是嫁的不好,女儿在他人那里吃苦遭罪,做父母的就算泉下也不会瞑目。
所以,难啊。
镜就陷入了这样的漩涡当中,他真不希望女儿的婚后生活诸多不如意;
但镜知道,女儿总归是要嫁人的,美琴不能一辈子呆在身边,要是过了保质期再谈结婚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物色男方便成了镜再次头疼的事情,女儿那么优秀,嫁给谁家才是最好?
毕竟是贵族,而且是宇智波,按照传统,族长的女儿必须出嫁给本族人,一方面是为了保持血统纯正;另一方面,由于身份的缘故,女方在男方那里不会吃多少亏。
“本族的人?”
不知为何,镜的脑海中浮现出了佐助的身影。
的确,佐助是宇智波的天才,而且是最有希望出任下一位族长的人选,但是,他的性格实在不让镜放心。
镜意识到自己再怎么瞎猜都没用,本着尊重美琴的心思他说话了。
“美琴,你对佐助那孩子怎么看?”
镜的声音让美琴一怔,那收拾餐具的动作停了下来。
美琴没有回头,见镜提及佐助,还以为他知道了自己和佐助之间的事情。
“父亲大人,佐助君很好的啊。”美琴强装镇定,回过头来,微微一笑,道:“父亲大人有什么事拜托佐助君呢?您身体不好,就让女儿前去告诉他吧。”
“哦,不,没事。”
镜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作为父亲,他知道太过直白反而不好。
美琴继续收拾,一会儿之后,所有均已收拾停当。
“父亲大人,木叶的事情就交给其他人做吧,这几天您安心养病就好。”美琴坐到了床边,替镜盖上被子,边说道:“您的气色比起昨天好多了,最近天气转凉,要是感冒了可就不好。”
美琴很是温和,镜能感受到美琴的孝心,真的是希望他能够尽快好起来。
想起以前,镜有些伤怀。
“美琴,如果你母亲还在那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