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云飞率部兵临城下之时,蒋方震率部攻占南京城北岸,叛军面临4面攻击态势。5日以后南京破城,葛云飞于冯国璋率部分别进入城内。雷镇春由水路捷足先登,迅速于长江码头登陆上岸进入城内。由于雷部军纪败坏,再加上雷镇春纵容,属下官兵率先在城北开始抢劫。叛军残部从城东逃跑,冯国璋命令部属追击,葛云飞命令文彪在城内搜索残敌。
城被攻破后,战斗很快进入尾声。葛云飞、单峰率领卫队正在行进,南京情报站长赶来汇报:“报告督军,雷镇春部下在城北开始大肆抢劫。”“这群败类不去肃清残敌,反而趁火打劫必须严惩,立即告诉文彪,对于抢劫的士兵就地击毙。”葛云飞率领卫队策马沿着大街向北奔去,来到一处繁华街口,见一群士兵正在抢劫一处商铺,商铺老板满脸是血躺在地上。
葛云飞面色铁青挥了一下手,顿时枪声大作,正在抢劫的士兵倒在血泊中。几个小时之内,雷镇春的属下被击毙了300多人,抢劫势头得到遏制。
南京市府内,总指挥冯国璋表情肃穆,这时雷镇春气急败坏进来道:“总指挥,葛云飞胆大妄为,居然枪杀了我部300多名官兵,请你给我做主。”“根据葛云飞禀报,是败军残兵实施抢劫,难到你想承认是你的士兵干的?”冯国璋明知故问冷笑道。
“是我对部下约束不严,可是也不至于让他来管束,他的眼里还有袁大总统吗?”“愚蠢,现在是多事之秋,如果你想把事情闹大,葛云飞就敢公开弹劾你。我们是平叛大军,不是土匪,你的部下居然像土匪一般公开实施抢劫,大总统的颜面何在?纵容部下违反军纪给人以口实,你长了几个脑袋。葛云飞干的没有错,你就认了吧!”
“总指挥,你让我如何向属下交代?”“交代?你先为自己想想吧,葛云飞这样做,是为了政府的形象。他说是败军蚕残兵所为,这是为何?善后我来处理,为了避嫌,你部马上离开南京,由水路撤回河南!放心好处我会给你的!”“妈的,这件事情我与葛云飞结下梁子了,决不罢休。”这时葛云飞大步流星走进来,“哈哈,雷师长也在这里,辛苦!”葛云飞满面红光,似乎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雷镇春怒目而视,一跺脚离开。“总指挥,雷镇春这是什么态度,我是为他擦屁股,反倒成了仇人。”“葛督军,雷镇春是一介武夫,不要与他一般见识,你做的没有错,防止了事态扩大。“
”报告,京城来电!“一名属下把电报递给冯国璋。冯国璋看了一眼道:”葛督军,大总统来电,对于我等攻占南京表示祝贺。大总统任命我担任两江督军,梳理江苏、浙江军务。大总统决定,徐州划归山东管辖,安徽军务依然归你梳理!“
冯国璋把电报递过来,葛云飞笑道:“总指挥,我就不看了,下官明白大总统的意思。一切行动听指挥,属下即刻率部撤离南京。”葛云飞神态自若告辞。望着葛云飞离去的背影,冯国璋叹了一口气道:“此人太可怕了!”“督军言之有理,此人别看年轻,道行深不可测。瞧他笑容可掬的样子,是真的高兴还是不满?”
“葛云飞一路征战所向披靡,而且秋毫无犯,彰显文明之师,表面看是为袁大总统脸上添彩,可实质上是为自己沽名钓誉,他是二者都做到了。此番出兵名利双收。大总统把两江督军的职务给了我,却把徐州送给了他,安徽的军务给了他,这小子让大总统无可奈何。不过葛云飞的确是军事干才,以一旅之兵横扫安徽,似乎如无人之境,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督军,雷震春率部在河南绞杀白朗半年,居然被白朗屡屡得手击溃。葛云飞一出手便一举歼之,相比之下高下立判。”“这说明他是谋定而后动,早就关注白朗,甚至派人打入白朗内部,准确掌握其行踪,可见其心思缜密。”“难怪大总统如此器重。即便雷震春是大总统的红人,此番也是哑巴吃黄来,有苦说不出来。”
”雷震春头脑简单,看不出眉眼高低,纵容部下胆大妄为,这是咎由自取。日后若是于葛云飞做对,怎么死的恐怕都不知道。“
其实,葛云飞以抢劫为名,公开与雷震春作对,真正目的并不是以正视听。明知雷震春是袁世凯的心腹,就是借此敲打袁世凯要整肃军纪,北洋军不能胡作非为。
冯国璋突然有所感悟,认为自己是否太软弱,想到此冷汗冒了出来。葛云飞当着自己的面,豪无顾忌的枪杀雷震春的属下,难到他了解自己的心思?虽然冯国璋属于袁世凯的嫡系,但对袁很多做法并不赞成。后来袁世凯称帝,他站出来公开反对,正是源于对袁的失望。
正当冯国璋猜疑之时,葛云飞率部乘船渡江。“督军,这次我们和雷震春结梁子了!“单峰于站在甲板上,望着宽阔的江面打破沉默。”“雷震春一介武夫不可惧,我是做给袁世凯和冯国璋看的,此举是一石三鸟。其一,彰显我部是正义之师、军纪严明。其二,通过雷震春向袁世凯表明,不能纵容部下胡来,有损国民政府的形象和大总统的形象,其三,向冯国璋传递某种信息。”
“督军的意思是试探冯国璋的心思?”“根据我观察,冯国璋对袁世凯的独裁有反感。我击毙雷震春违反军纪的士兵,他似乎赞同,因此今后如何与他交往心里大致有数了。”“督军,没有想到这件事情牵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