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都到他手上了,去辩解自己不是为了抢东西,而是为了给少年一个教训而出的手,难道会有人信吗?
期间为了加深传言的可信度,卞若萱冒着内心的罪恶感,叫醒了正在休息的少年一次,问清了程星衍的来历。
这时候,卞若萱才知道,程星衍的来历也不怎么简单,他虽然是个剑修,但爷爷却是丹心宗在文绍域分宗的大长老,这位大长老出名到卞若萱这种六岁稚童都知道对方是赫赫有名的一位五品炼丹师。
所以她偶然起意,找的这个背锅侠身份有点高啊。
身份高好啊,万一身份低了,她还得担心对方接不住锅直接把东西扔了,那她就白造谣了。
程星衍的这一晚上过得不太舒心,一开始就被他没放在眼里的两个人摆了一道,那小丫头扔出来的那符箓在仓促之下不但划破了他强撑起来的护体灵力罩,还在他的脸上划了个口子。
打人不打脸,毁容之仇不共戴天。
除了脸上的伤之外,程星衍不愿意承认的是另外一点,这爆炸不但划伤了他的脸,还造成了他短暂的灵力紊乱,害得他不得不停止了追击的步伐,先行调息恢复。
那两个小兔崽子什么时候逮不到,万一追上去了又被那个小兔崽子扔了一脸的这种会爆炸的符箓,真受了暗伤,他才是真是亏大了。
暗骂了这两个运气好的小兔崽子,程星衍也准备找个方便的地方,稍作调息。
正准备转身,他就看到了卞若萱故意扔下的那个,巴掌大的盾牌法器。
看到的当时,程星衍就慎重地撑起了自己的护体灵力罩,他实在是被那个小丫头扔出来的东西搞怕了。
捡起来之后,他才发现这东西确实是不简单,不过不是他想的那种不简单,而是像当中暗藏玄机的不简单。
也因此,他才把这东西收了起来,准备稍后研究。
第二天他刚出去,就碰到了丹心宗的同门,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这同门看他的眼神带着点诡异?
他还没说话呢,这同门就上来寒暄了。
“程师叔,你实在是运筹帷幄智谋过人啊,连这太一宗为了掩人耳目,把秘钥藏在两个小弟子身上这事都打探出来了。”
程星衍一头雾水,一天的功夫他就和同门有了代沟不成,怎么对方说的话他一句都听不懂。
不知道具体情况之下,他也只能含糊几句,顺便套话:“你这又是从哪得来的消息?”
“程师叔这么谦虚作甚,整个秘境都传遍啦,太一宗的那个小弟子被抢了秘钥,哭哭啼啼担心自己被处分,另一个直接人事不知了。”
说着,这人把传言的具体内容给程星衍复述了一遍,然后一脸‘我都知道了你就被推辞了都是自家人何必说两家话’的眼神看着他,还在消化信息的程星衍,发现自己还真是没法反驳。
各宗虽然私下里各自打擂,但明面上的却是一团和气的,他若是承认了传言为真,自己是提前知道了所谓秘钥所在,才去找的对方麻烦,这还能辩解说是太一宗打算独吞秘境内重宝在先,说不定还能倒打对方一耙。
但是,他若是否认了这传言,他一个筑基无故对友宗两个练气出手这就根本没办法解释,其次那个不知道是真是假的秘钥确实在他这里,这事他已经说不清了,只得认下了。
这个传言的来处估计就是那个冲他扔符箓的烦人丫头,另外一个,按他的了解,可能确实和传言中一样,伤到人事不知了。
至于想出这个传言的人,大概是太一宗的某人吧,东西被他拿了,大概是憋屈无比的,估计是抱着一种既然我独吞不了,那你也别想好过的心态传的。
太一宗众人在听到传言时,着实吓了一跳,丹心宗难道在本宗有探子不成,怎么连秘钥放谁身上这事都知道了?
结果一打听具体内容,这才勉强放了心,这传言里的那个秘钥跟他们手里的那个,明显就不是他们得到的那个嘛。
不过,这程星衍既然不是冲着秘钥的,到底是为什么要对着两个练气的小弟子出手?这不符合常理啊?
这事卞若萱确实算歪打正着了,她出去造了一圈的谣,少年才良心发现,跟她坦白了秘钥确实在他身上这事。
卞若萱当时心情也十分莫名,她要是早知道这秘钥在少年身上放着,她还费这么大工夫出去造什么谣啊,直接跟在少年尾巴后面进去就是了,她现在好歹算救了人一命吧。
少年倒比她看得开,先为自己的欺瞒道了歉,才分析了一下现在的形势,表示了她把水搅浑这事并没有什么问题。
根据太一宗诸人在得到了这钥匙之后的研究,到时候秘地开放肯定也是有动静的,而且不止有拿着秘钥的人能进入,当时在一定范围之内的都能进入。
被传入秘地后,拿着秘钥的人或许会有优势,但是这优势到底是什么,他们也没有研究出来。
在听了少年的说法后,卞若萱才把之前出去传谣时发现的一些个不解之处想明白。
据她所知,几乎所有人进来时都在最下和最上的两层,这两层连外门都不是,是这宗门专门设立的接待外来人的场所。
她有令牌,所以被认为是本宗的弟子,拿的是核心弟子的身份牌,而这身份牌里现在有的是她的气息,所以就被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