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算不回头都知道,这是胥凌凌回来了!又或许她根本就没有真正离开,我的内心很激动,要说是最后一根稻草也不为过。
我把手缩回来,没有继续烧断绳子,回头看向那团离我挺远的黑影,说道:“胥凌凌,我不想骗你,如果没有找到强子他们,我不会离开的,你也许不能理解,但他们三个人对我来说是真正的兄弟,过命的交情,这种感情值得我用生命去守护,如此而已。”
“你太感情用事了,你牺牲自己去拯救他们,这真的值得吗?假如用你的死,换他们的生,那又能如何?他们又不会为你殉葬,你能活着就是最好的眷顾了,为什么不知足呢?”胥凌凌的声音很轻,如果不是在荒郊野外根本就听不清,但她的声音带着很深的情绪,更像是一种哀怨。
“我根本就没有想那么多,我只是想救他们,再大的危险和困难,我都不会放弃,所以,你不用劝我离开了。”我坚决的说道。
“好,那我现在就给你一个选择,用你的死,换取他们的离开,你愿意吗?”胥凌凌一边说,一边慢慢的向我走来,让我迎面感到了一丝压力,甚至是危险的气息。
强子为我挺身而出的时候,有考虑过生死吗?毒蛇、山猫在我一声应召集结的时候,有考虑过患得患失吗?我承载着她逼近的压力,却也深深的松了口气,我微笑的答道:“如果必须做选择,我的回答是愿意!”
“你会后悔的,你相信吗?”
我摇摇头:“什么后悔不后悔,这个不重要了,听你的意思是他们还好好的?”
胥凌凌站定在距我两米的地方,没有答话,而是抬起来被黑纱包裹的手臂,亮出里面藏着的一把闪着寒光的菜刀,有些陈旧,还有着斑驳的锈迹。
我一怔,皱着眉头凝重起来,我可不会选择坐以待毙,缓缓的伸手想把手上的绳子烧断,但被她的一声历喝阻止:“别动!”
我只好再次把手缩了回来,她现在要扑过来给我一刀,那我还真是防不住,但我却没有太多的惧意:“胥凌凌,你到底想怎样?”
“你是在害怕吗?”胥凌凌问道,可她的语气不是挑衅,也不是嘲笑,反而却是一种关心的口吻,真是让我摸不着头脑,我严重怀疑她的精神状态是极度有问题的。
“我要提把生锈的菜刀面对你,你害怕吗?”我反问道。
“我只是为了保护自己。”
“我的双手都被捆绑,还能抓你不成?”我有些想发笑。
“那你敢不敢把蜡烛吹灭?然后跟我走?“胥凌凌的声音压的更低了。
“跟你走?去哪里?”我连忙反射性的问道。
“敢还是不敢?!”胥凌凌的语气带着急促和一丝恼怒。
我借着火光仔细的打量了她几眼,她很胖,整个身体都笼罩在黑纱质地的袍子里,包括腿的部分都一样,而她的脚上没有鞋子,用黑布包裹着,就像一个圆球,怪不得她的脚印会是椭圆形的,估计是她的脚也肿胀变形了。难道她是要带我去见强子他们?我要是答应她,会不会是自投罗网呢,但换句话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未尝不值得一试。
我一咬牙,点头道:“好!我跟你走,但前提是你也得把刀扔掉,怎么样?”
“不行!我只是为了保护自己,如果你想对我出手的话,我会毫不留情的杀了你!但是,我也保证,绝不会主动伤害于你。”胥凌凌在这点上显得很强硬。
又是保证,前不久我才因为‘保证’食言了,现在放到我身上,我是一百个信不过,面对罪犯,要都是说话算话,这不跟闹着玩一样吗?她要是中途变卦,或者根本就是在刻意引导我,那她提把刀在手里,随时翻脸,那不就是后患无穷了。
我叹了口气道:“我手上有绳子捆着,而你把刀扔掉,我们这样也算公平,而且对你还有利,我根本就抓不到你,谈何对你出手。”说着我还故意的使劲挣脱了几下,绳子绑的很牢固,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松动。
胥凌凌沉默了几秒,像在沉思,然后突然伸手把菜刀往井里一扔,传来金属碰撞的几声脆响,她说:“这样好了吧?”
我点点头,见她这么利落,我也不再磨叽,双手撑着地面站了起来,看了一眼本就快烧的差不了的蜡烛,一脚踩了上去,火光湮灭,四周变成了浓郁的黑。
“胥凌凌,请带路吧。”我说。
“好,随我而来。”她说着已经开始走动起来。
我跟着她的脚步声一前一后的行进着,一路上我们经过的地势都比较平坦,并不是地理位置就如此,而是胥凌凌带着我避开了许多的坡坡坎坎,期间有两次我都岔脚差点摔进旁边的田坎里,但前面的胥凌凌却速度不减,就是小路对她而言都顺畅无比,她对这周围的地形可谓是相当熟悉,但再熟悉也是漆黑一片,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或许是以附近的树木轮廓影像为参照物吧。
她的步伐算是比较快的,我只能算是勉强跟上,路上我们都没有再说话,不知道她带着我去哪里,而我也没有多问,暗想硬撑着早些到达就好。
走了大约快有半个小时,我听见了前方又潺潺的流水声,难道我们来到了上午时候我们停留的小溪边?在我印象里也没那么远啊,胥凌凌的脚步还在继续,没有要停下的打算。
我的右腿已经不听使唤了,忍不住暂停下来问道:“胥凌凌,你带我去哪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