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声音虽说不是炸雷一般,但是却足以平复整个场中的骚乱,但是这不代表文心仪听到了会停手。
来人是谁,她听出来没听出来,她都不想理会,她只想掐死眼前这个小贱人,这个让自己当众出丑的小贱人,这么想着,手中的力道不由得再多了三分。
这下苏七薰不能再忍了,总不能被这么个疯子掐死吧,那死的多难看,左手抬起,一道银光闪过,直直的拍向文心仪的胸口某处,却在靠近她衣物一点点距离的时候顿了下来。
苏七薰当然不是被掐死了。
掐着苏七薰脖子的手松了开来,不是文心仪自愿的,而是柳棠一个手刀劈过来,那姑娘便软绵绵的倒了过去,她的手虽然松了,但还是将苏七薰拽了个踉跄,但好歹还是站住了,可是文心仪就没那么幸运了,柳棠虽然下手弄晕了人家姑娘,可是那袖袍一甩就径直又走向了城主大人身边,那娇滴滴的小姑娘就这么华丽丽的跌倒在了地上,咚的一声,然后就脸着地了。
苏七薰不由得抚摸了一下刚才被掐的脖子,手里虽然没有镜子,但想来脖子上应该是有一道痕迹了,真是,莫名的,苏七薰就想到了那个小男孩,手指微微触碰了一下暗袋,就触碰到了一个精致的瓶子,再拿出来,正是那瓶罂软膏。
苏七薰立刻就想起了那个小孩子的样貌,想着他曾经说过过几日就要入学了,可是不只是入学挑战她没有见到他,在堂会之中她也没见到他,下意识的,苏七薰就想到了琳和曾经跟她说的传闻,御家的小少爷御清流失踪了,难道就是他?
思考着这些,连城主走到她的面前都没有发现,直到看到一双黑色的长靴停留在自己的面前,苏七薰这才回过神来。
“你是”羽田邈看着眼前的小姑娘,眉眼里闪过一丝思考,他不认得这个小姑娘,只是苏家有一女实在是太出名了。
“我叫苏七薰”被打断了思路的苏七薰看到来的人是羽田邈,便将那一丝不虞收了回去,是以羽田邈只看到小姑娘清透的眼神。
“苏茗尧的女儿吧”
“是的”
苏七薰不卑不吭,倒是让羽田邈多看了两眼,毕竟这个年纪的小姑娘对着自己能够这般镇定确实极为少见。
“方才就在帐中听到了你们二人的争吵,是以我也是想要多问一句,你是炼丹师么?”羽田邈虽然之前和柳棠在帐内谈话,但是他们二人的神识何等强大,更何况这两个人也丝毫没有掩饰的就争吵了起来,纵然不想听,但也没屏蔽六识,故而也是听了那么一嘴。
“我既然敢来,自然是有本事的,虽然要的是炼丹师,但今日前来却实际上是做医者,医者自然是治病救人,若是没有本事,那不就是草菅人命了,七薰还没有这个胆量”苏七薰说的谦虚,她没有明言自己是不是炼丹师,只说自己有本事,能医人,在这军中,自然就是够了。
羽田邈深深的看了苏七薰一眼,随即说道“有自信自然是好的”说完便扭头走了过去,苏七薰的目光顺着他前进的方向而去,不经意的眼神就撞进了柳棠的目光里。
他的目光平淡,但又很是温和,只是看了苏七薰一眼,对于罪魁祸首之一倒没有过多责备,只是点头示意,随后便又跟着羽田邈走进了帐中,显然他们的事情还没说完,是因为文心仪和苏七薰的争吵才出来查探的。
而这两人进去之后,蔺儒便走了出来,对着打头的那个说道“我先带你们去帐篷之中吧,柳公子可能还需要一会”他说的客气,为首的人自然也回复的客气,是以整个队伍再次前进了,只是不知是有意无意,那摔倒在地的文心仪就这么被大部队给遗忘了。
魔兽在城墙之外虎视眈眈,城墙之上的士兵丝毫不敢松懈,可是奇怪的很,它们就好似驻扎在那里一般,就在所有人看的见得地方,停留了下来。
对于这一现象,羽田邈奇怪但也不奇怪,稍稍思考便知道了,以往横冲直撞的魔兽这次这般安静,自然是有了能够压得住的领袖,不怕疯子,就怕听了指挥的疯子。
只是羽田邈再如何忧思也不能主动出击,至少现在还不是主动出击的时候,魔兽不攻击,他更乐的等,拖延的越久,人族的军队便会越多。
羽田邈乐的等,但是魔兽不见得乐的等,更何况背后既然有领袖那么自然智慧是不弱的,羽田邈能想到的事情,他怎么会想不到?
是以,第二日的夜里,一阵地动山摇。
无他,那铺天盖地的魔兽全部扑来,一个个的以ròu_tǐ冲撞着这护城的大阵。
阵法之破,不懂解阵那自然就是一个字,力。一力降十会,再坚固的大阵,总有破掉的一日,而魔兽最不缺的就是力量和数量了。
这场破阵人族看似轻松,但实际上却是不轻松的,这座阵法以防御为主,不能攻击,内虽然有杀阵,可是那要敌人进入才能够启动杀阵杀之,可是这种情况他们怎么敢引诱魔兽进入?
是以所有人提心吊胆,又或者养精蓄锐,等待魔兽的数量被消耗的差不多之后,出城杀敌。
苏七薰是被一阵吵闹声惊醒的。
她倒是心很大,在安排的帐篷中睡着了,白驹学院的女子炼丹师数量终究不多,这次来的也总共就六个人,年龄除了苏七薰最小之外,差不多都是十一岁左右,除了文心仪以外,其他四个她都不认识,所以人家是抱团了,她一个人在帐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