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斯许多,虽算是新鲜事儿,但也都在意料之中。
至于华夫人****一事也十分正常,就算华章再如何偏爱庶女,也不能因着一些莫须有的事情便迁怒到正室嫡妻的身上,关了她这么久已然算是撑到上限了。
当然,虽说当初在蔓芜院中华夫人存心陷害齐念之事是证据确凿铁板钉钉的事儿,但只因着她不曾得逞,这时光又如同流水般飞逝,华府之中再多几个把握舆论之人将风这么一吹,这风向自然就会转变,黑即是白,错即是对了。
而且如今华老夫人与也回来了,看来这相府之中的势力,确实是要重新洗牌了。
她的心思转的虽快,但这回程的脚力显然更快。
在四个丫头的陪伴下,很快便到了华府。
回到久违的冰台院安顿了一番后,前边传来了话,说是奉老夫人的命令,晚膳时须得阖府所有人都聚集在章华院,陪伴老夫人一起用膳。
而且那老嬷嬷似还重点着意了一句,“七小姐,老夫人的话谁也不敢违抗,望你也不要拂了她老人家的好意才是。”
这话听的丫头们都不由皱起了眉头,齐念却只淡然应了,面上不见半分异色。
待人走了之后,姣梨不由撅起了嘴,满面的愤愤不平,“老夫人身边的这位嬷嬷倒是比老夫人还有气势,瞧她这副模样,好似咱们小姐就算是身子不适不愿出门,都还非去不可似的!”
远黛温声道:“那可是老夫人,是小姐的祖母,是长辈。你可别再胡说八道了,小心被人听了去,还以为咱们小姐对老夫人有不满之处呢。”
“可是咱们小姐自出宫来舟车劳顿本就疲累……”
“好了,既然你知道我疲累,便去替我铺床吧。”齐念不咸不淡的看了她一眼,“现在离晚膳时辰还早,我先小睡会儿解解乏。”
胭脂忙道:“可是小姐还没用午膳呢……”
“我不饿,不吃了。”齐念将这些嘴碎的丫头们全都抛在身后,只往自己卧房中去了,“到了时辰再叫我,你们各自忙活去吧。”
姣梨忙赶在她跟前,先进去整理床铺去了。
很快便到了晚膳的时辰,睡了一下午齐念倒是神清气爽,好似连多日里的忧心忡忡都放下了,眉眼之间也舒展了不少。
她冲着梳妆镜中的自己温婉一笑,倒是冲散了面上那冷若冰霜的神情,多了几分谦卑恭顺,端的是温柔和婉。
好了,这副模样便足够应付那位传闻很是难缠的老夫人了。
简单的梳妆完毕,伺候梳妆的一个小丫头倒是殷勤的很,连连拿起首饰盒中的几支流光溢彩金镶玉石的华贵步摇在齐念的发间比划着,谄媚的笑道:“小姐眉目如画出尘脱俗,若是再带上这两支步摇的话,定然能艳冠群芳,将所有的人都比下去呢!”
她边说着边察言观色,见齐念面色依旧淡淡的不曾有异,便大着胆子得寸进尺,抬手就想将那首饰往齐念的发间插去。
齐念只在铜镜之中瞥了她一眼,淡然道:“既然你这么喜欢,那便都赏给你了吧。”
那小丫头的手不由一僵,面上的笑意也十分僵硬,讪讪道:“小姐说笑了,奴婢怎敢得小姐这样贵重的赏赐……”
姣梨跟着齐念这么久,多少也明白些她的心思,此时便毫不客气的自那丫头的手中拿走了珠钗步摇,伸手将她推至一旁,“好了,小姐的卧房又岂是你能随意进来的,以后便不必在小姐的跟前伺候了,出去做些洒扫庭院的活计吧。”
那丫头被羞辱的满面通红却又不敢回嘴,便只好一顿足,双手捂着脸跑了出去。
齐念将这一切都看在眼中,抬眸向姣梨微微一笑,“做得好。”
华夫人安插在冰台院的眼线可不止那小丫头一个,只是她太过急于立功了,这才让姣梨抓住了把柄,赶了出去。
如今似这样痛快的事情,可得经常做了。
姣梨难得得了齐念的夸赞,此时正欢喜的跟什么似的,转眼却只见小姐站起身来理了理腰间的流苏,便要迈步出去。
她忙跟了上去,“小姐,我陪你一起去吧。”
“不必了,这些日子在宫中你也辛苦了,便留在院中好好歇息吧。”齐念虽说的和和气气,言语之中却是毋庸置疑,“我让阿瑶陪我就是。”
姣梨本想说“阿瑶也陪你一同进宫的”,但她看着齐念与阿瑶的背影良久,不知为何,这句话藏在口中就是不敢说出来。
她不由幽幽然的叹了口气,出去做别的事情了。
齐念出现在章华院时,时辰尚且还很早,在这将近年下的寒冬腊月里,她去的时候这天都还不曾被笼罩夜幕。
所以她被章华院的嬷嬷领着去了暖阁之中喝茶吃点心,倒也没叫她挨饿受冻着。
暖阁之中倒是不止她一人,除了见她一进去便对她怒目直视的华玉蓉之外,一向胆小懂事的华玉菁自然也在。
因着齐念在宫中所住的时日过长,待她如今回来时,之前与她同院而居的华玉菁已然搬回了自己的院子,说是蔓芜院已然修缮完毕,再占着七小姐的院子便不好了。
这事儿齐念是知道的,所以她回来之时没见着华玉菁,心中也不觉奇怪。
只是她在来时特意绕去了蔓芜院打算与华玉菁一同过来,却不曾想蔓芜院的下人们见了她都跟见了鬼似的,忙只说四小姐已然先去了,竟连门都不曾让她进去。
所以她对此时华玉菁这样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