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然看着窗外,也在怀疑自己和凌尘的关系,熙然想:是不是我就是那一轮月牙,凌尘就是那白日的太阳,他是那么温暖那么迷人,为什么我永永远远都追赶不上他,或者,他等等我也好啊。
熙然一下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她对莫默说:“你知道为什么这家店外面有那么多人没位置,可这个位置依旧空着吗?”
莫默茫然。
“这应该是我和凌尘的专属位置了。”熙然笑着,幸福得像一朵花一样,然后接着说:“每次我和凌尘都坐的这个位置。这里的老板是个法国人,我和他非常熟,因此,每一次他知道我要来,都会把这个位置给我留着,久而久之,这个位置,就成了我和凌尘的专属位置。凌尘也很喜欢这里。”
熙然喝了一口柠檬水,看着窗外的月芽儿。
莫默也看着窗外,太阳的余晖已消失殆尽,夜色降临海滨,乳白的弯弯的月挂在天边,今晚没有星星,今晚的月是孤独的月,今晚的海,弹奏着一首伤感的曲子。
莫默似乎明白了熙然要跟她聊什么。
“莫默,其实,我知道凌尘非常喜欢你。”熙然眼神有些忧伤。“我知道每天早上他都会准时来跟你挤公交,他会给你带早餐,他会给你买酸奶,他会……”
莫默不吱声,一直看着熙然,不知何时,熙然眼里已经含了泪水,熙然说:“其实我经常会开着车跟在你们公交车后面,我甚至会比凌尘更早去给他买早餐,可是……”
“您别说了。”莫默实在听不下去了,她不知道熙然对凌尘的情意如此深切,她不知道她和凌尘正在默默地伤害着一个如此美丽动人的女孩。莫默说:“我不会跟你抢凌尘的。”
“你不用抢,不用争,凌尘也会喜欢你。”熙然脱口而出,“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对凌尘的感觉。所有人都在撮合我和凌潇,可是,所有人都不知道,我从小到大,心里装着的只有凌尘。”熙然拿出纸巾,轻轻擦拭了一下自己的眼睛,她眼皮上的睫毛依旧修长浓密,虽然哭过,但是精致的五官依旧迷人,莫默觉得,凌尘和熙然才是绝世佳人。
“莫默,其实我知道你是个好女孩,我也非常非常喜欢你。”熙然看着莫默,“可命运就是如此捉弄人。”
莫默依旧不语。
“我希望你依旧大胆地跟着自己的心走。从现在开始,我们是朋友,也是对手。”
“对手?”莫默有些不解。
“嗯,我希望你跟我公平竞争凌尘。我知道,感情的事情是不能勉强的,但是我想输得心服口服。”
“什么?公平竞争。熙然这是在跟我宣战吗?但是我,我并没有要跟她抢凌尘啊。”
莫默第一次吃如此纯正的法国菜,但今夜,再好的美食莫默也是没有胃口的。天边的月芽儿高了一些,月光撒在海面上,波光粼粼,隐隐约约可以看到海滨有一对恋人在手挽手散步,可是,莫默觉得,她和凌尘永远不可能走到那一步。
凌尘回到家,突然闻到一股阔别已久的烟味,凌尘顺着烟飘来的方向走到书房,只见父亲坐在椅子上,背对着门口,看着后花园的树,手里拿着雪茄,一声不吭。
凌尘敲了敲门,轻轻地走了进去,凌宏伟回过头来,见凌尘进来了,他灭掉手里的雪茄,对凌尘说:“今天不去送那个女孩了呀?”
“嗯。”凌尘走到自己父亲身边。“我已经记不清楚上次您抽雪茄是什么时候了。”
“我也记不得了。”凌宏伟叹了口气,继续看着后花园。
“父亲您有心事吗?”凌尘不解,问道。
“还是你最了解我。”
凌尘感觉父亲内心深处有许多烦恼,凌尘多想为父亲分担分担。
“滚开。别扶我。”
这时,客厅传来了凌潇的声音,凌尘走出父亲的书房一看,凌潇正一把把保姆推倒在地,另一只手里的酒瓶还有半瓶酒。
凌尘冲了过去,示意保姆离开,正当凌尘要扶住凌潇的时候,凌潇把酒瓶“哐当”一下扔在地上,恨着凌尘。
凌尘没说什么,开始捡地上的碎酒瓶。这时,凌宏伟过来了,二话不说,给了凌潇一个闪亮的耳光。
凌潇用手捂着脸,想怒,又不敢怒。
凌宏伟指着凌潇的鼻子说:“不争气的东西,发什么酒疯。”凌宏伟是真的怒了,至少凌尘从未见过这样的父亲。
凌潇一下子坐到沙发了,喘着粗气,感觉鼻孔都要冒烟了,凌潇说:“是,我不争气,就凌尘争气,全家就我不争气。”
凌宏伟看着如此无理取闹的凌潇,内心有说不出的火气与自责。
只听凌潇继续说:“从小到大,你们都喜欢凌尘,把我赶出去好了,我就是多余的。”
凌尘听到凌潇说的这些如此不孝的话,凌尘十分心疼父亲,因为他知道,父亲向来都是很爱自己孩子的。
这时,王巧珠回来了,看到狼狈不堪的凌潇,再看看火冒三丈的凌宏伟,王巧珠赶忙过去解释到:“老爷,别生气了,凌潇今天在公司被我当着许多人骂了,心里不好受,所以,可能……”王巧珠又指着凌潇,使着眼色说:“凌潇,快,还不快给你父亲道歉。”
凌潇不说话,低着头。
凌尘把碎玻璃捡完就准备上楼了,向来他是不愿意见到王巧珠的。
凌尘走到楼梯口,只听自己父亲说:“别说凌潇,还有你,都干了些什么事儿。”
“我干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