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嘭嘭…….”一阵阵有节奏的闷响从西区2018囚房不断传出来,在整个20走道回荡开来。
铁门两旁的狱警充耳不闻,见怪不怪。这种声音几乎每天下午都会准时响起,前后持续数个小时。所有20走道的犯人都知道,这是独眼虎在打拳。
独眼虎这个外号对西区的犯人来说意义非常,但凡和这个外号挂上边的人和事,都很不寻常。作为西区两大话事人之一,独眼虎的实力和地位相比东区三巨头中的任何一位都要强上那么一丝。西区除了八爪鱼之外,没有谁敢和独眼虎叫板。
2018说是囚房,其实更像是一间单人公寓房,只是没有隔墙罢了。其中单人床、茶几沙发、餐桌靠背椅是应有尽有,甚至还有一套健身设备。
此时一个上身赤裸的大汉正在有节奏的击打着面前的沙袋,速度虽然不快,但是每一拳都十分的标准有力,一拳出似乎带动了浑身上下每一块肌肉,那被固定在墙壁上的厚实沙袋,被打的不断颤动。
大汉个头和辰小星相差不多,但是浑身肌肉块要比辰小星大的多,其内仿佛蕴含着无穷而又狂暴的力量,再配上略微黝黑的肤色,单单看上一眼就给人一种恐怖的压抑感。
“虎子,你今天的拳法有点乱哦。”在那张宽大舒适的单人沙发上,正坐着一个面色黝黑的老头,此时老头放下手中的书籍,抬头微微一笑,满脸的褶子更深了。
在整个西区敢这么叫独眼虎的,除了八爪鱼之外,就只剩下西区以前的老扛把子,卢爷了。他出道的时间比东区的马老大还要早,此时已经正式金盆洗手,不再过问西区的事。虽然不问江湖事,但卢爷这人在西区算是德高望重,关系网又深,所以不管是独眼虎还是八爪鱼,都会给他点面子。
“这您就不懂了,我现在这拳法才最适用于实战,拳点的改变在外行眼里叫乱,在内行眼里叫变幻莫测。”独眼虎收拳转过身来,抹了把汗。
只见这大汉虎头虎脑五官粗狂,下巴上留着半寸来长的胡须,最吓人的是他的右眼,眼球白中透青,这倒不是后天所伤,而是先天带病,自打他出生,右眼就是这幅模样,看不见东西。以大汉的形象,独眼虎这个外号按在他的身上,当真是贴切无比。
“别拿那些专业术语蒙骗我老头子。”卢爷乐呵呵的摆了摆手,“我就是想问你,这次单挑你有多少把握取胜?”
“卢爷,辰小星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冒头小子罢了,最坏估计我的胜率也在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独眼虎一屁股做到卢爷对面,端起茶几上的酒杯喝了一大口,“别的我不敢说,单挑这件事,您还信不过我。”
“自然信的过,谁不知道你独眼虎是天海市第一监狱的头号猛人。”卢爷搓了搓左手大拇指上的翡翠扳指,“只是这次事关重大,我才多此一问。你也知道,卢爷我年纪大了,东西区单挑这种事很难再遇上。”
“卢爷是想押注?”独眼虎一句话挑明。
“没错,这次有两家开了赌盘,一家是东区广力那小家伙开的,还有一家就是八爪鱼。”卢爷抬头看向独眼虎,“我知道你和广力关系不错,想来问问,你觉得我押注哪家比较好?”
“卢爷,你准备押多少?”独眼虎问道。
“这个数。”卢爷张开一把手。
“五十万?”
“五百万。”卢爷咧嘴一笑,“你应该也知道,不管是广力还是八爪鱼,他们都相信你的赢面较大,所以给的赔率都很低,第一局胜的话,赔率才一比零点五,五十万才能赚多少。”
“卢爷,我和广力确实有过商量,准备在赌盘上赚他一比。”独眼虎知道,以他的演技根本不可能瞒住卢爷这只老狐狸,既然瞒不住,倒不如说实话。
“怎么个赚法?”卢爷明知故问。
“怎么赚您老还能不明白嘛?”独眼虎也不正面回答,其实两人心里都门清,赚钱的方法无非是一种,那就是赌盘停止之后,广力核算哪一道下的赌注最少,然后就让哪一道赢钱。
比如说百分之九十九的钱都押独眼虎第一局就胜利,百分之一的钱押独眼虎第二局胜利,那广力就会和独眼虎合计,故意第一局不赢,第二局再全力出手将辰小星拿下,如此一来,百分之九十九的钱就进了广力腰包,而他只需要赔偿那百分之一的赌资就行了。
这个方法道理上是可行的,但是实际操作难度很大。东西区单挑那就必须经过三大头和两话事的同意,而且双方必有愁怨。独眼虎和辰小星已经放出了话,输的人自废双手。在这个赌局上,两方当事人谁也不愿拿自己的双手开玩笑,肯定会全力以赴,那么结局就很难断定了。
不过这一次广力他们之所以敢玩假,是因为外放心。开玩笑,以独眼虎的实力,还不是想第几局赢就第几局赢。
“呵呵呵,虎子,我也不和你绕弯弯了,这次能不能带我一份?”卢爷不等独眼虎接话,继续说道:“你放心,我知道广力那头和你是五五分账,我自然不会去赚他的钱。你只需要告诉我,你要在第几局赢就行,我这五百万全部押在八爪鱼那里。”
独眼虎眉头微皱,他在考虑带不带卢爷。如果拒绝,卢爷肯定会怀恨在心,虽然他不问西区江湖事,但地位在那摆着,真要是和自己过不去,也是个麻烦。再者说这件事带上卢爷对自己是百利而无一害,毕竟卢爷的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