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妹,我们这些男人粗枝大叶的都不会照顾人,万一做的不好让太子的伤口恶化怎么办?”江连偁皱了皱眉头有些为难。
“没事了,只要别让他伤口碰水,然后每日轻轻将药涂在伤口上再包扎起来就好,再说最近天气凉爽就更不必担心伤口化脓了,看护的话还得你们几人找人来。”毕竟仇妤与元灏退过亲,女子的名声和气重要。
此刻,云氏走到江彧清身旁有些严厉的看了仇妤一眼,怎么能在众人面前对殿下这般无礼。
“药来了!”温常礼拿着刚刚配好的药粉进来,云氏眼神立刻一沉,一把夺过温常礼手中的药盆子,这个举动让众人吓了一跳,她的表情刹时间有了几分狠戾。
不能让这个庶女再次出头,云氏心中气得不行,紧紧的抱着手中的药。
突然,云氏发现所有人正用一种狐疑的目光看着她,她才面色一楞,立刻收敛了神色,挤挤脸色不自然的表情笑着说,“妤儿已经很累了,清儿,来,你心细,帮殿下把药敷上吧。”说完便将药递到了早已经呆愣住的江彧清手中。
“母亲......”
江彧清抬头就撞上了云氏的眼神,当下便明白了什么,心中一喜。
她低下头来有模有样的搅拌着药泥,沿着榻边坐了下来,小心仔细的涂在伤口上。可是天知道此刻她有多么艰难的忍着心中的恐惧,这伤口实在是太可怕了!她那拿着涂勺的手轻轻的颤抖着,众人不由得一阵无语,明明怕成了这样……
“这……”温常礼与江连偁对视了一眼,温常礼似乎有了几分明白江连偁眼中的无奈。
江仇妤看着江彧清和云氏,自然知道自己这个嫡母脑子在想些什么,也明白她们为什么打扮的如此隆重来观云寺,怕是早就知道镇国公府的人以及江连偁会和太子一起吧,想要为江彧清创造机会?
笑了笑往屋外走去,就让云氏和江彧清把元灏这颗屎壳郎当成金龟婿吧。
“明明是妤姐姐帮殿下疗伤,她江彧清去凑什么热闹,这赤裸裸的抢功,不要脸!”
“馨儿!”温常礼一喝斥,虽然他也不待见那江彧清,不过自己的七妹心直口快但也不能出口成脏啊,要是让外人听见了那还得了。
“哼!”小丫头一跺脚就往外跑去。
小屋里,江彧清望着榻上尊贵的男子出神。
哪怕脸色苍白,太子看起来还是这么的俊美,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如绸缎般的发丝此刻因为受伤而打散了散在榻上。药已经涂好了,屋子里安静得可以听见男子微弱的呼吸声,榻边的女子就这么看着,最后目光落在他那好看的手指上。
也不知是不是鬼迷了心窍,江彧清竟是伸出手去握住了元灏的手掌。
发烫的温度热红了她的脸,她鬼使神差便拿起了太子的手,轻轻的贴在自己的脸上。
“清儿,你在做什么?!”
“啊——”江彧清吓了一跳跌在地上,在看见是自己的母亲之后当下松了口气。
男女有别,屋门一直是打开的,何况男子身份还是如何尊贵,不容任何闪失。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看?”云氏当然明白自己女儿的心思,不过若让别人撞见了,对她的声誉可是极其的不好。
母亲的责备让柳云华有些疑惑,难道自己喜欢太子,这样不对吗?如此尊贵的男子,面容又如此的俊美,任何女子见了都会喜欢吧?
“这一次让那个丫头抢先了!”
江彧清终于明白了自己母亲的意思,当下也恨恨的咬了牙,“女儿就说有那个江仇妤在没好事,占着自己读过几本医术就敢胡乱医治太子殿下,就算她今天歪打正着走了运治好了殿下,殿下还是不会喜欢她的!”
两人看向榻上的男子,若让太子知道是江仇妤救了他……虽然殿下已经把婚事退了,可难保那个贱丫头拿这件事情邀功作伐。
“我绝对不会让这贱丫头得逞的,哼!”云氏的声音有些阴毒的。
“偁儿,等殿下醒了,这件事情不要提,知道吗?”
“可是……”就算他不说,殿下想知道还是可以从温常礼那儿听说,他不可能要别人保密。
“记住,这几日是清儿在照顾着殿下!至始至终江仇妤都没有出现过!”云氏的声音十分肯定,她企图着混淆视听。
江连偁自然知道母亲打的什么主意,殿下若知道这几日都是清儿在身旁照顾,心中也会生出怜惜。况且男女有别,若此事传扬开,他就应该对清儿负责到时候......
此时,江彧清突然想到了什么,拉了拉云氏的袖子看向窗外,“祖母呢?”如今那丫头正得祖母的喜爱,万一被听见了就不好了。
“你祖母已经睡了。”
云氏望了一眼窗外,希望这几日江仇妤能识相一点,不要出现在太子的面前,看来自己从前是小看了那丫头,云氏的眼中划过一丝冷意,没有人能威胁她女儿的前程,不论是谁!
仇妤回到观云寺的厢房,老太太正襟危坐在榻上,太子的事情她已经全部了解了。虽然江彧清如今让老太太十分失望,可是她到底是江府的嫡女,仇妤现在再怎么懂事,也只是个被太子退了婚庶女,孰轻孰重,老太太心中明白。
既然殿下已经醒了,那么剩下的就只能交给自己的媳妇,能不能夺得太子殿下的心,要看她们自己努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