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夫妻俩,好歹就看在我帮高淑惠坐了一年多牢的份儿上,帮我这一次,不行吗?”
祁艳红泪流满面,如果当初能够定高淑惠的罪,她只是被高淑惠教唆的,那她就不用坐牢这么长时间,母亲也不会郁郁不欢,最后得了精神病。
而高淑惠利用完自己,撇得一干二净的,到现在还逍遥法外。
高峰仪夫妻俩可不是欠自己一份人情么?
既然欠下来人情,就该还啊。
“这……”白薇薇一时间也无法应答,高峰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轻声飘出一句:“可以。”
祁艳红欣喜不已,她刚要擦干眼泪,感谢的话还没说出口。
身后一声尖利的声音传来:“不行!”
白薇薇和高峰依都瞪大眼,祁艳红转过身,三个人一起看着一身中山装,头发梳得光烫,脸色淡黄的高淑惠阴沉着脸缓缓走进来。
铺子里只有他们四个人,小石头不在,一些话,彻底说开来。
“祁艳红,听说你妈被抓了?在哪儿呢?带我去看看。”
高淑惠架子气场十足,白薇薇皱了皱眉,心里忽然升出来一种疑虑,这样的高淑惠,她上辈子见过。
“高淑惠,事到如今,你还想抵赖?”
祁艳红是领教过她的城府心计的,她怕她还有啥后招儿。
高淑惠眨了眨眼,一脸天真的望着她:“我不知道你在说啥,抵赖啥?”
“当初是你教我咋样对付你嫂子的!”
祁艳红气得脸都红了。
高淑惠却轻轻掸掉指缝里的灰,冷笑:“我不晓得你在说啥,你说我教唆的也行,说是你妈教唆的也行,说谁都可以咯。”
言下之意,她到底有啥确凿的证据没得?
没有证据瞎唧唧歪歪个啥劲儿?
“你——!”
祁艳红气愤的指着她:“你当初也是一口咬定没有证据,不能把你咋办吧?”
她当初也想把高淑惠供出来,可是她在监狱里想了好久,都没有想到有哪点证据可以指证高淑惠。
更何况,那些事的确是自己做的,把高淑惠牵扯进来了,也还是多一个人坐牢。
倒不如让她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来祸害白薇薇这个贱人!
“我说了,我不晓得你在说啥,你快带我去见你妈,我有事要跟她老人家说。”
高峰仪一个大耳刮子就在这个时候招呼过去,一巴掌把高淑惠打到地上趴着,跟条死狗一样。
白薇薇吓得在一边抖了两下,高峰仪发起脾气来打人好可怕。
“哥!”
高淑惠嘴角流出一丝血迹,声音颤抖。
“你到底还要丢人现眼到什么时候!”
高峰仪暴跳如雷,恨不得亲手把高淑惠当街杀了泄愤。
“我哪里丢人现眼,你们要是去为她妈脱罪,那才是丢人现眼,我从车站出来,那些人都在传你们的事儿,这会要是翻了供,你们成啥了?”
她说的句句在理,白薇薇都不禁要佩服了,她这辈子是被耽搁了,最好应该生在京城高干圈里,那才是适合她的沃土。
“你现在倒是为我们着想起来了?我以前跟你说过啥?你连你自己的亲嫂子都不放过,你眼里还有我?”
他清清楚楚告诉过她,在他心里,白薇薇和母亲是一样重要的存在。
“哥,你别听她胡言乱语,她现在想要救她妈,肯定啥事都做的出来。”
高淑惠试图去劝服高峰仪,可是她不晓得,换做是以前,她说的话,做哥哥的当然相信,可是现在,设计顾建设,早孕生女,陷害嫂子,啥事都做出来了,他还会相信她么?
答案显然是不可能!
“你滚!”
高峰仪态把她拉扯起来,要把她丢出去,现在只要让她出现在白薇薇面前,都会让他产生一种犯罪感。
高淑惠还没来得及挣扎,白薇薇率先阻止了这一行为:“慢,峰仪,淑惠既然要去看祁艳红的妈,大概是有事要处理,咱们干脆一起去掰扯清楚,今天这事儿到底该咋算。”
她今天是一直冷眼旁观最多的一个人,那个局是高峰仪设下的,人员调配是顾建设从中斡旋。
男人早就料到祁母发现账本错误被改了之后,很快就会重新另外想办法,既然铺子内里撬不动,当然就要从外面下手。
干脆让李翠花不要跟她撕破脸皮,既然保持关系,这样一来,她十有*还得从李翠花这里下手。
只是没想到的是,王铁柱忽然来接李翠花回村里去过元宵节。
那一天小石头不在,李翠花走了,铺子里就没有人守了,是防备最空虚的时候,一直在外头盯梢的顾建设顿时感觉不妙,去革命委员会找主任说明情况,带了几个人蹲点。
结果轻而易举的就把办完事出来的贼给抓了,抓了还不算完,没吱声,
十六的时候,小石头毫不知情,把衣裳都给别人那走。
十七这一天,慢慢来,一步一步引蛇出洞,果然最后姗姗来迟的祁母被抓了个正着。
主任没有啥不信的,因为暑假收到的那个举报电话,顾建设查了是从部队打过来的。
哪儿这么巧,所有嫌疑全部都指向这个女人了?
架走那四个大汉的也不是啥邻居男人,而是部队里的战士,力气那么大,一下手那四个大汉顿时就感觉不对劲儿了,这是练家子啊。
抓了祈母,高峰仪和白薇薇以为,这事儿终于算完了。
以后可以过安生日子,再也不用防备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