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秋月全然不觉门口那个男人的动向,自顾自的沉浸在自己的愤怒和沮丧里。
嘴里念的全是那个男人的名字……
其实,即使结婚了,她内心深处还是藏着高峰仪。
京城像秦向前这样的高干才俊不少,她见惯了。
可是高峰仪是个例外,他不是京城人,甚至于资料上只是个农村出身,可是他居然能坐到师长的位子,还上了越南战场,成了重点监护对象。
这一切都彰显着他的不凡,偏偏,他还姿容卓越,气宇轩昂。
他对自己不屑一顾,连眼神都不屑于施舍一个。
这就越发勾起了唐秋月的征服欲!
“高峰仪!”
女人几乎是咬牙切齿,脸上酡红一片。
秦向前迎面走来,还未等她反应,啪地一个耳刮子打在她脸上。
唐秋月被打得跌坐在地,才捂住脸,酒稍微醒了一点,懵懂地望着他。
“你……”
“你……”
她顿了顿,这才发现一个惊人的事实,秦向前回来了,还打了自己。
“你怎么可以打我!”
“你不可以打我!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你怎么可以打我,秦向前,你不是人。”
她哭喊着爬起来,张牙舞爪要跟秦向前拼命。
男人却一把将她掼置在地,“我打的就是你!水性杨花的贱人!”
唐秋月被他推得莫名,趴在地上惊愕出声,“你骂我什么?水性杨花?”
她翻过身,“秦向前,你是被哪个妖精给迷惑了吧,是不是白薇薇那个贱人找你告状了?我就知道那个小贱人不会善罢甘休,哼,她对你说什么了?”
唐秋月爬起身,颐指气使地盯着秦向前,“无论她说什么你都不要信,这个小贱人狡猾得狠,怎么弄都弄不死,倒还会倒打一耙,看我过两天收拾好心情,怎么收拾她!”
秦向前彻底大悟,她果然一直滥用职权在欺辱军嫂。
怪不得人家一个大男人凌晨跑到自己办公室跟自己讲那些话!
他倒是还舔着脸每天让人家给自己敬军礼,好意思跟别人在一个部队共事。
“你还想干什么?杀人?”
秦向前冷笑了笑,“唐秋月,你可悠着点儿,别最后折了自己的腰。”
唐秋月被他笑得瘆的慌,又气又急,整个人脑袋昏昏沉沉,竟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她跑到厕所拧开水龙头把自己脸冲了一把,整个人清醒了一大截,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却提醒着她,她现在在做什么!
她在自己的丈夫,秦向前面前张牙舞爪地扮恶人啊!
她是疯了吗?
对,一定是这些日子等他向自己低头,等他回家等的太着急了。
所以自己才会这么失态,她不是这样的,她是温婉贤惠贤淑大度的妻子。
走出厕所,男人就坐在客厅沙发上,垂着脑袋,似在深思。
她轻手轻脚地凑近,还未触及,他忽然抬起头来,冷冷地凝着她,“唐秋月,我们离婚吧!”
离婚!
一石激起千层浪!
唐秋月立刻发作起来,脸上的表情既愤怒又隐忍,强迫着自己微笑来保持平和,“向前,你在开什么玩笑,咱们好不容易团聚了,都快一个月没有见面,你不可以这么吓我的……”
她声音软下来,一副示弱撒娇的口气。
可是秦向前完全不吃那一套,他冷冷睨着她,“唐秋月,没有开玩笑,我是认真的,我们离婚,我秦向前绝不会跟一个水性杨花,跋扈狠辣的女人共度一生。”
“你在说什么呀。”唐秋月急了,走到他面前,“我们都有过一个孩子,你忘了吗?我们有过一个孩子,你怎么能这么轻易的说离婚,我们结婚时候许下的誓言呢?向前,你答应过我父母要珍爱我一世的,我父母就我一个女儿,他们没有儿子,做人难道这么不守诚信?”
她说话像打连珠炮,讲道理一套一套的。
在部队呆长了的秦向前明显招架不过来,他开始语塞……
的确,他也有错。
他们还有过一个孩子,他还对唐秋月的父母保证过会对她一生一世珍爱至深。
“话虽如此,但你三心二意在先,唐秋月,你实在是太过分了!简直无耻之尤,高峰仪是有妇之夫,他是一个有家室的军人,你既不顾lún_lǐ,又不顾军规法律,你要我秦家的颜面往哪里放!”
秦向前大声质问起来。
唐秋月被他问得面红耳赤,刚刚喝酒的丑态她可记得清楚呢。
“向前,向前这我可以解释的……”
她故意把话拖长,故意寻常思考时间。
“向前,我……我当初是一时糊涂,那时候……那时候我还没有遇见你。”
她索性一屁股蹲下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我刚开始是不知道他有家室的,他从来没有告诉过我,越南战场下来的英雄,哪个女军人不喜欢?我家里给我介绍了那么多,我偏偏就觉得他与众不同,他我对我好,如果不是他妻子那个野蛮的女人忽然找上门来,我几乎快要沉溺进去了……”
秦向前揉了揉眉心,她还是不老实。
“唐秋月,你知不知道,他亲自到我的办公室,让我转告你,让你自重!他说你要是再敢动他的老婆孩子一根指头,他不会放过你!”
话音刚落,唐秋月一下子敛去了声息。
她吸了一下鼻子,也没再哭了,冷静道,“是么?是这样,那我现在一五一十的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