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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但是我想问问你的想法。”
杨卫国满不在乎地晃了晃脑袋,独断专行也要把表面功夫做好看不是?
冷暮雨听出来了他话里面的意思,她噤口不言。
杨卫国却忽然吹起了口哨,是一段上海民谣。
女人的一颗心就随着这个调子婉转起伏,他真是个玩弄人心的高手。
省博物馆,一男一女往里面走进去。
杨卫国对冷暮雨道,“我看你时间历史系的,应该对这些有兴趣。”
冷暮雨看了一眼博物馆,可不么?自己想来这里好久了,一直未能成行,就等着学校组织呢。
“有心了。”
她这是真心话。
杨卫国真是个有心人。
男人大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小姑娘的心思很难猜,不用心思怎么行?万一得罪了你,惹你不高兴,就成我的罪过了。”
冷暮雨惧怕他手掌中心炙热的温度,可是偏偏她逃不脱他手撒下的那片温情大网。
要是十年前的杨卫国来撩拨冷暮雨,肯定是无功而返,可是偏偏是十年后的杨卫国来了。
他三十二岁,她二十二岁。
一个成熟稳重的男人,一个初出茅庐青春靓丽的女孩。
谁是这一场游戏的主导者,答案不言而喻。
“明川,听说新来了战国编钟,我带你去看看。”
杨卫国引导着冷暮雨往里面走。
等走到战国编钟的玻璃窗前,冷暮雨已经被震慑得说不出话来了。
“天啦,这太神奇了!”
姑娘的手指头触摸在玻璃上,留下淡淡的指纹印子。
杨卫国觉得这破钟没她的痴相好看。
“嗯……是挺神奇的。”
他假装很懂。
冷暮雨忽然凑到那玻璃窗前,再细细地瞧着,自言自语道,“钟顶上面那个形状很熟悉……这是个战国时期,雌的意义……”
一边博物馆的研究人员过来了,“小姑娘很懂行啊?”
冷暮雨不好意思地吐舌笑,“家父早年对这些略有研究。”
不然家里也不会在那十年遭难,还不是收藏的老古董太多,被人揪住辫子。
“敢问令尊是……”
“家父姓冷,名星云。”
“莫不是大名鼎鼎的冷星云先生?”
他可是考古界的大学者啊!
“失敬失敬。”
“你刚刚说什么代表雌?”
老学者看了她一眼。
冷暮雨舔了舔唇瓣,“钟顶上面那个印记,不是磕碰出来的,是刻意画上去的,雌的意思,寓意牝鸡司晨!这钟的陪葬主人一定是个女性权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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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医院里。
陆少东一个人躺在病床上,他望着天花板,左右想不明白朱钦兰的目的。
这女人到底想干什么?
自己明摆着是在玩弄她,根本没有跟她结婚的打算。
她去欺骗自己父亲陆振华,来达到跟自己结婚的目的,这到底是为什么?
要是拆穿,陆少东自己当然随时可以拆穿,谁知道她有没有怀孕,谁又知道她到底怀了谁的孩子,反正不是陆少东自己的。
她这是……什么意思?
朱钦兰捧着一束花来看望陆少东,一朵朵兰花插在瓶子里,加了清水,甜香幽美,一如这个女人。
陆少东眯了眯眼,“钦兰,你又帮了我一回,你说要我怎么谢你!”
朱钦兰抿嘴笑,“少东,我不要你谢我,只要你幸福,我愿意……”
她就知道陆振华不会让那个女人进门的,深圳那边的情况她了如指掌。
蔺婷婷已经再度怀孕了,陆少东却没有办法让她进入陆家。
“我以前愿意当你的挡箭牌,现在也一样愿意!”
朱钦兰的意思很明显,她嫁给陆少东,做一对假夫妻,既消停了陆振华那边的心思,又能让陆少东继续跟蔺婷婷藕断丝连。
等以后陆少东羽翼丰满了,再离婚把蔺婷婷接回来。
她这是在陆家父子两边行骗,手段灵活得狠。
“行……这是个办法!”
陆少东佩服朱钦兰的脑袋瓜子。
可是朱钦兰却打着这样的盘算。
当晚,朱钦兰并没有走,她留下来照顾陆少东,深夜无人之时,陆少东洗完澡,从单人厕所里面出来,裸着上身,背上满是疤痕。
忽然身后一具滚烫的身体将他抱住了。
光洁的肌肤贴在男人身上,炙热柔软,宛若最原始的诱惑。
“少东……给我一个孩子……”
朱钦兰豁出去了,她必须拿下陆少东。
这会儿听起来,这个要求也不过分。都骗那个陆振华说怀了孕了,不制造一个出来,怎么圆谎?
“放开……”
陆少东沉声,甚至于连喉结都没有滚动过。
“我离开的时候,什么都不会带走……”
她会把这孩子也留给陆家。
湿润的睫毛和面庞这么贴在他背上,这是朱钦兰跟陆少东最亲密的一次。
可是男人刚刚冷水浴完,浑身发凉,根本就没有半点发热的迹象。
朱钦兰的身子悄悄摩挲了会儿,发现他一点反应也没有,柔弱无骨的小手悄悄
伸到他腰前面,要顺着小腹滑下去的时候被陆少东一把攥住。
“你越界了!”
男人的声音冰冷无情。
朱钦兰错愕未明,“只是逢场作戏,你也不愿施舍于我?”
陆少东转过身,无声息的眼神落到她身上,“我对女色的兴趣已经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