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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得委屈,杨卫国被她数落得面红耳赤,这个死丫头片子还教训起自己来了。
“是你爹非要把你嫁过来的,你要怪你爹。”
不怪她那个挖人祖坟的爹,倒还怪起自己来了。
杨卫国被数落得有气,可是却有种被说中心事的心虚。
“我爹报恩有什么错?是你母亲亲自到我们家提亲的,我爹欠你们杨家人情在先不得已才同意,你反倒指责起我父亲来了,真是不讲道义。”
秀才遇上兵,不光不是有理说不清,反而是一套一套的在讲道理。
杨卫国想起自己母亲给自己打的第一个电话里说地:“前阵子你爸帮助过的那个大学者叫冷什么的,他带着他长女亲自来咱们家道谢来了,人家刚刚出来,一穷二白,倒也借了厚礼相赠,不过妈没要,妈觉得他那个长女知书达理,出口成章,模样长得又好,给你做媳妇儿是最好不过。”
冷暮雨说的应该是真的。
她们家刚刚平反,迎来了春天,她又洗脱了不好的成分,考上了京城大学,正是青春明媚的时候。
却被自己母亲的要求给勒住了翅膀。
“京大m大都一样,是金子在哪里都发光,你看我带你来个博物馆,你都发光了。”
杨卫国故意逗趣安慰她,可是冷暮雨却笑不出来。
求学的人才会明白,京大和m大到底差在哪里。
几十年后,多少学子因为一分之差,和自己中意的象牙塔失之交臂,受不了这种打击,从高楼跃下。
“你不会明白的!”
冷暮雨嘟囔了一句,双手抱膝坐在后车座上。
杨卫国凑过来,一只手试探性地揽住她的肩膀:“行了,是我的不是,看我这年纪都可以当你叔了,咋还让你嫁给我了。”
他比她大了十岁。
大不大,小不小的,尴尬。
“你什么时候向你家里提离婚?”
冷暮雨抬眼盯着他。
杨卫国被她那双眼看得浑身不自在,这小丫头片子还催着自己离婚起来了。
“你在大学有什么中意的男同学?”
冷暮雨摇头,“没有。”
她除了睡大觉就是上课泡图书馆,哪里来什么男同学。
“没有你急什么!”
杨卫国一拍后脑勺:“哎,不对啊,你应该侍奉我母亲膝下才对吧?我妈咋让你一个有夫之妇出来抛头露面读什么书啊?”
就算要读书,也是就近在上海读一个,让她跑来m城,太奇怪了。
冷暮雨忽然头朝膝盖一埋,不好意思道:“我跟你母亲说,想来m城读书。”
“哦?”
杨卫国瞬间就听懂了。
这小丫头片子拿自己当鸡毛令箭呢。
母亲肯定是以为她要来m城念书,可以让自己多照顾她,比在上海好,所以才同意的。
看这个死丫头片子还戴着石英表,日子过得不错,看来来之前母亲给她打点得挺好。
“我有帮你说好话,每次给你妈打电话我都帮你瞒得很好,你新婚夜对我说的话,我都记得。”
冷暮雨开始邀功了,瞧她多有信用,他们新婚夜说好的事儿,她办得妥妥帖帖的。
真是个有趣的姑娘!
杨卫国摩挲了一下下巴:“什么话啊?日子太久,我都不记得了。”
他摆明了要耍赖。
冷暮雨炸毛,但面上还是一派镇定:“你说过我们只是逢场作戏,等过几年,你找个机会就会离婚。”
“嗯。”
杨卫国重重的点头:“唉,人算不如天算,世事变迁啊,我现在忽然发现我估计是找不到机会了,像我这种懦弱的男人,怎么敢违抗家里呢?我妈还催着我要孙子,你看……你什么时候找个机会跟我合作?”
合作二字被他要得缠绵悱恻。
羞红了她的脸颊:“你别胡说……”
男人忽然目光如炬,单手抬起她尖细的下颚:“我没有胡说,离婚是不可能的,早知道你长这个模样,新婚夜我就把事情给办了。”
杨卫国严肃起来时,目光幽深,整个人自有一番城府。
冷暮雨缩着颤抖。
“你……你要什么姿色的女人没有,何苦为难我?”
她还是个谈判的高手。
杨卫国忽然觉得母亲没有挑错人,这样的女人的确对他胃口。
一个大男人对一个比自己小十岁的女人威胁恐吓的确是不对。
不过,好多时候顾及了自己的利益,就没有那么多道义可以讲了。
“要什么姿色的女人是一回事,但是要老婆又是另一回事,长得好看又不能当饭吃,娶回家里的,还是聪明伶俐的好,你会念书,脑瓜子好,知书达理,通情晓义,我们杨家要是错过了,岂不是可惜?”
他冷冷地分析着她身上的价值。
出身书香世家,父亲是学术界泰斗,自身又能言善辩,聪明伶俐,情商智商都很高,难得的是姿色又好,要真是到了京城念书,那些高门大户也抢着要罢。
奇货可居啊!
杨卫国用一种打量货物的眼神在打量着冷暮雨。
女人气愤地推开他:“言而无信,小人!”
杨卫国满不在乎地耸肩:“我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君子,不过伪君子我倒是认识一个,可以介绍你认识,你大概会喜欢。”
高峰仪就是那个伪君子,人缘又好,凡是假正经的人都喜欢。
“神经病!”
冷暮雨翻了个白眼。
杨卫国却陪着她坐下来,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