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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少梅被一巴掌打懵了,回过神来对着蔺敦如扑过去,抬手就是一下子,扒拉掉他的眼镜。
男人离了眼镜就是个瞎子,任她打骂。
陆少东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居然还被一个女人给骑到头上来,掀起床单把下半身给裹住,赤着胸膛下床,趁蔺敦如不注意,下手一劈,男人晕厥过去。
“哥,你打晕他干嘛?”
陆少梅还没出一口恶气呢。
陆少东无奈睨了她一眼,怪不得想要离婚,原来自己就是个泼妇。
这哪个男人受得了?
“把他搬到床底下,捆好,塞住嘴藏起来。”
男人吩咐着,陆少梅赶紧去找绳子。
蔺敦如被陆少东亲手捆起来,又被陆少梅用枕巾塞住嘴,就算醒过来,也是无用。
忙完后,陆少东已经穿好衣服,他拉住陆少梅:“你跟我来。”
陆少梅犹疑。
等出了门,外面漆黑一片,看不见半点星子。
“少梅,你回去收拾几件衣服,拿点盘缠,我送你去火车站,你赶紧回家。”
男人似是很紧迫。
陆少梅不干:“哥,我为啥要走?”
想支开她,在这里勾搭蔺婷婷。
“你不是想离婚?”
陆少东好笑地睨着她。
“再不走,只怕要被蔺家的人绑出去浸猪笼,你没看这个蔺家传统得狠,万一出了什么丑事,指不定要用什么手段平息,倒不如先走一步,蔺敦如迟早是要回城协议离婚。”
男人话里话外,处处在为她着想。
陆少梅鼻尖一酸,头一次感觉到陆少东是真的在对她好,心里一个感动,扑上来抱住他,“哥!”
陆少东心头愧疚,手放在她背上,轻轻抚了抚,“乖,去吧,是我对不起你。”
倘若当初能对还是孩子的她稍微好一点,也不至于无端心里起了偏执,变成这副模样。
陆少梅从他怀里退出来,果断回屋去收拾行李,她也不稀罕别的,就带了一套换洗衣裳,和一点盘缠就跑出来。
陆少东领着她从西苑的院墙根儿上翻出去。
街道上没有人,四周都安静得可怕。
蔺家距离火车站实则不是很远。
一般火车站因为占地面积大还有铁轨修建的缘故,都不会在城市中心地带。
恰好蔺家这座百年古宅,地处幽静,坐拥了交通枢纽之地势。
把陆少梅送到火车站,他将身份证给她,让她买最早的一班火车回去。
因为不宜久留,陆少东匆匆离开。
他转过身的那一刻,女人回抱住他:“我还会再见到你吗?”
不知为何,她似乎再也看不到他似的。
“会……你等我回来。”
陆少东郑重交代。
他已经不再年轻,不再轻佻。
从今往后,必是一个真正有担当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黑夜如幕,男人的背影融入夜色里,再也看不见,身后的女人视线模糊,泪如雨下。
**
凌晨四点,尚未鸡叫。
陆少东回到蔺家,潜入自己房间,还没踏进门里,已经是灯火通明。
“陆师长这是打哪儿去了?”
许久未露面的蔺老爷子背着手,站在蔺家老小人群中央。
蔺家人全齐了,唯独不见蔺婷婷和陆子雯。
“我睡不着出去走走。”
陆少东淡淡一笑,神色笃定。
这个死老头当年还是战地军医院里,他的主刀大夫之一。
现在恐怕很后悔当初没有在手术台上一刀了结了他。
“出去走走?”
蔺老爷子背着手迈出一步,“出去走走穿得这么严谨,陆师长真是有闲情逸致。”
“怎么?难道不符合贵府的规矩?”
陆少东颔首,也不谦卑。
这老头子怕是恨毒了他了。
不然上次怎么会帮着那个谢志平用下三滥的手段设计他。
“少东,大半夜的你到处走,容易感染风寒。”
蔺父出来打圆场。
蔺老爷子一口呵斥:“住口!我与陆师长说话,你插嘴什么!”
儿子自然拗不过老子。
蔺父同情地看了陆少东一眼。
陆少东却笑眯眯的:“有道理,诸位还有事否?还是我要回房继续睡觉了。”
他心里捏了把汗,十有**事情败露了,不然蔺家这一大家子跑来干什么?
“慢!”
蔺老爷子拦住他:“我家有人听到你这屋里吵吵声,好像还在打架,不知道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
“我梦魇罢了。”
陆少东不着痕迹掩饰。
夜风拂过,星子寂寥。
老人眼睛里迸射出犀利的光:“陆师长,我是召集了全家人来关心你的,你看看,我家里缺了什么人没有?”
陆少东歪着脑袋扫了一遍:“哎哟,真少了,我闺女呢?我媳妇儿也没来。”
“你!”
蔺老爷子被他气了个半死,到如今还在占蔺婷婷的便宜。
“哼!陆师长,别怪我不提醒你,当初在m城,我已经跟你们陆家说好,子雯以后是我蔺家的血脉,至于婷婷,她跟你半分钱关系都没有。”
“老爷子,你也别怪我不提醒你,当初在m城,你是跟我爹说好,不是跟我们陆家说好!”
陆少东丝毫不让步。
蔺老爷子好笑道:“难道你们陆家不是陆振华一手遮天?”
陆少东背起手,围着蔺老爷子走了一圈,玩味道:“皇帝轮流做,明年到我家,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