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出走俞之时是没打算再回来了。最起码三年五载他是不会再回来了。
他把自己能带走的贵重东西都拿走了。其实也没有什么东西,只不过是银票和现大洋而已。衣服也不用多拿,捡几件当下要穿的罢了。只一个不大的行李箱子就把他全部家当都装下了。
俞之时坐车行高价包车去的杭州。此时的他真的是归心似箭,一路上他时不时地看手表,心里想凌珍要是知道他又回来了,肯定高兴得不得了。一闭上眼睛就想起凌珍娇美的样子,那个刘逸祯这会儿他已经忘到九霄云外了。他这一走,家里会乱成什么样子,他也不管不顾了,父亲肯定是要大发雷霆的,刘逸祯肯定会回娘家找爹诉苦的,只是可怜了母亲,肯定少不了受他的牵连,被父亲责骂。想起来这些他的头就疼得厉害。
到胭脂巷时已经是半夜三更了。
拖着一大包行李站在玉堂春外,俞之时想了想还是不妥。这么晚,就算凌珍高兴早点见到他,老鸨也不一定待见他。还是找个地方先住下不迟。
这么晚也只能叨扰周公子了。下人通报周公子时,就连平时喜欢夜生活的周公子也已经睡下了。
“之时!你这是。。。。”周公子披着衣服下楼来。看着风尘仆仆的俞之时,周公子愣住了。
“周兄!这么晚还来打扰你,真是过意不去。”
“你我兄弟,说这些客套话干嘛?来,来,跟我上楼,我让人收拾一下客房。”
两个人又是拿行李,又是洗漱,一番折腾都没了睡意。那就索性聊天吧。
“之时!你这不像是来玩,倒像是搬家一样。”周公子也看出端倪。
“真让你猜着了,跟家里闹翻了。出来住了,暂时不打算回苏州了。”
“不会吧?令尊大人怎么会允许你。。。”
“管不了那么多了!”
“也好!既然出来了,就好好玩玩。明天我们就去玉堂春,看看你的凌妹妹!”周公子的话其实正中下怀。俞之时不置可否地笑笑。
凌珍再一次见到俞之时,是又欣喜又疑惑。她心里有一种预感,这个俞公子一定是有什么事,虽然他脸上挂着喜悦,但是眉宇间却是藏不住的郁闷。
睡在俞之时怀里的凌珍,抚摸着俞之时宽阔的胸膛。两个人刚刚经过一番激战,都是大汗淋漓。到底是年轻,俞之时被凌珍抚摸得又来了兴致,翻身又要上来。初尝鱼水之欢的凌珍被这一bō_bō汹涌而来的碾压搞得应接不暇。
“俞公子!你歇歇吧!不要伤了身子!”凌珍爱怜地抚去俞之时背上的汗。
还在上面动作的俞之时哪里顾得上这些。狠不得化在凌珍身上。
“我就是要你!天天都要你!”一语未了,又上来了。
这一天,凌珍屋里的门一直关着。里面的动静却不小。
几次刻意经过门外的老鸨心里乐开了花。这个俞公子估计应该是真心爱上凌珍了。但是老鸨可不会白白把凌珍卖出去。她还指着凌珍给她挣大钱呢!就算俞公子现在舍得在凌珍身上花大钱,但是以后呢?男人嘛,不过是一时冲动。新鲜劲一过,不就像扔一块旧抹布一样抬腿走人了。老鸨开玉堂春这么多年,见过太多这样始乱终弃的男人。有多少如花颜容一样貌美如花的姑娘,最后不都是一把年纪了还沦落在风尘里。花颜容当年不也有许多男人争着抢着要替她赎身,最后呢?一听老鸨开出来的天价,不都是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当年的花颜容一开始也是对男人抱着希望的,总是以为每一个说得天花乱坠的男人都会是她的真命天子,结果呢?男人们来了一个又一个,最后还是走了一个又一个。现在的花颜容早已经学会和男人们当面说着山盟海誓,一转身就投入另一个男人怀里了。
现在的凌珍不过是当年的花颜容。这一段经历是玉堂春和胭脂巷里每一个姑娘必经的过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