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更使人感到他像一座崇山般不虞会被敌人轻易击倒。

只见他微微一笑,眼神落在婠婠身上,双盾收到背后,赞叹道:“如此绝色,确是人间极品。”

这时方泽滔从车底另一边窜了出来,加上慌忙赶来的十二名手下,再加上沈牧等人,声势顿时大增,但却因投鼠忌器,怕他伤害婠婠,没有人敢动手。

沈牧笑着道:“你是否长叔谋那家伙?这两个金牌子相当趣致呢。”

方泽滔沉不住气,厉声道:“长叔谋若你敢伤害她,休想有命离开。”

长叔谋忽然奇峰突出地道:“让我先杀此女,大家才放手一搏,如何?”

方泽滔色变喝道:“你敢!”

沈牧却哈哈大笑道:“好主意!”一跃而起,挥剑便往长叔谋劈去。

只听“当!”的一声,长叔谋手中的金盾四分五裂。

长叔谋断线风筝似的往后抛飞,口中鲜血狂喷,眼中全是不信之色,暗道:“没想到此人竟然如此厉害。”

他退了足有十丈距离,一点地面,没入左旁疏林去。

沈牧落到地上时,徐子陵刚从地上弹起来,交换了个胜利的笑容。

这事,只见一个满头银丝白发,身穿金色宽袍的女子忽然出现在婠婠身边。此女轮廓颇美,可是脸色却苍白得没有半丝人气,双目闪动着诡异阴狠的厉芒,活像从地府溜出来向人索命的艳鬼。

银发女抱起婠婠,一个空翻,落往坡脚的青草地上。不远处有道小河流过,对岸是青色翠碧的树林,在月色下更是幽深宁美。

沈牧和徐子陵先后赶至,与她成对峙之局。

银发女木无表情的道:“果然有点斤两。”

她的声音沙哑低沉,听得人很不舒服。

沈牧哈哈笑道:“妖女,给我报上名来。”

银发女仍是没有半点表情的冷冷道:“我乃宗主座下四魅之一的‘银发魔女’旦梅。此女丽质天生,身具异禀,最适合入我派之门。你两人知机的话,就立即有多远滚多远,否则我会教你们后悔莫及。”

沈牧微笑道:“我倒不信你有教我们后悔莫及的本领,何不放下此女,让我看看你有甚么真材实学。”

旦梅双目厉芒闪动,低喝道:“滚!否则我先杀此女。”

一直袖手旁观的徐子陵哂道:“真是好笑!你刚刚说完要代贵宗主招纳婠婠,现在却又说要杀死婠婠;可见你满口胡言。少说废话,先给点厉害让你见识见识。”

沈牧大喝道:“好!”

话音才落,沈牧一挺脊骨,神态倏地变得威猛无俦,他一对星目炯若寒星,射出森冷无比的厉芒,气势坚凝强大,最奇怪是他似乎一点都不怕旦梅会拿婠婠来作挡箭牌。

旦梅苍白的容颜首次露出惊愕神色,厉叱道:“你是否不管此女性命了?”

沈牧暴喝道:“正是如此。”

长剑迅疾出击,化作长虹,取的竟是旦梅横抱手上的婠婠。

徐子陵像早知如此般,双手横抱胸前,神态悠闲,一副待看好戏的样子。

旦梅终于脸色微变,往后飘飞。

沈牧却不肯放过她,如影附形,流星赶月般追过去,井中月当头劈下,动作快逾电闪,同时剑风如山,凌厉无比。

旦梅气得双目凶光毕露,腾身而起,金色绣裙底下一对纤足车轮般连环疾踢,挡架着沈牧有如暴雨狂涛的攻势。劲气交击之声不绝如缕。

旦梅冷哼一声,竟将手上的绝色美女婠婠往上抛起,迎向沈牧的剑锋,她同时急堕地上,横旋开去。

其实沈牧看似剑法狠辣,事实上却是招招留有余地,见计得逞,连忙收剑,左掌拂在婠婠身上,自己则往后翻开。

旦梅不但失了锐气,早先无心再战,借势一声厉叱,落荒逃走,越过小河,没入对岸林木深处。

婠婠似给一对无形的手掌托着,缓缓降在柔软的草地上,丝毫无损。

婠婠的秀发像瀑布般往四方倾泻,衬着她在月照下美艳无伦的玉脸朱唇,即管苦修多年的高僧亦要为她动凡心。

沈牧两人在独霸山庄休整了一夜,此时婠婠也已醒来。独霸山庄庄主方泽滔大喜,可是还没高兴多久,婠婠竟然悄无声息的没了踪影,顿时愁眉苦脸,派人四处寻找。

……

在竟陵郡西南方,长江的两道支流漳水和沮水,界划出大片呈三角形的沃原,两河潺潺流过,灌溉两岸良田,最后汇入大江。

这里气候温和,土壤肥沃,物产丰饶,其中飞马牧场所在的原野,牧草更特别丰美,四面环山,围出了十多方里的沃野,仅有东西两条峡道可供进出。形势险要,形成了牧场的天然屏护。

当沈牧和徐子陵来到这里,经过山道,来到可鸟瞰牧场的山坡时,见到山下田畴像一块块大小不一的毯子,构成美丽的图案,不由心旷神怡。

在充满悦目色彩,青、绿、黛各色缀连起来的草野上,十多个大小不一的湖泊像明镜般点缀其中,碧绿的湖水与青翠的牧草争相竞艳,流光溢彩,生机盎然,美得令两人屏息赞叹。

无论从任何角度看去,草原尽头都是山峰起伏连线,延伸无尽。

在这仿若仙景的世外桃源中,密布着各类饲养的禽畜:白色的羊、黄色或灰色的牛,各色的马儿,各自优游憩息,使整片农牧场包添色彩。

在西北角地势较高处,建有一座宏伟的城堡,背倚陡峭如壁的万丈悬崖,前临蜿蜒如带的一道小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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