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众脉首座以及此时在不远处的诸脉弟子连连诧异的时候,突然之间,一股神秘的气流从百里浮生的身上缓缓驶出,而那气流之中似乎有着某股神秘叵测的力量。
“百里浮生!你的身怎么会……”
上官炳言在首座周庆之话音还未落定之时,顿然挥了挥衣袖,淡淡道;“庆之师弟,诸脉弟子在众脉会武之时,身上的消耗的灵力着实太多,还有一些受伤的弟子,你先带他们下去调养调养。”
“这……”周庆之在下一刻也是看到了掌门师兄上官炳言的意味深长的双眸,想必这其中有着什么秘密,显然那是昆仑门弟子不能知道的,随即道;“是,掌门师兄。”
百里浮生身上的那一股气流众脉首座都有着一丝察觉,众脉首座自然也是被一丝疑惑罩住了,但看着掌门师兄此番意味深长地将此事岔开,也是感觉到了这百里浮生的身上似乎有着自己不知道的秘密,但这是不能在昆仑门弟子面前说的。
周庆之挥了挥手,道;“你们几个扶着你们的师兄师姐跟我前去玄天宫,其余诸脉弟子各回其门。”
“是,师叔。”远处的诸脉弟子立即恭声回应,随后转过身,往玉虚谷之外走去。
邵云轩看着那半仙灵体的虎姣还有那名从玉虚秘境中出来的女子,看向周庆之,迟疑道;“师叔……这两个人也要带到玄天宫吗?”
周庆之嘴角喃喃着看向掌门师兄上官炳言,道;“掌门师兄,这两个人……”
上官炳言摆了摆手,道;“这两个人先留下,我还有些事情要问他们。”
邵云轩应道;“是,掌门师叔。”
随后,邵云轩等人还有几名玉珠峰的女弟子分别搀扶着还在昏沉之中的叶萧晨,顾南笙等人,周庆之走在众人的面前,毕竟玄天宫这个区域,众人可是没见过的,随着众人的身影渐渐消失。
此时的玉虚谷只剩下了九脉首座还有掌门上官炳言以及百里浮生、半仙灵体虎姣,还有韩婧琪这十三个人了。
上官炳言看着已然消失在玉虚谷之中的众人,目光急转百里浮生,道;“浮生,你这股气息是从何而来的?是不是在那无名山谷遇到了什么?”
“气息……”百里浮生心间念道,自从从玉虚秘境之中出来的时候,百里浮生自身也是感觉到了自己与以前好像是不同了,但是为什么,百里浮生却说不清,道;“我也不知道,除了在无名山谷遇到前辈天引,好像并没有什么了……”
百里浮生此番的回答立刻让上官炳言眉宇顿然紧皱,毕竟这无名山谷怪异之处连连不断,但此时百里浮生却说没遇到什么……那这戾气又是从何而来?
云天河迟疑道;“你真的没遇到其他怪异之物?”
百里浮生应道;“天河师叔,弟子真的没遇到其他怪异之物。”
“如若你的没遇到其他怪异之物,那你此番身上的戾气又是从何而来的?”虚枉肃穆地看着百里浮生,不难看出其眉宇间的迟疑似乎比其他诸脉首座还要重的多。
百里浮生冥思苦想,但这戾气的来源,自己根本不知道是在哪里附在自己的身上的,更何谈解释了,“弟子……弟子真的不知道。”
虚枉也同云天河一样面色肃穆,虽然虚枉对百里浮生的印象刚刚好转,但在这一刻似乎又回到最初了,道;“不知道?是不是你已经成了那魔灵天引的契人,要不然这戾气怎么会从你身上源源流出。”
一直在一旁观望的韩婧琪顿了顿,开口说道;“前辈,魔灵天引确实是被百里浮生所泯灭的,这根本不是你们所想的那个样子,更不是被下了契约。”
随着韩婧琪的声音一出,众人的注意力也从百里浮生的身上转移到了那个从玉虚秘境与百里浮生等人一起踏着仙鹤出来的神秘女子韩婧琪的身上。
虚枉迟疑道;“哦?对了你又是谁?”
“晚辈叫韩婧琪,是昆仑门下桃源村的人。”
桃源村的人虚枉曾经下山历练之时都一一拜访过,虚枉上下看了看韩婧琪,觉得其身上似乎有些古怪,问道;“那你是桃源村那家的人?”
韩婧琪眉宇一挑,应道;“晚辈的父亲是韩丰年。”
“韩丰年?”柯渊和不禁迟疑,目光紧紧地盯着韩婧琪,似乎这个叫韩丰年的人与柯渊和有着一些渊源,道;“韩丰年早年间不是已经带着家眷去了武陵城吗?你说你是韩丰年的女儿可有什么信物在身?”
听到柯渊和的此番话,韩婧琪的嘴角似有笑意,但又硬硬憋了回去,把带在脖颈之上的玉链摘了下来,那玉链被衣服挡住的地方,此时也完全露了出来,放置在了胸前,道;“这是我父亲临终前给我留下来的?”
韩婧琪玉链出现在柯渊和双眸的那一刹那,柯渊和便断定了韩婧琪定然是韩丰年的女儿,心中也是顿然惊喜,但在下一刻当韩婧琪将那句悲惨的话说出来的时候这惊喜却被顿然淹没,道;“什么?!你……你父亲离世了?”
“是的,自从父亲带着我和我娘离开桃源村之后,便去了武陵城安家落户,做些生意,一直以来,平安无事。”说着说着眼眶被水花花的泪光布满,“不过就在前些日子,也不知道我父亲是在哪里惹到魔宗的人了,随后我们韩府上上下下数十口人惨死在魔宗之下,只有我侥幸活了下来。”
柯渊和面色大变,想起了离武陵城不远处的毒魔宗与魔冥宗,手掌被紧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