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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沉的夜空透露着似有似无的光,像平静的深海不起半点波澜,银白色的月色眷恋星星的陪伴,清冷的没有一丝温存,浮动的风带着月光的忧伤扑进夜空的怀抱,在这寂静中沉沦。
在紫魅族的其中一处部落之中,遥望云端之上,忽有一个黑影从月光之下,一闪而过。
“咚咚咚!!!”在紫魅族府邸一处院落之内,一个一袭穿着紫色长袍的正敲打着其中一间房门。
大约过了片刻,房门“吱嘎。”一声,一个中年男子的模样缓缓浮现,虽然说从面貌上来看是中年男子不假,不过那白发却着实令人一愣,大概是有些深沉之事藏匿心间,始终没去诉说吧。
房门之外的那一袭紫色长袍的人看到刚刚打开房门的主人,立即颔首道;“江长老。”
江伯舟一怔,一脸错愕,微微弯身,拱手道;“见过魅尊。”
魅尊点了点头,步子向房门之中迈去,坐在一处檀木椅子之上,眉宇之中似有一丝诧异从中而生。
江伯舟将房门关好,诧异道;“不知魅尊这么晚,是有什么急事吗?”
“那个百里浮生真的是昆仑墟掌门上官炳言的闭门弟子吗?”魅尊右手扶着腮,一脸疑惑地望着江伯舟。
“那个孩子确实是上官炳言的闭门弟子。”江伯舟点了点头,眉头一皱,道;“咦?今日在紫魅府邸之外你用灵力而凝结的幻象那时,应该听到了吧?怎么……?”
魅尊叹息一声,眉头之上深沉的纹络更深了几分,几乎怔愣住了一般,没有说话。
江伯舟又道;“这……怎么了吗?”
魅尊连连摇头,道;“这百里浮生的天资资质甚浅怎么会让上官炳言收为闭门弟子呢……”
江伯舟叹息一声,魅尊这么一提及此事,前些时日的传言也渐渐浮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江伯舟摇了摇头,微笑道;“魅尊你还有所不知的阁主榆罔是挚友,自从松风阁被血屠之后,那孩童是松风阁的遗孤其一,可能是跟这层原因有些关系吧……”
当江伯舟的话音刚刚落去,魅尊顿时手掌一挥,道;“不,应该不会这么简单,纵榆罔有那么一层关系,上官炳言也不至于糊涂到连一个天资资质甚微的孩子收为闭门弟子的,而且那个孩子也让我感受到了一种怪异的感觉。”
“怪异?”江伯舟不禁心底错愕了一番,毕竟魅尊可是在这神州大陆之上经历了上千载的世间种种,在往日自己见到打破自己认知的东西,魅尊却都是不以为然,而如今一个平常的昆仑门弟子怎么会让魅尊如此心事极重呢?江伯舟心底也不禁打着愣。
魅尊一边摇着头,一边在嘴里轻声嘀咕道;“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孩子是晚期灵根的原因……”
“什么?!晚期灵根?!”江伯舟顿时惊呼一声。
魅尊望向此时一脸错愕的江伯舟,淡淡笑了笑,道;“是的,那孩子确实是世间着实少有的晚期灵根,不过这孩子的身上却又一丝暴戾之气。”
江伯舟眉头一翘,这暴戾之气也让江伯舟想起了那两个如神话一般的人,不禁口吃了起来,道;“这……暴戾之气……怎么跟那两个人的曾经那么像……”
魅尊叹息一声,道;“是啊,风无凌,南宫寻,曾经的身上皆是如此,有着那么一丝暴戾之气,真不知这孩子日后是正是邪。”
“虽然我与这百里浮生只有一面之缘,但我能感觉到,那孩子的诛魔之心。”江伯舟摇了摇头,又道;“即使这孩子身上有些暴戾之气,又是晚期灵根,但晚期灵根成型实属困难,魅尊现在也不必为此事发愁。”
魅尊点了点头,自己与长老江伯舟一样,虽与那孩子只有一面之缘,但能从中体会到那孩子会魔宗的恨意尤其之深,即便日后踏上仙邸想必也会保持着那一颗初心。
江伯舟微微笑了笑,手臂微微抬起,拿起了放在檀木桌之上的茶壶,给魅尊倒了一盏茶,也给自己倒了一盏茶,没有说话。
魅尊想起了近日在府邸之外的那一抹肃杀之意,急忙问道;“对了,近日躲在我府邸之外的那处角落之中的一行人都是谁?怎么会有如此的肃杀之意?”
江伯舟将茶壶缓缓放下,微低着头,面色一丝忧愁缓缓而现,道;“是言清沙和墨萧他们。”
“他们?”魅尊一怔,又道;“看来他们是看出那昆仑门弟子之中那石文斌也在其内了,这肃杀之意,着实是重啊……”
江伯舟叹息一声,点了点头道;“还好魅尊当时有所察觉,将昆仑门的一众弟子引到魅尊府邸住下,否则恐怕这石文斌早已经是言清沙等人的剑下亡魂了。”
魅尊点了点头,眉头一皱,道;“对了,凌闻崖入魔一事你没有跟他们提及吧?”
江伯舟淡淡道;“没有,不过……”
魅尊急忙道;“不过什么?”
“不过,虽然我对言清沙等人多行劝阻,但他们骨子里似乎依旧要迟早去将那石文斌杀死,以报凌闻崖之仇,要不然我们就将此事的真相告知他……”江伯舟的话刚要落定之时,魅尊便神色冷峻地手掌一挥,接下来的话也是顿然缩了回去。
魅尊沉呵一声,道;“万万不可,以言清沙等人性子是绝对不会相信此事的,只会以为那是我们为了与昆仑门的关系而保护石文斌而去刻意制造的说辞,若借到这点去跟族人言论的话,恐怕还会另起波澜。”
江伯舟连连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