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瑾将羊皮卷的内容在信纸上抄了一份,塞进信封封好便递给韩风道,“将这封信连夜加急秘密送给楚玄一,他看到这封信,自然会明白本王的意思!”
“是!”韩风领命出去了。
慕容瑾处理了一夜公文,天微明的时候才靠在椅背上稍微阖眼了一会儿。昨夜他本以为没什么要事了,准备去皇宫偷偷看看阿允,谁知六部送来一大堆紧急公文,慕容瑾只得又批了一夜折子。
稍微睡了一会儿,天色大亮了,慕容瑾召来小厮,服侍自己梳洗了一番,准备进宫。
明月昨夜便听说慕容瑾回来了,只是王爷一直在忙,自己不便打扰。明月自进了摄政王府,见王爷的次数屈指可数,更不用说说上话了。
她听说王爷最近在外处理军务,日夜操劳,又忙着赶回府,批了一夜的折子,明月一大早熬了碧羹百合粥,匆匆忙忙便赶去见慕容瑾。
獾氖涛老胱琶髟卤暇故腔噬洗透王爷的女人,便没有拦,明月便径直跨了进去。
“王爷,您回来了!”明月见到慕容瑾欣喜道,“这是妾身一大早起来给您熬的粥,您尝尝合不合胃口!”
慕容瑾本在整理衣襟,见进来的是明月,有些不悦:“谁让你进来的?”
“本王这书房,闲杂人等不得靠近,你不知道吗?”慕容瑾这语气不重不轻,似质问又冷漠十足。
明月被那句“闲杂人等”刺痛了心脏,原来对王爷来说自己是“闲杂人等”。
“王爷,您这是要去哪儿,用完早膳再去吧,这是妾身亲自为您熬来为王爷补身体的!”
饶是明月心里再痛,再委屈她也知道,自己根本就没有责怪慕容瑾的资格,与其在王爷面前哭哭啼啼求可怜让他厌恶,还不如识大体一点,或许还能得到王爷的赏识。
“明月,”慕容瑾沉沉的声音响起,饶是这声音了尽是冷漠疏离,可这是自己的名字第一次从王爷的嘴里说出来,明月觉得有如天籁之音,分外动听。
“妾身在!”明月福身道。
慕容瑾的眸光微闪,似有几分厌恶与不耐道:“明月,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不要让本王再说第二遍!”
明月本来有几分雀跃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她知道慕容瑾的脾性,福了福身,将手里的粥放到了桌案上,缓缓退出书房。
“等等!”慕容瑾叫住了明月,明月惊喜的抬头。
慕容瑾整理着衣摆,头也不抬道:“将桌上的东西带回去!”
明月黑了脸,端起粥准备要走,慕容瑾蓦地抬头,正眼望着明月,漆黑幽深的眸子似一口古井,波澜不惊道:“你记住,本王还不曾娶妻,也不曾有什么妾室,若你还想在王府里待下去,最好记住自己的身份,安分守己的好!”
明月脸色煞白,心瞬间如掉进了冰窖,十指紧紧扣住手里的托盘,自己是皇上赏给王爷的女人,难道王爷脸一个妾室的名都不愿意给吗?
明月来没来得及退下,韩风便慌慌张张的闯进了书房!
“王爷不好了,不好了!”
“何事?”慕容瑾淡淡问道。
“王爷,宫里传来消息说皇上昨晚在养心殿布置了大量禁卫,今天一大早便召了太后去养心殿,属下怕皇上对太后娘娘不利!”
“你说什么?”慕容瑾疾言厉色道,一贯沉着冷清的眸子一瞬间通红如燃烧的火焰,闪现出狠绝的杀戮之色!
“韩风,你去通知各处,提前计划,本王现在就要进宫!”
“王爷,去不得啊,宫中想在定是埋伏重重,您去了不就正好自投罗网吗?”韩风对慕容瑾急切的说着。
“嗯?”慕容瑾冷哼出声,如火的眸子瞪了韩风一眼,韩风自知王爷一旦做了决定,谁也奈何不得,只得认命退下去通知各处了。
慕容瑾取出已经沉寂已久的龙渊剑,利刃出鞘,寒光闪闪,鸣音如龙吟,缥缈而深邃,似巨龙盘卧!慕容瑾收了剑,目光坚决,大步流星往外走!
“王爷!”一直呆楞在门口的明月拉住了慕容瑾的胳膊,“王爷,你不要去!很危险!”明月不住的摇头,他不能让慕容瑾去送死。
慕容瑾目光阴鸷得盯着明月,冷冷道:“她曾经是你的主子,待你不薄,若不是她,这摄政王府哪里容得下你,你都不担心她吗?”
“不不不,王爷……”“你相信明月,皇上不会对太后怎样的!太后她不会有事的,您不能去!”明月拼命拽着慕容瑾的胳膊,苦苦哀求道。
“滚!”慕容瑾暴戾的甩开手臂,跨出了房门,只给明月留下一个决绝的背影。慕容瑾怎么会不知道小皇帝这是想对付自己,可是他不能让阿允沦为小皇帝要挟自己的筹码,他赌不起!
明月被慕容瑾甩开,重重撞在门栏上,手里的百合粥摔碎了,粥撒了一地,明月看着慕容瑾的背影一点点消失在摄政王府,心如死灰!
话说阿允今早一起来,便听说小皇帝呕血不止。阿允跌跌撞撞跑到养心殿,小皇帝已经奄奄一息躺在龙床上了。在阿允几番追问下,小德子才说出实情,原来小皇帝半月前就已将开始呕血了,只是一直瞒着,没告诉阿允而已!阿允又疼又急,寸步不离守在小皇帝身边!
小皇帝遣散了御医,独留阿允一个人。夏天的清晨寂静无声,太阳还没有升起,整个宫中还笼罩这一层薄雾,空气湿冷。阿允紧绷的玄终于还是断了,阿允的心已经疼得没有知觉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