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允醒来的时候,容景已经不在账内了,守帐的士兵说皇上昨夜子时便领兵出去了。阿允真是不得不佩服容景的好体力啊,下了纱帐就上战场,厉害!
容景领兵已经走了两天,阿允一直跟着军师在守着挖地下水,已经挖了好几天了,依旧没有任何有水的迹象,负责掘土的将士们都有些气馁。
就连阿允都有些怀疑自己说的办法到底行不行,但是半途而废从来都不是阿允的风格。在阿允的激励下大家又重新振奋起精神,继续开挖。
“有了有了!”突然有士兵大喊。
“有水了?”阿允兴奋的问。
“湿了,土越来越湿了!”军师激动的说道。
“真的是的!”阿允开心的不行,这说明离地下水越来越近了,捧着沙土的手颤抖着停不下来。
“将士们,加把劲,马上就要挖到水了!”军师激动的招呼着大家,拿起锄头与大家一同掘土。
将士们也是精神大震,备受鼓舞,挥舞的铁铲更卖力了!
“军师,你在这儿守着,我回营地再多找些人来!”阿允迫不及待的想立刻见到水。
“好,娘娘快去快回!”军师也是巴不得快点出水,根本顾忌不到阿允。
阿允马不停蹄的就一个人往营地赶,跑着跑着眼前一黑就没了知觉……
容景凯旋归来第一件事便是去主帐寻阿允,连战袍都没来得及脱。守帐的士兵将皇后娘娘去守着掘水了,容景又立刻往掘水处赶。
这一场战他连夜率众将士突袭,打了北凉军一个措手不及,北凉军大概还在等着容景的军队渴的不行了来坐收渔网之利,却不想被容景一万铁骑打的落花流水,几乎全军覆没!
容景这场战役本来只打了一天,只是整理战场、收缴战利品和回来一路耽搁了些时间。
“皇上回来了!”远远地看见容景,军师欣喜如狂。
“皇上,水出来了!出来了!”军师顾不得礼节便扑向容景道喜道。
“皇后呢?”掘出水他很高兴却并不意外,他一直都是相信阿允的。
“皇后娘娘回营地找人了,怎么皇上来时没见到?”军师奇怪的问。
“你说什么?”容景揪住军师的衣领,双目阴鸷。他心里突然陷入恐慌,他好怕阿允又这样突然消失。
“皇上!”军师被容景拧起衣领,勒的快喘不过气了,好久没见到皇上这样充满戾气的样子了,皇上这又是要发狂了?
“皇上,咱们去找找,说不定皇后娘娘只是迷路了!”
“你说的对!”容景放下军师,“找!都给朕去找!找不到提头来见朕!”众将士噤若寒蝉,纷纷丢下锄头落荒而逃。
容景突然像失了力气一般撑着马背,一手捂住胸口,双眼猩红。
阿允醒过来的时候被五花大绑在柱子上,头晕的厉害。
“我们东辰的皇后娘娘,你终于醒了!”一个阴森森的声音道。
阿允看着眼前这个精瘦如柴的男子,下意识的叫出了声,“大皇兄!”阿允没想到绑架自己的竟然是自己的皇兄也就是如今的北凉王。
“允儿妹妹,亏你还记得本王这个皇兄呢!”北凉王慢慢走近阿允。
阿允才看清他黝黑的脸,深陷的眼眶,与记忆中似乎不同,更加阴险猥琐了!
“当然记得,我怎么会忘了你欺辱我的那些过去,我又怎么会忘了你们是如何虐待我的母亲的,我永远都不会忘!”阿允咬牙切齿道。
虽然阿允没有亲身经历过北凉公主的过去,可是那些屈辱的记忆和剜心的痛却是清晰无比的,无法抹去。
“你个贱人!”北凉王揪住阿允的头发,眼里尽是阴狠毒辣,“别以为你有了靠山我就怕了你了!”
“大夏的太后却爬上了摄政王的床,真实贻笑大方,贱人生的女儿果然还是贱人!”
“呸!”阿允恶心极了,一口唾沫吐在北凉王脸上。
“贱人!”北凉王一掌打在阿允脸上,阿允本就头晕的脑袋更加头昏脑涨,耳朵里嗡嗡作响。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北凉王揪住阿允的衣领,如一只失去理智的厉鬼。
“哼,你不敢!”阿允冷笑,他绑架自己不就是想用自己要挟容景吗。
“你不要激我!”
“激你又怎样!”
“呵,本王的好妹妹,你尽管嘴硬,我暂时确实不会对你怎样,大鱼还没有上勾,我怎么会这么早撤掉诱饵呢!”北凉王笑了,松开阿允的衣领,一派轻松道。
“大王,不好了,景帝已经攻破了我们三道防线,我大军快抵抗不住了!”一个北凉士兵冲进大帐禀告道。
“报!大王,我军第四道防线也已经被攻破了!”
“报!北凉南、东两不落宣布投降,东辰军已经在向这里逼近了,不出一个时辰就要打过来了!”
接二连三的士兵前来报告战况,一次比一次紧急。容景的作战速度简直可以用摧枯拉朽来形容,阿允心里的自豪感简直无以言表,怪不得北辰将士都尊称容景为“战神”!
“大王,我们快撤退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回北边休养生息再东山……”话还没说完,这个北凉士兵便身首异处了,鲜红的热血溅了北凉王一脸。
所有人都吓的面如死灰。
他缓缓转过身,那双空洞如死灰的眼望着阿允,阴森恐怖,“我送你和你的摄政王双宿双飞怎么样?”
“你要做什么?”阿允挣扎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