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贵妃这样的决定,其实早在汝欢的计划之内。
要想帮助花写月摆脱南飘摇的纠缠,必须要赢,可是以她舞蹈的实力,除了使计谋,绝对赢不了南飘摇。
正好怨恨汝欢的宸贵妃作裁判,相比一个与其毫不相干的花写月而言,宸贵妃当然更想让汝欢在更多人面前丢人现眼。
所以汝欢选择了以抽风做作的方式跳了这曲诋毁自己形象的现代舞蹈,果然宸贵妃中计,真的判了汝欢获胜。
南飘摇经宸贵妃的提点已然想到此处是以并未反驳,反正她并不打算按照约定真的放弃花写月,只不过表面上的虚与委蛇罢了。
汝欢这样故作姿态的舞蹈一跳,很明显是故意为之,所以连台下谨慎小心的柳诗韵也没看出端倪。她还以为,汝欢故意不拿出实力,是为了羞辱南飘摇,毕竟汝欢曾经以舞蹈扬名,那艳惊四座的情景仿佛还历历在目!
宸贵妃正叫人记下汝欢的词句舞步打算传扬出去。见到好戏落幕,羽林星璃这才一展折扇踱到了花写月的座位之畔。
他那轻柔缥缈的嗓音似叹息似伤感地轻声道:“汝欢果然对花公子是有情意的么?”尾音一落他的声音却有些快速而高昂起来:“谢二小姐可是真的想要获得本次比舞的胜利?”
其实汝欢距离他较远,并未听清羽林星璃最初那句话,只是听到他最后高声的询问,自然点头答道:“是的。”
这会儿的羽林修泽与花写月还在势均力敌的对视中,仁王就站在两人身侧,他所说的全部内容修月两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原本空气中已经“噼里啪啦”闪着火药味道,羽林星璃这不明所以的问话在汝欢肯定了答案后,立刻引燃了导火索。
妒意与怒意的双重夹击下,羽林修泽忽略了仁王故意针对距离差而设计的提问,他自然地认为汝欢并未否认对花写月的情意。
相对盛怒的冥王而言,还算冷静的花写月倒是想到了这一点,可是人类向来都是宁可相信自己期盼之事,甚至连他,都产生了一丝希望的错觉!
所以当羽林修泽一掌拍出的时候,花写月抬手迎击了。
两人立刻“叮叮咣咣”打了起来,就在这勤政殿上,就在这他国使者与本国皇族面前!
汝欢急忙上前几步,紧蹙眉头扬声道:“你们两个快住手!”她没有听见仁王“汝欢果然对花公子是有情意的么?”这句问话,所以她不知道这两人为何不顾大局打了起来。
四周皇子贵族们见两人动上了手,除了承王等少数几个与冥王交好的显出担忧之色,其余众人皆是一副幸灾乐祸的神态,甚至仁王一党的舒王、定王,还大肆拍手叫起好来。
羽林修泽站为攻,花写月坐为守,两人你来我往片刻间便换了三招。
羽林星璃见到他们虽然动上手,但是显然都未出全力,互相之间似乎更像是在切磋武功。
他将汝欢诱入本次事件,主要目的便是要利用汝欢引起这两人的妒忌与敌意。经过他的旁敲侧击虽然奏效了,但是他想要看到的,是那兄弟二人以命相搏之态。
羽林星璃刚要再次“撒把盐”,没想到南飘摇也看出了那两人不和的原因,竟然代他行使了挑拨离间的责任。
“飘摇听闻谢二小姐是冥王的未婚妻,现在当众表示出对花公子有兴趣,冥王想找花公子决斗也是无可厚非的。这既是两位争夺爱情的决斗,也是圣域与暗刻的争斗,干脆两位也赌一把,输了的人同样要放弃谢汝欢。”
她这话推波助澜的功效极佳,四下的皇子们开始拍手赞成起来,那舒王羽林风潮更是大声嚷嚷道:“冥王绝对不能输给花写月,否则我圣域天威何在?”
汝欢警觉地扫了南飘摇一眼,她强烈感觉到这个女子不一般,几句话全部戳中要点,不禁挑唆了修月两人的关系,更是抬出国家的大旗,使得那两人即便想要停止,似乎也有些骑虎难下了。
便在这时,人群后凤如清脆的声线响起,隐隐透着英姿飒爽的豪气:“公主这话可不对,汝欢从未说过对花公子有情,想要胜了你也只是想为我朝争光。何况,男女之间的私情又如何能与家国联系在一起?”
南飘摇看清了说话之人,倒也很是赞叹圣域美人够多,除了一个谢汝欢美得仿如仙子,这会儿又出来了一个并不比她逊色多少的女子。
见凤如替汝欢说话,柳诗韵也坐不住了,她将矛头引到了凤如身上:“这不是凤如郡主么?不,你已经不是郡主了!你可是谋反罪臣的女儿,今日竟敢跟着谢汝欢私自入宫?难道还有什么谋朝篡位的阴谋诡计不成?”
南飘摇听到柳诗韵这话,便想起收集到的信息中有记载圣域陵王谋反一事,想来这位便是陵王之女。
“本公主一直以为圣域皇朝乃是律法森严之地,哪知获了罪除了籍的平民也可以轻易入宫,好叫本公主惋惜!”她改口称“本公主”,自然是想用身份压人了。
这边三个女人一台戏吵着,那边站在羽林修泽这方的皇子与仁王一党也开始互相谩骂,有的甚至动手打了起来。
羽林修泽与花写月在各位皇子起哄挑唆的气氛下,对战也变得激烈不少。终于一个收势不住,羽林修泽的掌风扫到了花写月的肩头。
花写月受的伤一直就未曾痊愈,内息繁乱下他立刻剧烈咳了起来,那模样引人怜惜,似乎看的人比咳的人更加痛的撕心裂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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