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作出了抉择,知秋便显出一副赞同的表情附和道:“公主不会泅水,晚上你们先偷偷游到对岸。待通知了小姐他们,再想办法过来救援,知秋在这边陪着公主等待就是了。”
独影放心不下仅留两个不会武功的女子在此,急忙摇头道:“这怎么行哪?万一你和公主遇险,叫独影如何能心安?”
羽林飘柔见到独影关切之情满溢,欢喜地笑了起来:“驸马不用担心,谁敢动本公主啊?”
独影知道姬轩然可不是什么良人,他并不会顾及羽林飘柔的身份,正犹豫着,便见到萌宝一拍胸脯摇头晃脑的承诺道:“独影大哥你留下照顾这些女人吧!萌宝带着兄弟们过江就可以了。”
他这人小鬼大的精明模样使独影郁闷的心情放松了不少,却见小蝶毫不怜惜地一把揪过萌宝的耳朵低声怒斥道:“你装什么大哥大?想撇下小蝶么?休想啊。”
萌宝龇牙咧嘴地赔了一番不是小蝶这才放手,他揉着红彤彤的耳朵,趁着小蝶没看见,脸色尴尬地为自己方才的“丢人现眼”解释起来:“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本公子不愿意和她一般见识而已!”
见到他憋红脸蛋的可爱样,连同样“头发长见识短”的羽林飘柔和知秋也没有生气,她们捂嘴偷笑着,方才还凝重的气氛瞬间缓和了很多。
最终大家商议决定,由独影先将孩子们送到对岸再回来。
当汝欢见到萌宝等人时欢喜异常,听说知秋陪着长公主还留在对岸,她便决定亲自涉险救援。冷修泽知道她与知秋情同姐妹,倒也没有多说什么,汝欢去,他自然也要去。
原本南残音想要参加,但是作为香凝军队的指挥官,他并不适合离开军营。汝欢再三劝慰下,南残音这才勉强同意了留下主持大局。
至于苏沐雪,他沉吟过后倒是主动留在了舒饶。他知道,对于具有晕水之症的自己而言,跟在冷修泽身边不是帮他反而是个拖累。
最后除了汝欢与冷修泽外,只有独影与羽林啸同去。汝欢之所以挑选羽林啸,只因为他是羽林飘柔的兄长,在“扛着公主泅水过江”方面不需要太过避忌。毕竟其他男子接触到长公主的身体并不妥当。
所以羽林啸想起要独自扛着公主过江也是亚历山大,南糖兮见到他还未救人便伸手抹起头上的冷汗,不由小声为他打气:“啸哥哥武功高强,救公主如同”她想说“探囊取物”,可是想到羽林飘柔的体格,哽咽了几秒便尴尬地改口道:“如同扛着铅筒练功?”
羽林啸噗嗤一乐,方才的些许紧张立刻烟消云散了。那眼角眉梢的神情看似fēng_liú写意,实则蕴着一抹羞涩怯意:“如若此间事了,糖糖你你可愿陪着啸去游山玩水?”
他不知道糖糖会不会理解这话背后的含义,只是他不敢过于进取,他怕吓坏这朵娇嫩的小花!
南糖兮先是按照字面上的意思理解便点了点头,随即她发现了一旁偷听墙角的汝欢那意味深长的笑意,突然意识到什么,娇美的小脸立刻满面绯红,她似是幽怨却又带着娇羞地瞥了羽林啸一眼,随即便转身跑了开去。
羽林啸傻站在当地,年轻姑娘如此反应,到底是啥意思?
“营救公主小分队”,汝欢是这么称呼的,他们四人见天色快要见亮了,便急忙找了偏僻之处游过了防安江。
待找到羽林飘柔和知秋与她们汇合在一起时,已然到了翌日清晨。白天过江很容易被发现,看来只能再次等待夜晚来临。
知秋见到小姐,止不住的眼泪哗啦啦流下,汝欢还以为她是受了委屈这才哭泣,岂知是知秋当时却是想到,小姐跟着冷修泽还要逃难受尽苦楚,要是跟着太子那该多享福啊!
知秋伸手入怀拿出手绢擦泪,骤然摸到一硬物,这才想起小姐的澄心镜一直在自己身上,她急忙掏出澄心镜递了过去:“小姐,这镜子你可自己收好吧,夫人给你留下的遗物,知秋成天提心吊胆怕碰碎了哪。”
汝欢见到澄心镜,想起了母亲那朦胧的印象,由于当时年纪幼她的记忆十分模糊了。想到母亲,自然,她也想起了养父谢允。
时至今日,她依然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从谢允当时与那黑衣人的言谈上看来,似乎自己的父亲也是有权有势之人。只有具备这样身份的人,自己才有作为威胁利用的价值,不是吗?
想起身世的谜题,汝欢喟然长叹,她接过澄心镜反复描摹了几遍,这才珍而重之的放入怀中。
好不容易挨到了中午时分,几人已经饥肠辘辘,正犹豫着要不要冒险离开草丛去弄些饮食,却见幡旗飘摇,密密麻麻的圣域士兵打着太子的旗号快速行来。
风绝尘来了!
除了知秋欣喜之外,其余两人俱是显出忧色。
最初截击他们的只有姬轩然,汝欢还以为是风绝尘重伤难愈这才未到,其实是因为风绝尘在安排私炮造坊制造火器。在与柳浪讲定之后,风绝尘也没有顾忌伤势,而是带着羽林意拨给他的十万兵马,浩浩荡荡来到了郦硫。
风绝尘并未骑马,他坐于轿中被帘幕遮挡,汝欢并不能看出他伤势如何。虽然应该是受了重伤这才乘轿,但是此人心机深沉,也有可能是故意示弱只为让他们疏忽。
听到风绝尘与姬轩然两军汇合,冷修泽担忧道:“据闻水之国也会派兵马增援,如此一算,香凝二十几万的军队便处于弱势,一但开战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