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姑娘,你这是何意?为什么一进门就动手打人?”珊珊为舒兰不平,愤愤的问道。
“哼,你当然不认识我,不过她却知道我是谁!舒兰小姐!”黑衣女子嚣张不屑地对着珊珊说到,斜视着舒兰,一双吊脚凤眼更显犀利,眼神中充满了挑衅。
“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舒兰有些惊讶,显然她并不认识这个女子。
女子并没有回答,只是往前走了一步,走进舒兰面前,不由分说又是两个耳光。
“你太过分了?”珊珊挡在舒兰面前,一手拦住了还想动手的黑衣女子。
“珊珊,,放开她!我知道她是谁了!”舒兰捂着自己红肿的脸颊,情绪却异常的平静,“你是黑蝴蝶飞飞,对吧?”
“看来你还比较聪明?还能猜出我的身份!黑蝴蝶飞飞冷笑一声,依然是一脸的傲慢。
“除了你,谁还能如此轻易的潜入入口隐蔽守卫森严的医王谷?而且不是来看病,而是来兴师问罪!舒兰平静的阐述着。
“既然你如此聪慧,我也不想多说什么,就一条,我希望你本本分分的呆在你的医王谷,没事儿不要什么的,一旦我知道你又对殿下有什么非分之想,不要怪我心狠手辣,我这人脾气不太好,这次只是几个耳光,下次打在你脸上的可就不是我的手掌了,而是我手上的剧毒钢刺!”蝶飞飞展开双臂,金色纹理的黑色蝶衣随风飘荡,她手臂上那些尖刺若隐若现,她的眼神泛着冷光,她狂笑一声,展臂高飞而去,留下无数的彩色花瓣,空气中飘满了浓郁的香气。
“这是谁啊?这么嚣张!”珊珊看着黑蝴蝶翩翩离去的身影,不禁的问舒兰。
舒兰深深地吐了一口气,稳稳的坐在身后的椅子上,颤抖着双手端起一碗茶送到嘴边,两滴清凉的眼泪从眼中掉落,砸进茶水中,激起了小小的水花。
“怎么哭了?是不是很痛?”珊珊也陪着舒兰坐下来,她拿起自己的手帕给她擦拭眼泪。
舒兰摇摇头,情绪有些不稳定,她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个栓着金线的的白玉兰花吊坠,拿在手心仔细的摩挲,眼泪一滴一滴的落下:“这是他亲手给我做的,他说我就是绽放在他心头那一朵空谷幽兰,如白玉般冰清玉洁,恬静怡然,只要我在他身边他就能获到无尽的安宁和平静。”
“他?是你的爱人?”珊珊试探着问。
舒兰点点头,“他是我唯一深爱的男子,在这个医术盛行男子居多的医王谷,第一次与他眼神相遇,就心动不已,我沉迷我依恋,深陷在他温柔的臂弯里无法自拔,无法自拔!……”
“他也很爱你吧!不然怎么会费尽心思为你亲手制作这兰花项坠?”珊珊感叹一句。
“可是他越用心,我就越伤心!”舒兰几乎已经成泪人了。
“为什么啊?”
“他是我唯一爱的男人,可我却不是他唯一爱的女人!他有很多女人,包括刚才打我的那个黑衣女子!”
啊?珊珊有些差异,“如此花心多情之人,不爱也罢!咱们大好的青春年华,何必浪费在这种人身上,你这么好,一定会遇到更好的男人的。”珊珊试着劝说舒兰。
“曾经,不止一次的警告自己,我不可以跟一个把心分成多份的男人相爱,这会让自己堕入无边地狱的,让这段感情成为过去吧,忘了他吧!可是随着时间流逝,记忆不但没有模糊反而更加清晰,思念的利剑不断的刺入心窝,一次又一次,我心好痛,不堪忍受没有他的日子,终于我放下执念,不去计较那些其他的女人的存在,只想好好的享受拥有他的每一刻,可是.....”舒兰已经开始哽咽。
珊珊的心异常脆弱,看着舒兰难过的样子,自己的眼泪也下来了,她轻轻地抱起舒兰,拍打她的后背抚慰她凌乱的情绪,执念谁没有呢?自己不也是执着于童年的那个诺言吗?也许对于小王子来说,那根本就是一句小孩子的玩笑话,不能当真的,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竟然开始守护这个诺言,傻傻的,没有意义的,没有结果的。
舒兰哭了很久,很难平复情绪,终于泡壶自己的房间去,再也没有出来。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珊珊叹息着,自己的内心也是一片荒凉,想想自己的处境,绝望之感油然而生。
“夜魔,你出来,我知道你在这里,不要躲着我了!快出来!……”珊珊想起了夜魔,大声的呼唤他。
幽兰阁二层的屋顶上,夜摩冷冷的站立在横廊一角,微风吹乱他额头的刘海,脸色十分难看,紧锁的眉头,苍白干枯的嘴唇,刚才他一时疏忽不小心中了舒兰的巨网机关,受了一点内伤,胸口隐隐作痛,此刻听着珊珊大声的呼喊他,他有些犹豫要不要见珊珊。自从在骑士谷珊珊珊珊把他救下的那一刻起,他就发誓要守护珊珊一生一世,而在日常的生活中,随着时间的积累,他发现自己对珊珊的感情不仅仅是报恩那么简单,他越发的痴恋珊珊的一颦一笑,关注她的点点滴滴,陷在有珊珊的世界里无法自拔,他不止一次的告诫自己:珊珊只能是她的救命恩人,不可以有其他的非分之想,他给不起珊珊任何的承诺和未来。尽管这样,心底蠢蠢欲动的情愫还是像荒原的野草一样毫无节制的疯长,夜摩的内心愈发痛苦。听着珊珊几近歇斯底里的喊叫声,备受煎熬,夜摩一狠心,纵深一跃,消失在丛林中。
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