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老板旁边几个商户想来也是做胭脂水粉生意的,闻言急忙应道:“是啊,是啊,金小姐,我们又不曾得罪于你,你何必赶尽杀绝呢?”
“什么叫我赶尽杀绝?”金小姐冷笑道:“做生意各凭本事,咱们金家并未违背商会任何规定。”
“照你这么说,”雷波也冷笑道:“那我们都不要钱出售岂不是也不违反什么规定?这市场不是乱套了吗?”
“你这分明是强词夺理,”金小姐冷面寒霜:“我金家的促销活动所订价格尚且比我出售给黄老板时还高,哪来什么不要钱之说。”
余姚长拍案而起:“你破坏市场还在这振振有词,说什么各凭本事,你分明是觉得如今你金家做大,商会奈何不了你了!”
“息怒,息怒,”吴修竹劝道:“大家都是自己人,有什么事可以慢慢谈,万不可伤了和气,咱们生意人最讲究的是什么?不就是和气生财嘛!”
金小姐直低着头抹眼泪,暗地里瞟瞟张大炮,却见他在后面只顾东张西望,手肘碰一下轻声道:“你这人,平日里能说会道,这会就站这看我受欺负吗?”
张大炮一脸无辜,女人真是善变,早上还叫我不要说话,这会又埋怨起来了。我倒里外不是人了,悄声道:“不是你让我不准说话的吗?”
“我叫你不要得罪吴公子,”金小姐梨花带雨的道:“又没有说不准你说话,平日里也没见你这么老实。”
“行行行,”张大炮敷衍着,暗道再看看先,说了大半年还不知道这群货要做什么,真是一群猪吗?
“我们倒是想好好说话,”余姚长怒气未消道:“但是金小姐说的什么话!”
“那你想让我怎么样?”金小姐带着哭腔:“今日你们一大帮男子汉欺负我一个弱质女流,难道非要我低声下气的给你们赔礼道歉不可?”
“你看,你看……”余姚长尚未说完,吴修竹打断道:“莲妹,话不能这么说,在座各位都是知书达理之人,没来由的欺负你一个弱质女流作甚?”
“吴公子所言极是,”一说到众人知书达理,雷波深表赞同的道:“我们只是与你好生说话,你却咬定是咱们欺负你,端地让人好生气恼。”
“好了,好了,”吴修竹望望众人,叹道:“承蒙大家看得起,推举我当上这商会会长,但是吴某不才,不想却在任期内出现这等事情,有负各位的恩情,我不配做这商会会长。”
“吴公子别这么说,”余姚长道:“你做会长咱们是心服口服的。”
“余老板抬举了,”吴修竹淡淡道:“我吴修竹自认已当不了这会长,天幸今日得朝廷庇佑,今后的商会会长都由朝廷直接委派。”
众人一听纷纷嚷道:“吴公子,趁你还没卸任,今日替我们做主啊!”
“这个……”吴修竹为难的道:“既然大家这么看得起,”接着对着金小姐道:“莲妹,我看不如这样吧,你给大家恭恭敬敬的道个歉,承诺以后不再搞什么促销活动,咱们公平竞争,你看怎么样?”
“什么?”金小姐固执起来也可怕:“要我给他们道歉?这不可能,我金家本本分分,并无什么过失。”
雷波一拍桌子,怒道:“姓金的,你不要不识抬举,咱们今日权且看在吴公子的份上才不跟你计较,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余姚长也不依不饶,喷着口水道:“不错,你今日不禁要道歉,还要把各位兄弟的损失一应赔偿。”
“各位且听我说,”吴修竹忙打圆场:“金家给各位造成的损失我吴修竹一律照价赔偿。”
“吴大哥,你不用如此,”金小姐淡淡道:“我金家并不欠他们什么,没有需要赔偿的。”
余姚长大怒道:“吴公子你不用再帮她金家说好话,她又不是你什么人,她金家欠的债就得由金家自己偿还!”
吴修竹见群情愤慨,急道:“实不相瞒,我跟莲妹早有婚约在身,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她的债我理应替她偿还。”
金小姐瞪大眼睛,正欲解释,吴修竹急拉住她,跟各位告个罪,转身出了门。
张大炮望望众人,却见刚刚还群情愤慨的众人转眼有说有笑。张大炮竖起耳朵,只听吴修竹急道:“莲妹,事急从权,不若今日你先允了我。”
“那怎么行?”却听金小姐为难道:“婚姻之事,需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能儿戏,我如何能擅做主张?”
“你也看到刚刚的情况了,”吴修竹继续道:“你今日若开罪于他们,只怕日后金家在孟州是举步维艰啊!”
金小姐听得金家沉默了一会道:“此事万万不可,就算我金家家破人亡,我今日也不会屈服的。我相信我的家人一定会支持理解我的。”
说得好,张大炮暗自笑道,不卑不亢,颇有我年轻时候的风采。原来吴修竹搞了半天就是为了逼金小姐答应他们的婚事,这货泡妞本事不咋地啊,求婚就求婚嘛,你这搞个逼婚就太low了。
“如此,”吴修竹无奈的道:“你是无论如何都不肯了?”
“不可能,”金小姐斩钉截铁的道:“烦请吴大哥等会出去跟他们解释清楚,我不想某些人误会。”说完这话,脑海中竟浮现出一张下流的脸。
“你不再考虑考虑?”吴修竹显然不甘心:“你不为金家着想,你为我想想,这么多年,你又不是不清楚我的心意。”
张大炮暗自好笑,这货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