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见深依照万贞儿的劝说为于谦平反,得到满朝文武的称赞,这样顺应了民心,也被万民称颂。
一时间。
于谦得到平反,开始有人为景帝朱祁钰喊冤。因为重用于谦的是景帝朱祁钰。
为朱祁钰平反,朱见深是不同意的。为那个囚父于南宫又让自己吃尽苦头的叔叔平反,朱见深的心里过不去。他恨这个让自己童年黑暗无日的叔父。
一天,朱见深下朝回到昭德宫,对万贞儿谈起朝堂上有朝臣求为朱祁钰平反之事,还是愤愤然。
万贞儿沉思了一会儿抬起头来,一双明眸温柔而又笃定地看着朱见深。
“皇上不必生气,细想想,郕王在大明最危难之时被众人推上王位,重用于谦支持他捍卫京师,反对南迁。使整个朝庭稳固团结奋起保卫社稷周全。避免了大明落得南宋当年因两皇被虏,四分五裂的局面。对国家对社稷都是有功的,且功大于过。虽说他后来囚上皇,废侄子不对,也罪不致死。后来听说先皇指派贴身太监将安,夜里将其勒死了。他的私心也得到了报应不是!”
“爱妃,的意思是说郕王可平反?”
朱见深抬头面无表情的看着万贞儿。她有这样的说辞,他一万个都没有想到。
“也许皇上现在无法释怀沂王府的苦日子,那与国事想比又有什么呢?国在了家才在,你现在的权力才在。假设瓦刺攻陷了京城,假设听从了某些朝臣的南迁想法,现在会是什么情况?也许更糟。皇上若放下个人私怨,站在国家的高度想想,郕王那样的结果是不是过了呢?况当初国家有难,郕王是被众人推上位的,不是篡位,只是后来坐上去之后就不想下来了,没有归还,人都是有私心的,这也是常情。现在给死了的人一个名份,也是给现在活的人一个平衡的心境,从长远和大的方面看,我们拿一个死了的人,抚平万人所向之心,岂不更好?”
万贞儿边给朱见深沏着茶边温言细语的说着,就如同拉家长一般。
朱见深听了万贞儿的话沉默着。
他还是无法迈过心底的那道坎儿。
想当年沂王府那过了今天不知明天恐惧惊慌的日子,太不堪回首了!也正是当年那些苦难的日子,让他深感眼前这个女人的珍贵。只有她在自己的身边,内心才是宁静的,安适的,安全的。
对于朱见深来说什么都没有万贞儿的陪伴重要。万贞儿是他灵魂的栖地。有她,他的内心才是安宁的。
“为人君者,得有海量,忍人所不能忍。站要有高度,因为你的眼前是一个国家,你的屁股之下是万里江山。濬儿,你原谅你的叔叔吧!况且他也得到了应有的报应了。说的难听点儿,已经断子绝孙了。平反是对他灵魂的慰藉,更重要的是安抚当下人心,因为你是一国之君,千万人都仰承着你。”
一个“濬儿”温暖了朱见深的心。当年那苦难的岁月里,那个叫自己‘濬儿’的女人万贞儿,曾一度被年幼的自己当成了母亲。
朱见深不由的伸手揽住了万贞儿的纤纤细腰,他要用自己的一生来回报这个曾为自己挡风遮雨的女人。
第二天,朱见深上朝。
端坐在大殿之上的朱见深,看着下边毕恭毕敬的文武百官,清了清嗓子说道:“爱卿们,有本早奏,无本散朝。”
这时文官队伍里走出一人高呼:“万贞,臣有本奏。”
“说吧。”朱见深示意此人说话。
此人是左庶子黎淳。
黎淳跪在地上高声说道:“皇上,臣昨夜想起皇上当初为太子时,忽被泛为沂王,那些当初被郕王收买鼓动推波助澜废太子之人,有的还在朝堂之上。皇上应该对他们进行清理,惩罚。”
黎淳很显然是想通过这件事来讨好皇上。
下面有部分朝臣听了黎淳的话,心一吓子提到了嗓子眼上,他们曾是景帝时的老臣。
朱见深沉思着。
大殿之上静的掉下一根针就能听到声音。甚至能听到有些人心跳的声音。
朱见深站了起来,摆了摆手,“景泰年间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朕不会在意,也不想追究。况且,这也不是臣下当说的。”
黎淳讨了个没趣。大殿上的气氛才缓和了些。
朱见深挺了挺身子说道:“朕也有个两个想法,说出来与爱卿商榷。”他扫视了下众朝臣,“其一,于谦大人即已平反,就把他的儿子于冕招回,恢复官职。其二,恢复郕王朱祁钰帝号,重修代宗帝陵。不管怎么说,当初保卫京师,代宗帝也是功不可没的。”
此言一出,众朝臣齐齐倒了一地三呼:“万岁圣明!万岁圣明!万岁圣明!”
朱见深不顾当年代宗废掉自己太子之事,以德报怨,恢复代宗帝号,重修代宗陵侵,博得一片赞美之声。
这让朱见深很有成就感,这也让朱见深认为万贞儿异与其他女人,有政见,于是更加宠信万贞儿。
......
皇上每天下朝都及时的回到昭德宫,这让周太后恨的牙痒痒,但又无奈。
温太医温广年也时不时的指派人送调理身体的药品到昭德宫。
万贞儿在期盼着早怀龙子。
风平浪静的祥和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过着迎来了皇上的大婚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