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州无为县城北门外,张牧野正在跟崔大海和徐修石他们告别。
等到走到第五忘语面前,这个冰霜美人依旧是没什么表情,他笑着道,“这一路多谢舞姑娘的照顾,赵某感激不尽。”
第五忘语面无表情地道,“是崔大海一路背你,要谢也该去谢他。”
张牧野讨了个没趣,向他们拱了拱手转身就要进城去,却没想到第五忘语又叫住了他,“稍等,你的东西差点忘了给你。”
说完就见她从包袱里抽出一件书本模样的东西,递给张牧野,“这块布,我观摩一番,至于里面的书,你放心,我没有看。”
张牧野接过手来,竟是玄黄蔽日旗和《洞玄子三十六散手》,他之前醒来时发现这两样东西不在身上,还以为是之前就丢了在了大山里面,想不到没有丢,竟是被她收去了。
他心中惊喜,表面却是不在意地道,“你看了也无妨,这两样东西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这书也不过是我平时记事的手札罢了。”
想不到第五忘语听他这样说,本来寒霜一样的脸蛋竟然红了一下,“我对你的东西不感兴趣,不管如何,反正,是要还给你的。”
其实玄黄蔽日旗这样的东西,张大力都能认识,第五忘语自然也能认得出来,只是没有点破罢了。至于里面那本书,看或没看,只有她自己知道。
张牧野心思都在手中的两样东西上,也没注意到她的表情,他还没回话,就又听她说,“东西已经物归原主,就此作别吧。”说完就见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张牧野看着她远去的身影,心中感叹,这就是活雷锋啊,拾金不昧。
等到一行人远得已经看不见时,张牧野才回头,向这无为县城走去。
他想去器宗先找到项煜他们,然后再去寻张大力他们,实在不行,也就只能问他们借点银子,再赶回江阴了。
等到他一路走一路问终于找到器宗所在的时候,却看见器宗门口排了老长的一条队伍,他上前一问,才知道这些人都是来报名参加器弟子选拔。
他正要挤到前面去找那管事的说自己找人,却被旁边的黑脸大汉推了一把,差点倒在地上,那黑脸大汉一脸凶相地看着他骂道,“哪来的小兔崽子,敢插老子的队。”
张牧野虽然不爽黑脸大汉的态度,但是依旧温和地解释道,“大哥误会了,在下不是要插队,只是在下是要进去找人,所以找那管事去说。”
黑脸大汉嗤笑了一声,“想要插队也该寻个新鲜的由头,找人这一说前面多的是人用过。”
说着他又提溜起排在他后面的,缩着袖子一脸猥琐的男子,笑道,“你看,就这货,之前也说要找人,现在还不是在这老老实实地排队?你要是真找人,怎的不去大门?”
那猥琐男子,也是个胆小的主,被黑脸大汉这样提溜着,也不生气,竟然还谄笑道,“是,是,小的想要浑水摸鱼,却没逃过大爷您的火眼金睛。”
张牧野倒也没想到这里竟不是器宗的大门,他又问那黑脸大汉,“不知这器宗的大门又在哪里?”
这下旁边那猥琐男子倒是抖了起来,“你连器宗大门在哪都不知道,就敢说自己要去找人,真是笑死人了。”他指着侧边的一条街口,“你瞧,从这条街过去,就是器宗门口了,你要找人就该到那儿去。”
张牧野道了声“多谢”,就径直朝那条街走去。只留下黑脸大汉和猥琐男子面面相觑,“这小子,难道真的是来找人的?”
二人的想法,张牧野也管不上,等到他走过这条街时,果真是看到了一个比方才更大的门,之前那男子虽然看着是猥琐了些,却是没有骗他。
张牧野整了整衣衫,走到门前,对着门前的护卫拱手道,“这位兄弟,在下是来贵宗寻找项煜项少侠的,不知可否代我通传一下?”
那护卫上下瞧了他一眼,摆手道,“报名的在侧门。”
咦,这护卫难道耳朵有问题,于是他又说了一遍,“我不是来报名的,我是来找你们大师兄项煜的。”
护卫看他又问,不耐烦地道,“你说找就找?可有什么信物?”
找人还要信物?逼格还真高,张牧野没有信物,只能耐着性子商量,“这位大哥,在下没有信物,不过劳烦大哥你代为通传一下,就说江阴张牧野找他。”
那护卫还没说话,后边又上来一个男子,对着护卫笑道,“这位大哥,在下是五虎门门主廖凡,来贵宗找赵无双赵女侠,还请大哥通融一下。”说着就从袖口里掏了一锭银子往那护卫手里塞。
却没想到那护卫将他伸过去的手一拍,一脚就把他踹下了台阶,还啐了一口,骂道,“就你这玩意,还五虎门门主,呸!”
张牧野在旁边看得眼皮直跳,我靠,这尼玛也太暴力了,就找个人罢了,看滚在台阶底下那人,差点没被踹死。
那护卫骂完,回头又看向张牧野,“你刚才说,你是谁来着?”
张牧野看他眼神有点不怀好意,赶紧改口道,“大哥你误会了,在下是来报名的,差点走错了地方,告辞,告辞。”
说着他就忙不迭地走了,又往刚才的报名处走去。
他后面的那个护卫看他慌慌张张的样子,不屑地又朝他“呸”了一声。
张牧野一边走一边感觉有些欲哭无泪,自己是真找人啊,怎么就跟做贼似的跑了呢。哼,要不是内力球枯萎了,空气炮一出,还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