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板条是腊梅从前世现代中折腾过来的。
一次去王晓叶家,正赶上王晓叶的邻居重新装修屋子,拆了很多旧板条,正愁没处里处理。
腊梅听说了,忙说道:“如果你们不要了,我弄了走,当柴烧。”
邻居闻听高兴的不行,说:“你要能要最好了!垃圾箱里盛不开,城里没处扔,我们还打算雇车拉到垃圾场去呢。你要了,我们连运费也省了!”
腊梅:“只要你们不要的,就全扔出来,我用电动三轮车拉了走。”
待邻居都扔完了,离开以后,腊梅把板条顺了顺,一边顺一边往空间通道里送。
最后做样子装了一三轮车,拉到王店村租赁的家里。然后通过空间通道,卸到现实中家里的西厦子里,让母亲和贾老太太当柴烧。
板条就在厦子里摆着,白花花一大堆。庞大景说出话来了,腊梅也不好打驳回,只好让其装车。
走时,小驴儿车箱里,下面是一口袋玉米,上面是一车厢木板条。只留出母女俩坐的地方。陈家驹则坐在车前板儿上,一家三口满载而归。
腊梅倒没什么,前世现代的人们都用电或者液化气做饭,有的是扔的一堆一堆的柴火。略折腾过点儿来,就够两家用。
贾老太太却不干了,对腊梅说:“喜梅,咱一家三口儿在这里搅和,给白头发老奶奶添了很多麻烦。你妗子见什么要什么,别再把白头发老奶奶要烦了。
“这劈柴是白头发老奶奶给咱和你干娘两家的,她拉了一半子走,你干娘人老实嘴上说不出来,心里不知多别扭呢!
“咱与你干娘住邻居,你干娘照顾得咱也很好。不能因为咱家不懂事的亲戚,给你干娘添堵!”
贾凤娇也不满地说:“在贾家村的时候,她就从来没看过我们。如今姐姐有能耐了,她也凑过来了。
“还来得这样勤,只想把这里的东西全搬到她家去。姐姐,她就是冲东西来的,再来了不给她,空回去两趟,她就不来了。”
腊梅无奈地说:“总觉得骨血连着哩,不好意思!”
贾凤娇小嘴儿一撇:“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和娘不明白的时候,她好意思往外推?好意思不闻不问?
“现在你明白过来了,有了神家的保佑,她又好意思来要这要那。对她这种不知廉耻的人,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何况东西又是白头发老奶奶给的,你拿来送她,白头发老奶奶要是不待见她这种人,你岂不是违背了白头发老奶奶的心意!”
腊梅见祖孙二人都反对,可见平时也没来往,亲情都疏远了。
自己与他们更谈不上亲情,也只是因了这具小身体的一丝儿血缘关系,又赶上这个年代闹饥荒,自己有空间通道,有处里变通,才发了善心。
连实受的外甥女儿都反对,贾老太太更是一提起来就拧眉头。腊梅不想让庞大景再来嚣张,惹祖孙俩生气。便决定到她家去看看,找机会教训一下庞大景。
二十里路,在空间通道里骑着电动三轮车,十几分钟就到了。
腊梅没来过这里,不知道陈家驹的住处。背人处闪出空间通道,向人打听了一下,又闪回去,直接来到陈家驹家里。
空间通道也没出,就在里面观看起来。
这是一处很普通的农家小院儿:三间北房挎着两个很小的耳屋,有东、西厢房,但很破旧。估计是这具小身体的姥爷年轻时盖的了。
陈家驹没在家,庞大景在堂屋里正与一个中年妇女拉家常。
只听中年妇女说:“她驹婶子,亏着你借给了那二升玉米。那天铁蛋儿对象的娘家人来相看房子,我没什么招待人家,就用玉米面煮了一大锅稠白粥,切了一盘儿萝卜咸菜。
“他们倒也没嫌弃,唏哩呼噜地吃的很香甜,每个人都吃了两大碗,有一个还吃了三碗。
“人家一走了以后,我心里就老嘀咕。按咱们这里的风俗,相看房子是大事,关系着亲事的成败,都是七碟子八碗地伺候着。咱给人家吃白粥,这亲事准成不了,二升玉米面儿白扔了。
“你说怎么着?今天早起媒人给送信儿来了:女家相中了,同意了亲事!媒人说,姑娘的娘回去一进门就嚷:男家的白粥稠地用筷子夹着吃,肯定有粮食,闺女嫁过去挨不了饿!这门亲事定了!”
庞大景带面带笑容地说:“祝贺你!给铁蛋儿成了家,你也了却了一桩心事!”
中年妇女立马笑逐颜开:“可不,都二十了,再不订婚,就过坡儿了。真的很感激你那二升玉米,要不,我拿什么给人家煮稠白粥!
“这个情谊,我和铁蛋儿一辈子也忘不了!只是,你这大马牙玉米是从哪里弄来的?咱这里可没这品种啊?”
庞大景喜上眉梢,喋喋不休地说起了自己的傻小姑和傻外甥女儿;说起了便聪明的现在的腊梅;说起了腊梅能与一个白头发的老奶奶神家沟通,什么东西都能要了来。
“实话对你说吧,大嫂,”介绍完以后,庞大景又神神秘秘地说:“我这个外甥女儿遇见的白头发老奶奶神家,脾气不但很好,还很富有。她的东西可多哩,要什么有什么。王店村家家户户都供奉着她的牌位,都收到过白头发老奶奶给的粮食和食物。
“不瞒你说,自从拉来了第一口袋玉米以后,我也供奉了一个白头发老奶奶的牌位。去之前和回来以后,我都要在牌位前烧香磕头,祈求白头发老奶奶的保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