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命运弄人,能干的冯玉竹年纪轻轻就撇下yòu_nǚ香消玉魂。
临死前,还将好姐妹冯颖介绍给丈夫,将女儿一并托付给了冯颖。结果呢!冯玉竹死了,冯颖成了罗夫人,没多久就凶相毕露。
冯玉竹要是泉下有知,她引狼入室,将女儿逼入死路,该是何等愤怒、悔恨。
罗夫人成了冯颖,冯颖目光短浅、自私自利,见到点利益就往自己私户上挪,完全不考虑罗氏的发展。而罗长生,散财童子、好人一个,根本不考虑他制药的成本可能高处成品售价,估计也不知道,他给工人的工钱已经超出负荷。
说实在的,罗氏药业在如此两人的共同打理下,至今尚存,也是个奇迹。
不过奇迹是给有准备的人的,罗氏夫妇没有觉悟,这些年下来,罗氏已经成了名副其实的空壳子,稍有风吹草动恐怕就得土奔瓦解、不复存在。
不过,如果覃君尚愿意投资的话,就另当别论了。
覃君尚抵达罗氏药业的时候,罗氏药业楼下直销的中药铺里,没有顾客,连营业员都不过两个,还在唠嗑,压根不招呼进门的覃君尚。
见此情形,就连早就心里有数的覃君尚,心里也泛起了不喜。
岳父的管理太松散,就这样的营业态度,想挣钱?除非药铺有世人无法抗拒的神药奇药,显然,经过十几二十年的蹉跎,罗氏药业的积累已经耗的差不多了。
覃君尚在药铺停留了片刻,就转身直接进了罗氏药业大楼。
五层的老式楼,因为地理环境的关系,短时间内不会有拆迁规划的可能,所以罗长生就算想卖房子,也卖不上价。
覃君尚一路畅通无阻,直接走到五楼,罗长生办公的地方。
罗长生的办公室也比较奇特,除了摆放办公桌和待客沙发的地方,其他地方都摆满了各种大大小小的盒子,不用猜也知道,那里面八成都是草药、或者曾经装过草药。
草药密度太大,覃君尚一进来,满鼻子的草药味,简直比药铺的药味都重。
说起来,整个办公室除了这些乱糟糟的东西,倒也有些亮点,挂在沙发后墙壁上的一幅画,彩墨山水图。
覃君尚一进来就看到了这幅画,看着画,他忍不住露出了浅笑,这幅画是罗茗娇画的,放在宫亚希的画展里,被罗长生看到,花八万块买了回来。
这或许就是父女间的血脉感应吧!罗长生可能感觉到了女儿有难,才会在看到这幅画的时候,毫不犹豫出资买了他,要知道,八万块对于当时的罗氏来说,也是很大一笔资金。
“咦?你是?”埋头工作的罗长生突然发出一声惊叹,眸光怔怔的看着来人。
覃君尚闻言回头,笑了下自我介绍道:“我是覃君尚,君尚集团董事长,有些业务想要您谈谈。”好歹眼前人是岳父,覃君尚的态度格外礼貌。
“君尚集团?”罗长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是反问、却又似陷入了沉思。
覃君尚没有打搅,心里其实很想吐糟一下,话说罗长生见到自己办公室里突然多了一个人,就不好奇一下?
“哦!你叫覃君尚!”罗长生想起来了,其他人罗长生未必这么快记起来,但是这个覃君尚的名字罗长生却如雷贯耳,女儿罗茗嬛数月来一直将覃君尚的名字挂在嘴边。
连妻子冯颖,也时常拿覃君尚在挤兑他,什么:“你看看人家覃君尚,年纪轻轻就开那么大公司,你再看看你,活了半辈子,窝囊了半辈子。”临了再发下感慨:“要是你这个当爸爸的有点出息,覃君尚也不会瞧不上咱们的家世,我们家嬛嬛想嫁给覃君尚,就不是由着人家挑挑拣拣。”
一般这种情况下,罗长生始终闷声不吭。
实际上,每到此时,他都特别怀念结发妻冯玉竹和长女罗茗娇,只是挚爱已故、长女已亡,他的怀念成了无根的浮萍,没了着落。
“你来罗氏,有何贵干?”按说一般人与被拿来碾压自己的存在对上,多少会有些气性,但罗长生没有,情绪没有丝毫波澜。
“我对罗氏比较感兴趣,您开个价!”就在刚刚,覃君尚改变了主意,投资之后交给罗长生打理,多半投资也得打水漂,还不如并购,将整个罗氏都买回来。
恩,就当是送给罗茗娇的结婚礼物好了。
罗茗娇是罗氏长女,本就有继承罗氏的资格,不过细究起来,过程太麻烦,覃君尚也不想罗茗娇面对罗家人,所以干脆买下来送给罗茗娇,也算是物归其所了。
“什么?”罗长生闻言脸色一变,明明听到了,却不敢相信。
罗氏药业传承至今数百年,期间几度破产,都有后续子孙,有了积蓄后重新建立起来。
罗长生想过罗氏会在他手里破产,也因为罗氏后继凋零,极可能在他手里彻底断了传承。可是他没想过,罗氏药业还可以卖,卖给不相干的人,从此罗氏不再是罗氏。
“罗先生,罗氏的情况,你心里很清楚,我接手是最好的选择。”覃君尚见罗长生脸色不好,神色间多了几分郑重,他说:“罗先生应该不会愿意罗氏在你手里败落。”
一字一句刺入耳中,罗长生整个人好似瞬间苍老了下去。
曾几何时、他怀疑过长女未亡,他想着将罗氏完完整整的留给长女,想着就算长女已经成年,只要回来、只要他专心教导,长女一定会完整的继承到罗氏医术的精华。
可是,长女真的死了,连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