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国栋这一窜直接窜回了王家寨。
王惠给乔小贝扒了银针,拉好衣服,盖好被子出去的时候,王国栋已经没有了踪影。
看着地上王老太太的家伙(东西),王惠苦笑着摇摇头。
这下子,不认帐都不成了啊!
王国栋这是强买强卖吗?
(作者君:这不是你调戏的后果吗?)
乔仁寿窜进乔小贝的房间,给乔小贝再次把脉,沉吟片刻,才说道:“王家这一手,还真挺有用的。”
乔仁重看了乔仁寿一眼,“不是你指挥那小子下的针?”
乔仁寿摇摇头,“你不懂!这下针的手法让我这方子事半功倍。不出意外,半个小时后,小贝的烧就能下去。只是,夜里怕是还会有反复。”
乔仁重皱了皱眉头,“半夜还得去请那小子?”
乔仁寿摇摇头,“不妥当。等小贝烧退了,把她叫起来喝点稀饭,吃点药,控制一下吧!明天上午那小子还得来,再让他扎几针。”
乔仁重看了一眼乔仁寿,“你怎么知道那小子明天还回来?”
乔仁寿翻了个白眼,“他爷爷,他爹都是这副德行,死缠烂打的。你今天没有给订婚的准信,明天早上,他不来,他二大爷也得把他押来。”
乔仁重点点头,“那成!我先守着,你去吃饭,我让你嫂子熬稀饭去!”
乔仁寿也不客气,自觉的跑去厨房找王惠要吃食去了。
王惠大火煮稀饭,半个小时后,稀饭和药就放到了乔小贝的床头。
王惠一点不温柔的把乔小贝摇醒,把稀饭喂了,又灌了大半碗的药,只喝得乔小贝肚子里面叮叮咣咣的响。
喝了稀饭总算是有点力气,也回过神的乔小贝,这才意识到自己身在何处。
昏黄的光透过木窗照进房间,却依旧昏暗。
仿制的拔步床,还是奶奶王惠,不,这一辈子亲娘的嫁妆。
柏树的拔步床黑色的油漆,红色的大多花卉,艳俗而喜庆,白色的蚊帐外,还有王惠亲手绣的帐帘,我爱北京天安门,时代气息浓厚。
哦!还有时代气息更加浓厚的白色棉布为底,大红大绿的被面,盖在身上,暖烘烘的棉被。
“娘!”
这一句称谓,就像蚊子哼哼一般,却耗尽了乔小贝全身的力气。
王惠却是听得真真的。
对于娇娇弱弱,没有自己身上一丝爽利劲的闺女,王惠只摇头,只能归结于乔小贝不愧是乔家的种,像足了她那个死的早的祖奶奶。
“啥事儿?就不能大声一点?”
第一声叫出口,乔小贝突然觉得管奶奶叫娘这件事儿,也不是那么难!
“娘!我想上厕所!”
王惠摇摇头,“有人看着还尿不出来了?成!我知道!我回避!”
乔小贝有些嫌弃的看着自己房间一角的痰盂,默默的尿了。
大环境如此,还能怎么滴!
活人总不能被尿憋死吧!
虽然无比怀念抽水马桶,可这个年代没有啊!
乘着四周没人,乔小贝四处寻摸。
房间不大,一张一眼就能忘到头,宽不过三尺三(一米一),带着两个可以充当椅子的箱子的仿拔步床,一个两开门的柜子,一张有些年头的桌子,以及桌子上那个仿军用挎包,桌子上一长排各种课本,文具,就什么都没有了。
没有日历,没有任何能告诉乔小贝有用信息的东西。
不,也许里面的东西能说明什么,可乔小贝没有时间和精力去摆弄他们。
在拔步床的箱子上做了三分钟,直到久蹲以后那种头晕目眩的感觉稍稍消退,乔小贝才叹了一口气,缩进被窝里。
换了个身体,身子骨也不见得好多少啊!--这是乔小贝昏睡过去前唯一的念头。
半夜两点多,乔小贝不出所料的再一次发烧了。
王惠一遍一遍的用烧酒擦拭着她的身体,一勺一勺的灌着退烧药,折腾到四点,总算是褪了下去。
凌晨五点钟,乔仁重过来给王惠换班,王惠已经两只眼睛都睁不开了,手却一直放在乔小贝的额头上,从没有离开过。
养儿方知父母恩!
这种感情,言语如何描述。
迷迷糊糊的乔小贝第一次觉得爹娘这样的称呼,没有什么叫不出口。
像极了村口小学上课钟的上工钟声把乔小贝从昏睡中唤醒。
看到乔小贝张开了眼睛,乔仁重忍不住叹了口气,“既然你醒了,我有件事情要在人来之前跟你说清楚。”
乔仁重说得慎重,乔小贝知道自家上辈子亲爷爷,这辈子亲爹那性子,不由自主的坐直了身体,双手背在身后,认真听讲。
乔仁重看着乔小贝乖巧的样子,点了点头。
“你十三岁了,也是个大人了!有些事情,你自己也要拿主意。你这次生病,来势汹汹,药都没有办法咽下去。没办法的情况下,我找上王家借银针。王家答应了,还答应给你王老太太的养生方子。不过,人家有一个条件,就是把你许给王石头家老三,王国栋。王国栋你也认识,就是那天把你捞起来那小子。这是你的终身大事,你要不同意,我今天就被人家给回了,老王家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昨天给你扎针的事儿,也没有人乱说。豁出我这张老脸不要,也能让你全身而退。可要是你点头了,不管日后发生了什么,你都得好好跟王国栋过日子。我乔仁重没有朝秦暮楚的闺女。”
乔仁重这话里面的信息量有些大,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