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面面相觑,向明上前推了推门,插销在里面锁死,打不开。
“不会是周教官在上面教训李富强吧?”小北个子小,垫着脚趴在玻璃窗上往里瞅,敲了半天门也没有人过来开门。
“或许是闹事的人来了。”林向明指指身后的一辆破旧的小吉普,没有车牌照。
这个时候能开得起车的,不是身居要职的公务人员,就是街头无恶不作的二流子,这么一大早来这里,看来不像是住店。
敲不开门,小北想把那块破碎的玻璃拆下来,再把门打开。
林向明推开她,“你就这么舍不得支使我?”男孩子故意挑挑眉头,笑着说道。
小北无语,这小子能说话后又变的流里流气,一点也没有英雄气概。
打开门后,“噔噔噔……”楼梯上响起一连串脚步声,吴连顺和李长波慌张的跑下来,“小北,你可算回来了,快上去看热闹,那个老太太死了!”
“啥!?”苏小北一声惊叫,推开两人就往楼上跑。
“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刚才不是好好的吗?”一个小时前她的养子还伺候她换的新裤子,怎么这会儿工夫人就没了?
“哎呀,那个女的真吓人,领了几个不明身份的人过来找你算账,也不知道怎么的,等我们过去后,就发现老太太吐了一地的血,人已经不行了。”
苏小北回头瞅瞅夸大其词的吴连顺,原来并没有死,难道是咬舌自尽?
“周教官呢?他人在哪里?”
“在楼上,那几个闹事的和李富强都被他给绑起来了。对了,王英一口咬定是你往绝路上逼她,她才这样做,你要有心理准备。”
“准备啥?”小北白了一眼李长波。
“准备看我们如何把她的嘴巴撕烂。”李长波赶紧讨好的笑笑,惹的小北对他挥挥拳头,“以后说话小心点,把我惹毛了,拳头可是不认人的。”
“是是是!”李长波痛恨的抽了自己一嘴巴,“呸,叫你不会说好听的。”
吴连顺在一旁吃吃笑着,小北心情突然就变好,有这些朋友在身边,她一点也不害怕,任何牛鬼蛇神都击不倒她。
二楼她住过的房间,已经来了一位大夫在里面检查老太太,看到小北安全回来,陈伟信扔掉手里的烟头,对她招招手。
“周大哥?”小北被他拉到角落里,不解的看着他。
“我要去军区联系军列的事情,这边交给你,能处理好吗?”陈伟信盯着她的眼睛,谨慎的问道。
小北回头看看后面围着看热闹的人,点头道,“你放心去吧,我能处理好。”
陈伟信急匆匆的走了,因为李富强是军人,他要去联系部队叫人过来看一下,出了这么大的丑闻,山东军区的于司令要是知道,能直接一枪崩了这小子。
小北重新回到房间门口,挤了进去。
屋子里有很浓的腥臭味,那个白大褂满头大汗的给老太太止血,小北上前,掏出腰间的银针,对跟进来的吴连顺和李长波说道,“找找看有没有酒精?”
“哎,小孩,谁让你进来的?”那个白大褂一把拽下脸上的口罩,不耐烦的问道。
小北不搭茬,看她笨拙的样子就知道是个工作没几年,没有啥急救经验的大夫。
扒开老太太的嘴巴,果然像小北猜测的一样,她把自己的舌头咬破了,切口不深,但是不止住血的话,最后血流光了,照样会死。
吴连顺在那个大夫的医药箱里找了半天,拿出一瓶医用酒精,小北把她的银针消过毒之后,扒开老太太的嘴,找到本池和廉泉穴,深吸一口气,把银针慢慢刺了进去。
他们以前谁也没见过小北行针,倒是李长波第一次和小北上课时,挑衅她后被小北用针扎过屁股,心里留下阴影,到现在都不敢看银针。
不过三秒时间,老太太嘴里的血就被止住,众人长舒一口气,对小北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现在就是加足马力也追不上人家,最起码医学这东西可不是谁都能学得会的。
医术不精的就是这位三十好几的女大夫,小北施针的时候把她吓得大呼小叫的,现在像只呆鸡一样杵在一边,小北不满,“大夫,缝合伤口你总会吧?”
由吴连顺和栗志刚在一旁协助女大夫给老太太缝合伤口,小北和向明来到关押那几个来闹事流氓的房间。
陈伟信真够损的,怪不得现在连个女朋友都没有,对女人能不能温柔一些?瞧瞧把如花似玉的王英老师捆成啥样了?
小北阴着脸进来,向明拽掉塞进王英嘴里的毛巾,那个女人看见小北,分外眼红,恨不得起来撕了她。
“这位大姐,你知不知道自己都干了些啥事啊?”小北回头询问招待所的刘经理,“报案了吗?”
“已经派人去了,用不了多久就会来的。”
小北点头,看到王英眼里的仇恨,无奈的摇了摇头,“自作孽不可活,大姐,有好生生的日子你不过,偏来混的,你到底想得到啥啊?”
“该死的小丫头,你是谁?为何来害我?”王英咬牙切齿的骂道,李长波从后面冲出来,指着她的鼻尖厉声喝道,“老实交代罪行,不然进了班房,有你哭的时候。”
“呸!”王英叫嚣道,“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啥来害我?害我生不如死?”
小北冷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我认识不过个把小时,你要不虐待老太太,我还真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