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原来叫杨梅啊,这名字真好听。”吴连顺傻乎乎的笑着,往前走了两步后招呼祝野,“这还有好多,你过来吃。”
“啪”的一声脆响,吴连顺踢飞一颗石子,只听“扑通”、“啊”的两声怪叫,祝野探头一看,脸色大变。
“是他!”
“谁啊?”吴连顺拽住要下水的祝野,“要干啥?水这么急,你下去能抓住他啊?”
祝野急的转身就往山下跑,“大个子,快点下来,我瞅着后面有一块地方土质松动,可别再塌方了。”
两人有惊无险的下了山,祝野撒腿就往火车上跑,吴连顺还想绕着山根看看,上面的水都流到哪里,可是抱着十几斤杨梅,他只好先回车上再说。
就在他转身走了几步的时候,旁边的小山发出隆隆的轰鸣声,从山顶上倾斜下来大量的沙石泥土,瞬间就掩盖了他们的脚印。
听到响动的人都聚了过来,这么多人陈伟信安排的井井有条,老弱病残,妇女儿童都留在火车上,800人分成四组在不同方向疏通道路,吴连顺站的位置在左边,由栗志刚带队,负责观察周围的险情。
“我的天老妈啊,差点就被活埋了。”吴连顺心有余悸的看着后面不复存在的小山,惊的是一身的冷汗。
“你干啥去了?”栗志刚跑过来,他必须去查看一下塌方会不会对铁轨造成影响。
“哎,我摘了好多果子,你一会儿回来吃。”吴连顺喊了一嗓子,忽听身后传来沉闷的风声,回手一扬,稳稳接住远处小北打过来的一块儿石子。
“苏老大,你看这些果子可好吃了,你快尝尝。”吴连顺屁颠跑过来,跳上火车。
苏小北看了眼地上的杨梅,挑了颗最大的含在嘴里,对身后的祝野说道,“你确定自己看清楚了?”
祝野点点头,吴连顺不明所以,好奇的问道,“怎么了?”
“吴连顺,你去山上找的那两个人,你看清他们的长相没有?”
“没有。”吴连顺不紧不慢的坐下来接着吃,“让他俩先泡泡水,咱们谁也别去救他们,看他们还敢不敢抢小孩吃的。”
小北皱着眉头,手指按压在穴位上,这次她来月事生理痛时间很长,刚刚祝野和她说话时就疼得没法动弹,现在缓过劲儿了,于是边下车边说道,“祝野看到其中一人是苏宏杰。”
“啥?”吴连顺差点被杨梅噎着,咳了半天才顺过气,林向明从前方急蹬蹬跑回来,看见擦鼻涕的吴连顺问道,“小北呢?”
“汤诚,你要救救我。”一看到向明,吴连顺就像一只代罪羔羊,可怜巴巴的往他身上蹭蹭,“咋办啊?我犯了大错,得罪了苏老大。”
“说啥胡话呢?”林向明听说后面出现塌方,担心小北有危险,没想到被吴连顺给拽住,气不顺的瞪着他。
“你帮我说说好话,我真不知道山上躲着的人是小混蛋,要是知道的话我第一个送到苏老大跟前。”
吴连顺现在后老悔了,苏小北的伤是苏宏杰刺的,能活捉他的机会就这样被自己给放走,这不是蠢是啥?
“别废话了,带我去找小北。”林向明终于知道小北为啥跟他要枪,这是要对付苏宏杰。
大庭广众之下,他不希望小北因为擅自用枪被人诟病,苏宏杰该死,可也不能脏了小北的手,要杀也由他来做,毕竟他曾经杀过人。
小北和祝野来到塌方的地方,被栗志刚拦住。
“山上有水冲下来,你们不能过去。”
“栗志刚,是周教官让我去看看大水对后面的铁轨有没有影响,我有分寸的。”
小北撒谎时面色平静,这一点骗过栗志刚,她和祝野顺着铁路往后走了大约一里多地,有隆隆的水声传了过来。
铁轨下方被大水冲开一条两米多深,一米多宽的沟,溪水并不湍急,和右边的大片田野汇到一起。
“苏小北同志,你看溪水就是从这里出来的。”周围地势太复杂,谁也弄不清楚苏宏杰是死是活。
“便宜了这个小混蛋,祝野,我们回去。”
半路上遇到寻过来的林向明和吴连顺,看到小北面无表情,吴连顺担心的说道,“苏老大,我真不知道那个人是苏宏杰。”
小北瞧着他局促忸怩的样子,扯了扯嘴角,无奈的笑道,“他死了最好,不死早晚有一天落我手里,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不要自责。”
“是这样吗?”吴连顺知道小北是通达之人,可是自己不能原谅自己,心中依旧忐忑不安。
“吴连顺,你是我最好的兄弟,你也替我教训了他,等下次看到他,你肯定会为我出口气的,对不对?”
小北这样一开导他,立刻让吴连顺放弃自责,“对,对,再让我看见小混蛋,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回后面塌方的事情告诉了栗志刚,很快栗志刚带着几十人到那里查看,想办法把沟填上。
到中午的时候,过境的洪水退了差不多,惦记家里的村民三三两两往家走,小北心忧不知下落的林月玲,好不容易跟陈伟信商量好,带着海豚组五人,还有祝野一起去村子。
趟过满是泥沙的小路,好不容易到了他们村子,一些妇女们看到自己的家被大水冲的东倒西歪,坐在地上放声大哭,日子本来就过得艰难,这下可好,彻底回到解放前。
“都别哭了,各自回家看看,统计一下损失,政府不会不管我们,你们都振作起来。”一位年轻后生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