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明天由我化妆成女人,在大街上走一圈,说不定于巴子看见了也把我带回他的老巢,这样不就能找到小北了吗?”
五个人回来一碰头,发现这个于巴子简直就是当地的一大祸害,人们一听说打听于巴子住在哪里,几乎都是表情怪异,闭口不谈,到现在连他家大门口朝哪开都没打听出来。
“我就不信这个邪,现在什么年代还有这样的恶霸?长沙又不是哪个村,哪个镇,就没有一个富有正义感的人?”
林向明冷笑道,“长波,这不能怪当地的百姓,这两日遭了水灾,很多人家生活都困难,哪还有心思去管闲事,不愿意再惹麻烦也是人之常情。”
“汤诚,你说这话我真是不爱听,就算国难当头,做人的气节要有,不就是多说一句话的事儿吗?”李长波很不满被林向明说教,大声的发着牢骚。
海豚组的另两位成员生怕他们吵起来,就把李长波拽到一边。
吴连顺两边互相看看,郁闷的站起身往外走,他说的话没人搭理,既然这样,他就自己一个人去找小北。
出了旅馆,吴连顺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水灾过后,街道两旁到处堆放着一些损坏的破旧木柜,每一位行人都是愁眉苦脸,根本就没有人注意街道上有位情绪低落的大个子。
“大爷,请问这里啥地方最热闹?”傍晚家家户户烟囱里都开始冒烟,吴连顺好不容易找到一位在大门口收拾铁锹的老头。
那老头有些耳背,侧着耳朵大声问道,“你说啥?”
吴连顺趴在他耳边重复一句,老头直起腰看看他,手往后一指,“前面有个电影院。”
刚走了两步,从院子里跑出来一个穿开裆裤的小孩,手里捧着个大海碗,上面飘着一层令人垂涎欲滴的红油辣子。
吴连顺饿的两眼冒金星,一闻味,面香和辣子香气搅合在一起,把舌头上的味蕾全部刺激开,哈喇子就跟打开的水龙头一样,根本止不住。
小孩厌恶的瞪了一眼吴连顺,“要饭的,滚远点。”
吴连顺脸一红,被一个穿开裆裤的小屁孩教训,他……为了填饱肚子忍了。
“嘿嘿,小朋友,哥哥我饿了好几天,你能不能让我也吃一口?”
小孩警惕的把饭碗往身后藏,吴连顺也不顾廉耻,竟然上手去抢,把小孩吓的哇哇大哭。
听到外面哭声,一位头上包着藏蓝帕子的老太太拎着烧火棍冲了出来,“细伢子,哭啥呢?”
“娭毑,他抢我吃的。”
“嘭”的一声,吴连顺的脑袋瓜子挨了一闷棍,这一敲可把他给敲迷糊了,只见半空中有许多个小星星在乱飞,大个子“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娭毑,你把他打死了。”小子吸溜一下大鼻涕,捧着面碗继续吃。
等吴连顺醒来的时候,发现林向明他们围在身边,想到自己饿晕在街头,吴连顺悲从心来,抓着向明的手不放,“你差点就看不到我了。”
“说啥胡话呢。”林向明见他醒了,就站起身对两位老人家致谢,“我兄弟饿了几顿,身子虚,和你们没关系的。”
“哎呦,后生仔不要这样说,还不是我老婆子手重把他给打晕了,留下来吃完饭再走吧。”
五个人借着吴连顺的光,在好心人家里吃了一顿饱饭,临出来时向明执意要把五角钱给两位老人。
“我们都是学生,也没有太多的钱,请老人家收下。”
“就因为你们是学生才不能收,出门在外谁还没有困难的时候,钱拿好了,可别让街上的巴子看见。”
“巴子?”几人愣住,向明小心翼翼的问道,“大娘,你说的巴子是叫于巴子吗?”
门口玩泥巴的小孩一听这个名字,“嗖”的一下钻了进来,跳上床蒙着大被不敢出声。
老太太探出脑袋往左右看看,回过身愤恨的说道,“孩子一听到他的名字就跟见了鬼一样,这两天遭了灾,他就趁乱子胡作非为,我看他早晚得吃枪子。”
“死老婆子你小点声,小心被他听到。”很奇怪,耳背的老头竟然能接上话。
林向明不着痕迹的问道,“那个于巴子住在附近?”
“没有,在前面两条街,家门口有两棵大柳树。”
告别两位老人家,吴连顺边走边回头看,“你们怎么找到我的?”
李长波“嘁”了一声,“大个子,以后再敢一个人行动,小心苏老大回来踢你屁股。”
他这是记恨前两天吴连顺独自去抓蛇,偏偏还抓了条毒蛇回来,被小北臭骂一顿。
“嘿嘿,你们看,要不是我误打误撞,你们几个还饿肚子,现在连于巴子的家都打听清楚,还多亏我呢。”吴连顺厚着脸皮给自己贴金,不过说的倒也是事实,几个人笑骂他几句,来到老太太说的地方。
夜幕下,两颗大柳树映出的黑影子犹如两只张牙舞爪的怪物,枝干向四周伸展,枝繁叶茂。
“呸,这样人家竟然还有大树庇护,好风水全让他们给占了。”李长波骂骂咧咧,被向明用眼神制止,不过这小子明显看不上向明,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现在要怎么做?”吴连顺想缓解两人之间的隔阂,故作轻松的问道。
“到他家门口听听,看看有没有人在里面。”整个房子都是一片漆黑,周围也没有亮光,这让几人无法确定于巴子是不是在家里。
李长波不喜欢向明,但是为了找小北也顾大局,他身子轻盈,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