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脸上有青?小北手忙脚里的镜子,“哎呀,不会留疤吧?”
“臭美,一个女孩子家家,能不能稳重些?”
小北憨憨的冲他笑笑,手指沾点吐沫开始擦脸上的灰尘。
陈伟信发现自己根本没法跟她长时间黑脸,气急败坏的扔给她一条湿毛巾,“你想恶心死我啊?”
清理完个人卫生,小北精神抖擞的站在陈伟信面前,依旧傻笑着。
“你别看着我,怪渗的慌。”陈伟信咕哝一句,拿起桌上的一张纸条,“你看看这个。”
“什么啊?”小北见他老绷着脸,也不敢再逗弄,拿过纸条认真看着。
这是一张电报,格式不是她给家里发过的那种,上面只有简单的五个字:老七在缅甸。
小北惊讶的张大嘴巴,“周老师身体好了吗?”
“哼,你还知道关心他,我看你玩的乐不思蜀,早就把他给忘的干干净净。”
苏小北神情黯淡下来,“三哥,我可不是忘恩负义的人,周老师替我挡的刀,我一辈子记在心里呢。”
陈伟信见她情绪低落,也不忍心数落她,“苏小北,老七此次任务十分危险,我想他一定是带着伤去那里的,你要好好把握这次训练,别看我们在路上耽搁的这么久,这一切都算在你们的实战考核之中。”
苏小北不由得挺直脊背,目光灼灼的看着陈伟信,“报告上尉,我要求在西南集训完成之后,去缅甸找周老师。”
陈伟信的震惊样子就跟被雷劈过,似乎深受打击,“你咋知道我的军衔?”
小北不知道他矫情什么,“陈四哥说的。”
陈伟仁送她去省城的时候,把他三哥从小到大的糗事都说给小北听,还有好些她都放在肚子里没说,早知道这个人幼稚,不能和他较真。
“这个小混蛋,我以后还有啥秘密可言?”
“三哥,你自己不是做保密工作的吗?怎么没想到会被兄弟插一刀吧?”小北看他抓耳挠腮的样子忍俊不禁,都快四十岁的人了,能不能别小孩子气。
“不说这个。”陈伟信整理一下表情,严肃的看着她,“苏小北同志,关于你的请求,我予以驳回。”
“为什么?我不会给周老师添乱的。”
“哼,你不乱,你能保证他不乱?”
苏小北眨着大眼睛,体会他的话后立即羞红了脸,“三哥,周老师的定力可比你强多了。”
“嘁!你心里有点数,小七本来安排带队集训,这一走估计那边事情很重大,你要想跟他一起战斗,先提高自己的体能和技能,要不然徒增他的烦恼不是?”
陈伟信见她表情落寞,想分散她的注意力,“于巴子的事你有啥看法?”
小北把今天在他家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陈伟信俊美的脸上浮出不屑,“你擎等着吧,他们是秋后的蚂蚱,没几天蹦蹬。”
“三哥,有啥内部消息,能不能透露点给我听听?”小北见他得意,有意套出点有价值的东西。
“滚一边去,你还蹬鼻子上脸了?想想老七跟你说过啥?你咋那么不长脑子?你是警察啊?啥事都管?”
被骂的狗血喷头,小北出了门还不忘做鬼脸气他,走廊里十个人一见这个架势,纷纷把心放到肚子里。
也只有苏小北敢拔教官的胡子,现在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天下太平了!
“小北,快说说这几天你们都干啥去了?”栗志刚生气他们竟然把自己给撇下来,要知道只要小北一招呼,他们几个一定会去帮她的。
“先不说这个,你们身上还有没有钱?教官饿了。”
几个人大眼瞪小眼,小北身上剩的钱只够他们今天的伙食费,明天早上的还没着落呢。
“小北,你过来,我跟你说件事。”吴连顺神秘兮兮的把小北拽到角落里,偷偷拿出几张十元钱,“你看,这是我弄来的?”
“偷的?”小北的第一反应就是吴连顺干了坏事。
“你咋知道滴?”
“真是偷的?”小北诧异的看着他,“你咋还干上偷鸡摸狗的事情?”
“钱可不是偷的,是用东西换的。”吴连顺连忙解释,“我在于巴子家弄了点花瓶子,在东面靠近百货商场的胡同里,有一个专门收购古玩的,我把瓶子卖到那里,换的钱。”
倒斗?听说长沙城里可有不少从事“地下工作”的,这个吴连顺,倒是挺能适应环境。
“吴连顺,不管谁家的东西,你偷出去换钱都不好吧?”
苏小北被他气得头疼,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要是那些土夫子认真追究花瓶的来历,这个吴连顺还能大摇大摆的在这儿傻笑吗?
“咋办啊?要不然明天我去那边把瓶子再赎回来?”吴连顺见她紧绷着脸,顿时不妙,下意识的说道。
“可别介,你这不是自投罗网的吗?”事已至此也不能再过多埋怨,小北瞅瞅他手里的钱,“就卖了这么点钱?”
“不少了,整整三十块呢!”吴连顺马上又得意的摇头晃脑。
“这事儿都谁知道?”
“偷瓶子他们都知道,卖瓶子不知道。”
吴连顺不敢说他后来又翻进于巴子家顺走了一个大花瓶,他觉得越大越值钱,可是在翻墙的时候不好拿,所以又给抱回去,捡了个最小最不起眼的拿了回去。
小北想到在于巴子家那个报信人说张局长有个花瓶在他家,里面还有不少秘密,心里感慨,要是早知道这样,就让吴连顺先偷那个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