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二愣你这个混账东西,连你亲生儿子都能下死手,畜生都不如啊!”万老头自然看见刘二愣动作,气的恨不得打死这个混球。
“三大爷,你不知道,昨天小北差点让大宝给淹死在河里,二愣子还往石头上摔了小北,听说晚上还吐了血,刚才又给二楞打了,你看这脸色白的,怪吓人的。”扶着苏小北的春山火上浇油恨恨地说道。
“啊?”万老头怎么也不想到这事,手指颤抖着指着刘二愣的鼻子,“你……你这混账,等着挨枪子吧!都别愣着,快点送孩子去卫生院,郭勇呢?队里的马车在哪?春山,你骑我自行车去找你大娘拿钱,快去!”
“哇!”一声,苏小北的嘴巴里吐出一摊黑血,吵吵闹闹的人群忽然静默,万老头头皮都要炸了,颤抖的过来用手指探了探苏小北鼻息,厉声骂道,“刘二愣啊,你是成心跟好日子过不去,这孩子要是死了,你也死去吧!”
一刻都不敢耽误,本来要去县城送海货的马车被拦住,闻讯赶来的村民七手八脚用棉被铺好马车把苏小北抬了上去,于月梅听说小北又被刘二愣打了并且吐了黑血,急火攻心,晕倒在玉米地,正好一车把这娘俩拉倒乡卫生院。
乡卫生院里只有一位大夫,技术水平和村医申大夫不差上下,看到苏小北满身是血的被抬进来,这大夫说啥也不敢给她看病,于是万老头在乡里找了一辆拖拉机,把人送到县医院,折腾到那里,天都快黑了。
一路上懵圈了的刘二愣越信思越不对劲,从乡卫生院转院时,偷偷跟一起过来包扎脑袋上脓疮的刘大宝耳语几句,趁大家伙忙着找车的时候,拽着刘大宝撒腿就跑。
“儿子,快去找你妈回家,把你姥姥也叫着,快点,他们这些人要害死你爸,找你妈回来,快去。”
刘二愣还没跑出一里地,就被几个全副武装的绿军装给堵到一个死胡同里,县武装部的人组织民兵在大梁乡拉练,万老头一句话就把刘二愣给抓了回来。
一路上喊冤的刘二愣被塞进一辆吉普车压到武装部,而陪着来医院的人都等在一楼听信呢。
苏小北这回真是晕死了过去,早上就喝了一碗稀溜溜的苞米粥,味道再好也不顶饿,身体本就虚弱还带着伤,爬那个建筑物的时候,小北心里就有了主意,她这伤口不缝合的话,养一年也是这样。
看村子里的情况,她家应该是村里最穷的一家,买个消炎药都拮据,可想而知她这个伤口想要愈合比登天还难。
身上的血是她自己咬牙弄大伤口的。
在她撞开苏萝卜的时候,余光已经看到有一人影举着木棒打刘二愣,她把握住机会,不管这人是干啥的,只要目睹了刘二愣打她的过程,剩下的就好办。
她也没想到过来的人权威这么大,趁自己昏迷前,试着用前世学到的运气方法,把窝在心口的一团黑血给吐了出来,适当的增加弱势筹码,这一步她走的又稳又准。
从手术室出来一直到病房,打了麻药的苏小北晕晕沉沉的,清醒了片刻,看到床前一张关切的脸后,“啊啊”了几句,万老头低下头安慰她,“小北不要怕!”
“三爷,我妈……”苏小北心里明白,只不过这个麻药让她看上去傻蔫,但是她能开口说话吓的满屋子人都蒙了。
苏小北睡着之后,万老头带着几个村民去了医生的办公室。
“你们说的情况以前也有过,这孩子小时候会说话,也不是哑巴,现在把堵在心头的血吐出来,正好打通了她的气脉,恢复说话功能也有可能。”医生听了之后给出的解释,不过话锋一转又问道。
“我听你们一句实话,这孩子是不是被人打过后背或者前胸?”
“啊?是……是受过伤,你也知道,她肚子上的伤口就是被石头划破的,被人摔在石头上造成的。”万老头还没来得及高兴,看医生的态度不是很好,心里忐忑不安。
“最好给这孩子照个x光,内脏要是摔坏了的话也会吐血的。”医生本着救死扶伤的原则,猜测是一方面,还要有真凭实据才干断定苏小北能说话的原因。
睡梦中的苏小北被叫醒,又折腾到x光室拍了片,回来之后都后半夜了,觉也给搅没了。
“三爷,……手。”苏小北抬头看了一眼屋里,于月梅不在。
手上挂着吊瓶,万老头以为她怕疼,过来哄她,“不要怕,打了针就不疼了。”
“妈……”苏小北张了半天嘴,含糊的吐出这个字,眼睛怯懦的看看周围,眼泪涌了上来。
“不哭不哭,你妈一会儿就来。”
话音刚落,于月梅在一位中年妇女的陪同下进了病房。于月梅惊恐的目光紧盯着苏小北,不知道哭了几回了,眼睛又红又肿,嘴里“啊啊”着。
那位中年妇女姓张,叫张淑兰,是村里的大嫂队长,性格泼辣,心直口快,人也热情。
“三叔,又出事了!”张淑兰趴在万老头耳边嘀咕一句。
此时后半夜,大家都很疲惫,万老头这几天都没休息好,正眯着眼睛想打会盹,听张淑兰一所立马睁大眼睛,“啥事?”
“今天白天干活时我就发现于月梅的胳膊不能动,刚才我拉她去医生那看了,医生说有可能是折了。”张淑道。
“啥?”万老头惊跳起身,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谁干的?”
张淑兰左右看看,其他几位村民都委在一张空床上休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