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睡眠少,大晚上灵感喷发,舒舒服服地写了几张大字,闲着没事儿继续登录全息天网感受愉快的生活。
结果刚在全息广场上站稳,就听到身旁两女生叽叽喳喳议论甄开心。
找个椅子坐下,从头到尾撸顺了这事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心里叹息不已。
他这弟子从小就一个毛病——心气儿高,他本是想着磨磨他的性子,让他更上一层楼。
大书法家哪个没有不动如山的沉稳一面?他还是太躁!得磨。
可他还是不能体会老师的一片苦心。
郑大贤感觉很对不起甄家丫头,可看到她毫不留情的话,虽然表面看起来没什么问题,可他看着怎么就这么噎得慌呢?
他的得意弟子是个品德不行的启蒙先生?那他是个啥?老话儿不是说嘛,上梁不正下梁歪!
这事儿有点难办啊!
这事儿吧,虽然自家弟子做得不那么地道,可她这么毫不留情地喷,这不是绝了自家弟子的路吗?以后还怎么在圈子里混?
一切为了孩子,为了孩子的一切!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郑大贤不断给自己做心理建设,然后舔着脸连夜与楼九城沟通。
“大楼啊,咱俩上百年的交情,好歹给那孩子留条活路啊!你看这事儿闹得……”
楼九城刚从实验室出来,还没来得及回家,就接到老友的通讯。
郑大贤连寒暄都省了,上来就开始指责。
“这是出什么事了啊?这么急?我这刚忙活完,还没回家呢!”
郑大贤嘴里发苦,这事儿让他怎么说?他一向自诩为脸面大过天的老派文人,他也干不来春秋笔法的事儿。
可直接说吧,又太不好说了。
“那啥,你还没吃饭吧?赶紧回家吧,咱改天再聊啊!”
郑大贤干脆地挂了通讯。
楼九城十分无语,看他如此为难的样子,还真不好直接问,问了他也不会搭理。
结果人刚上了飞车往家去,又接到甄泽生打来的电话。
这一个个的,还让不让人好好休息!
都十点过了!他还饿着呢!
【先接起来,看看那姓甄的有什么话要说,要没有重要的事儿,看我怎么喷死他!】
楼九城一脸假笑:“呵,亲家,这么晚了,什么事儿这么着急?”
哪知道甄泽生也连寒暄都省了,直接寒着脸甩了一句话过来:“你和那郑大贤打个招呼,他若是教不好自家徒弟,我这边律师团可就不客气了!”
“到底怎么回事啊!哎,我说,你们这一个个的,跟我说清楚啊!我这刚忙活完!一头雾水!”
楼九城假笑还没来得及换,就听到他这么硬邦邦地一句话。
“你赶紧来看直播,链接发给你了。若不是因为他和你关系不错,彼此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我还真不会通知你。哼!”
甄老狐狸若不趁机抓点好处,那可就不是他了。
楼九城挂了通讯。
随即一边看着郑大贤那徒弟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开直播,一边根据天网时间轴从头到尾地了解整个事件过程。
大半夜的,郑大贤只觉老脸发烧。
可就算他觉得丢脸极了,还是坚持等着老友回话儿。
默默地给弟子擦屁股的感觉,真是太糟心!
等他坐立不安半个小时后,突然想起来还没有与徒弟联系联系。
当然,他不会觉得这是因为自己神经粗,只能是因为弟子办事儿办得实在太臭!弄得他都顾不上这事了!
结果还没等他联系呢,就看到徒弟开直播的消息。
没办法,特别关心的天网好友,会第一时间收到对方的动态。
他那儿一开直播,郑老头这儿就收到了消息。
老头儿平时虽然对弟子们十分严厉,可暗戳戳地没少关注他们,要不然也不会第一时间找楼九城说项。
看到他说了些什么,郑大贤一口老血喷了八丈远。
难怪老楼那边儿一直都没消息!感情还有这一茬儿!
得,只能再次厚着脸皮联系楼九城。
这下,他可真没法再摆兴师问罪的谱儿,只能求着说好话,然后答应了一大堆的不平等条约。
于是甄开心舒服地睡了一觉爬起来,就在餐桌上看到了一个白胡子老头,坐在对面笑得像个土地公似的。
“开心啊,这是新来的书法先生,你这次可不能调皮,把先生气走了啊!”
楼九城十分给面子,并没有提郑大贤的身份。然而甄开心有读心术啊!
感情这白胡子老头,还是那个狗眼看人低的恶劣家伙的师父!
嘿,外公给面子,她可并不想这么容易就给他个台阶下!
弟子品德不过关,当师父的怎能讨得了好?
他们的关系可不是她和他们这样的类似于家教的关系,而是实打实地喝过茶磕过头的师徒关系。
甄开心在知道爷爷把她的先生们打包送过来之后,也问过了外公,所以知道现在这个时代对于古文化的热衷,也了解过如今严苛的师徒关系。
昨晚上她才喷了对方的得意弟子,他这师父就来了。
若是她接受了这个书法先生,就直接表明了对方的弟子如何,与师父没关系。
他这是什么意思?想要与自己的弟子撇开干系?
弟子一出事儿,立刻就撇开关系的人,她打心眼儿里看不起,这种人比他那弟子还要恶心!
甄开心这么一想,脸上就没有什么表情了。
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