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非这哭天喊地的悲戚声,终于让景引一行人找到他们,再看着她怀中紧抱住的男子,景引身子一软,后退的好几步。
不过他不会相信潮见汐会那么轻意死掉,让人拉开已经有些神智不清的李若非,将潮见汐送回营地抢救。
只是当地医疗条件太差,杨教授建议这样的重伤最好快点送回国,让专家团队进行手术抢救。
景引也顾不得越级一说,直接给潮家大院去了个电话,潮正生一听潮见汐命悬一线,当夜零晨便派了军机来接。
李非若也跟他一起被送回国,潮见汐被送到了南市,很快他便被等在机场的专家团队接走,她在景引的安排下,入住一家酒店。
随后景引也消失不见,她在焦急不安中,一等就是十天,没有人告诉她潮见汐怎么样,是不是已经好了,又或者是死了,她就像是游魂一样,荡在南市的某一处,等着这个曾经拿命爱她的男人。
那种等待真的让人格外痛苦,会让你身体的每个一个机能都开始不正常,吃下的饭在胃里根本不消化,吃了便吐。
睡觉的时候,不管多累多困,可眼睛却闭不上。思维更是变得让她无法接受,她每天想着他,却记不清楚他的脸。
这种绝对不会容忍自己记不住潮见汐的脸,疯疯颠颠打了好几个车,到潮家大院外,只是等待她的永远是冷冷的一句:“您没有预约。”
是的,在南市见潮见汐太不容易,潮家大院戒备深严,不是每个人想进就能进的,潮家大院的太子爷,也不是每个女人都有资格见。
人总要体会一些事,才会明白一些事,当初你不以为意时,他所做的事你往往是不屑一顾的,如今你放在心底,深以为然时,才知他当初是如何费尽心力放下自己讨好你,她觉得现在就是老天在惩罚她,惩罚她曾经不珍惜潮见汐出现在她身边的每一次。
好在这种等待终于有了尽头,在她在南市煎熬的二十天后,景引终于来找她,他告诉她潮见汐已经醒来,现在已经转入普通病房休养。
没有什么事能比这件事让她兴奋狂喜过,这二十天的等待已经让她瘦得不成人形,景引知道她的心情,看着她笑着笑着又像个孩子般大哭起来,心疼将她揽入怀中,带着少有的哭腔安慰道:“嫂子,别哭,他没死,我带你去见他。”
再次见到潮见汐,李若非只觉恍如隔世,病床上的他睡得很安稳,绵长而紊沉的吸呼,吹打在李若非的指尖上。
那种微微的温热,让人心头一阵温暖,李若非靠着他的床头,将自己的小脑袋枕在自己胳膊上,让自己可以清晰地听到他的呼吸声。
生死一隔后的重缝,竟是两人这般紧靠着,听着彼此的呼吸熟睡。
潮见汐被送回国之后,昏迷了十五天,五天前他睁开眼,看着病房里的一切,知道自己没死。
那几天身体还是虚弱,他醒来不过一个小时后又陷入沉睡之中,也直到昨天,才算彻底清醒,这一醒不免会有很多军区的人来探病。
他本不知道李若非还在南市等自己,今早潮家大院那值班的警卫员来看他,这才说起,说一个女子已经在大院外找了他好些次,经过他一形容,他肯定是李若非。
马上叫来景引,景引将事情的过程说了出来,说她已经等了他好些天,一直也不肯回s市。
潮见汐在治疗中,景引他们也是见不到,病情是什么样他们也是一无所知,李若非除了认识景引,其它人也不熟,所以景引给不了她答案,她只能自己傻等。
潮见汐又是心疼又是欢喜,他在丛林里昏迷的那一刻,还是将她那些话听得真切记得深刻。
看着趴在自己身侧酣睡的李若非,心底溢满的幸福。
此时此刻,有种活着真好的感触,伸手轻轻抚了抚她又消瘦不少的小脸蛋,眼中尽是疼惜。
这些日子,疲惫不堪的李若非就没有像今天一样睡熟过,不止睡的香,她还做了一个美梦,梦里潮见汐已经好好的站在自己面前,他格外温柔的抚着她的脸,深情的望着她,告诉她他回来了,说完便递上自己性感的薄唇,低下头轻轻的压的下来。
眼见就要亲到了,李若非却被粗爆的开门声惊醒,猛地就醒了过来。
“老大,午餐到了。”
潮见汐有些尴尬的咳了两声,接着又是瞪了一眼杵在门口的景引,冷淡的道了一句:“进屋不知道敲门?”
景引表面上若无其事,心里却是强忍住笑意,他推门那一刻已经将老大的动作看得清清楚楚,分明就是趁嫂子睡着了偷亲人家。
“老大,是我的错,坏了你的好事,请你惩罚。”景引不怕死的又再次开口,声音还格外洪亮。
潮见汐气得伤口一阵抽疼,若不是受了这伤,非打得他怀人生。
李若非没心思管那两人一来一去说了些什么,只是听到潮见汐说话声音,便又是红了眼。
一个人抽泣起来。
景引这会倒是识相,将餐车推了进来,便默默的退了出去将房门关上。
“我不是好好的,你为什么还要哭?难道不想我醒来。”
潮见汐至始至终也弄不明白这个小女人的心思,姑且将它理解为喜极而泣。
李若非没应他的话,伸手向床头柜的纸巾盒里抽的一张纸巾,像个极委屈的小媳妇般,自顾自的擦了泪水,又起身去推餐车。
看着餐厅里的食物愣了愣,又侧身看向潮见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