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晴听见这个名字,便在旁边插嘴道:“和三哥一个名字,三哥叫张晨。”
“妹妹。”张晾看了张晴一眼,示意她别胡乱插嘴,这才对字阳长公主道:“殿下要如何处置他?”
安阳长公主听见张晾问,垂眼思忖着,两只手搅着帕子,将帕子快拧成一根绳的时候才道:“他大概不能进胡府,还请你暂时将他安置下来,待我抽空见过他,知道他究竟是怎么回事才好决定。”
张晾闻言点头,这才与她告辞,带着张暄、张晴离开。
出了荣恩院,张晾一手牵张晴一手牵张暄,稍偏了头低声交待张暄道:“大妹妹,长公主别有用心,你看顾着二妹妹些,尽量能少与她接触,便少一些。你自己也多留心。”说着一顿,转而道:“不过你也不必太过担心,她是个重诺之人,说了不会为难你们俩,便十有八/九会做到。”
之前张暄便有所怀疑,现在听见二哥亲口说出来,心下不由惴惴,重重点了点头,有心要问问二哥和安阳长公主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眼下明显不是时候,况且,以她现在的年龄,恐怕二哥未必会告诉她。
一旁的张晴就摇了摇张晾的手,“二哥、二哥,我也不喜欢她。”
张晾未想到自己低声同张暄说的话竟叫在这边的她给听见了,嘴里嘘了一声示意她小声点儿,才道:“这里别说,咱们回家说好不好?”
张晴便用力点点头。
赵妙芳和许茗烟先后被搀扶出荣恩院的话儿传扬开来,胡府的寿宴就被蒙上了一层诡异的灰色的气氛,宴席上的夫人太太小姐们或者低语或者噤声,眼神和表情成了最主要的交流工具,一个眼风扫向荣恩院的方向,就知道指的是安阳长公主;点点头,就是已经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撇撇嘴,就是对那位表示不屑;缩缩脖子,哎呀,可不敢说道人家啊……
客人们难以尽兴,主家却想不出什么办法来周全,而赵知府和许同知那边,还要去周旋,毕竟,人家的女儿在他们府里受了惊吓。
也不知是为了给女儿挽回颜面还是真有其事,没过两日赵妙芳和许茗烟在安阳长公主面前受了委屈的事便在辽阳府传开了,与此同时传开的还有关于安阳长公主的一些秘事。
据说她在宫中就是个飞扬跋扈、心狠手辣的,有一次因为一个宫女不小心碰了她的一副字,她便命人将那宫女推出去仗责五十,生生将那宫女给打死了。
那个可怜的宫女还是卿鸾先皇后留下的最后一个身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