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不要怕,咱们只是在山里面,虽然有点儿黑,不过哥哥们来过许多次,里面什么都没有,很是安全!”韩松牵着韩晴的手,倒是难得一本正经的安慰着。
韩晴翻着眼睛想了想,过了年韩松才十二岁,就领着只小他一岁的韩杉在这密道里不知道探索了多少遍,这两人可真是标准的熊孩子。
“哥哥们不要小看我,这密道里就是黑了点儿,阿晴真心不怕的。”
三个人只就着微弱的烛光往前走,因着外面极冷,密道里反而有些温暖。不知道走了多久,静谧的通道里只回荡着三个孩子的脚步声,韩晴五感灵敏,此刻又刻意的释放了神识去感知整个密道,倒是通过这些回声,感知到脚下和墙壁后面另有空间存在。
“妹妹,你看这尽头便是个方室,除了这石桌和石凳,倒是什么都没有,不过我和你五哥倒是觉着,恐怕这里另有机关呢。可惜我们俩探寻了这么多次,都没能有什么发现。”
韩杉此时又拿出来两只大蜡烛,就着先前的烛火给点燃了起来,放在了石桌上。韩晴环顾了下四周,她明显感觉到这密道不止这些,想必确如韩松所说这里应该会有一处机关。
“反正时间还早,咱们不如再找一找?”韩晴看出来两个男孩子来这里,便是为了寻求这探险的刺激,她自己对这密道也是极好奇。
两人对看一眼,都很高兴,没想到妹妹不仅没哭闹,还愿意跟他们一起玩这个游戏。于是三个孩子开始在这方室里上蹿下跳、敲敲打打起来。韩晴不懂机关之术,纯粹是靠五感来感应,她凝神细辨那些微弱的气孔风向和石壁的回声,有时候也去敲一敲那石桌石凳,看看是否有什么不同。
“咔嚓。”一声细小的不能再细小的声音,从一只石凳的底部传了出来,韩晴又使劲推了推,果然地下又传来几声响动,很明显这个石凳下面是活动的,有些卡扣机关在。
“四哥、五哥!你们快过来,我觉着这个石凳有些不同。”
两个少年急忙聚拢过来,由于先前找得十分投入,此刻已经灰头土脸如大花猫一样了。韩晴倒是没哥们进来的时候,用的是什么方法打开的道口,咱们三个试试看能不能移动这石凳。”
韩杉道“是往下压一只凸起的石头,再往左拧一下,从里面要是关门,便是下压再往右拧。”
三个人忙试着将石凳往下压,竟然真的感觉有些松动,于是更加用力,一处角落果然缓缓露出了一个地道口,想必许久没人开启这处机关,方室里尘土飞扬。
几个小的也不知道害怕,拿起蜡烛便顺着石阶往下走去,一路上又是长而蜿蜒的漆黑通道,韩晴边走边计算着距离方位,便觉得他们应该已经走出了荣国公府的范围。
又走了许久,三人再次停在了一处石室,又费了一番功夫,靠着韩晴灵敏的感觉找到了一处机关。这一次却是石壁上露出了个门,走进门是个圆厅,比方才的石室大了几倍不止。且韩晴隐约感到这圆厅周围石壁上,仿佛有好几个这种石门,石门后四通八达的密道应是通往不同方向和人家了。
韩晴心里暗暗吃惊,这密道明显是修建在这片勋贵聚集区的地下,恐怕还不仅仅是一家所建。若说勋贵之家有个逃生的密道很是寻常,但是如此联络交通的,倘若被皇族发现,便是有理也变成没理了。
韩晴猛然想到自己怀着第二个孩子的时候,韩家被靖北侯府上奏弹劾,说是韩家早有不臣之心,请求承乾帝下旨搜查荣国公府,谋反的证据就藏在韩家云云。
恰巧不知道谁又害她流掉了孩子,承乾帝恐怕心存愧疚,又觉得韩家一群富贵闲人,谋反之说只是怕韩晴生下儿子得宠才诬陷的,便压下了此事,不过从此韩家几个在仕途为官的,都纷纷被闲置得更甚。
难道韩家祖先真的曾经有过不臣之心?可这密道显然多年没人使用的样子,她在韩家生活多年,韩蒙那棒槌怎么瞧也不是个谋反的料,再说韩家儿孙辈儿都是老实闲人,真看不出谁有那谋反的才能。
不过若是有人知道了这密道,拿此做文章来诬陷韩家,倒是十分可能。如今的太子侧妃赵玉姝便是出自靖北侯府,上辈子是韩晴在宫中的对头之一,想必他们家为了扳倒韩晴也是在韩家下了不少功夫,这密道对韩家来说便是个定时炸弹。
若是韩晴这辈子不进宫,也不知道蒋氏调教的那两个旁支的女儿韩芳、韩巧会不会被送进宫里,会不会招来有心人的嫉妒,诬陷韩家谋反,那时候承乾帝会不会也网开一面,轻轻放过了韩家呢。
韩晴一时也不知道未来到底会如何发展,只是再往下探寻下去,恐怕不知道要惊动了哪一家的人,如此想来可谓十分危险了。
“四哥、五哥,今日咱们便走到这里吧,阿晴觉得咱们走了快一个多时辰了,再不回去恐怕祖父、祖母要来找的。”韩晴劝着在圆厅中执着寻找机关的两位哥哥。
韩松和韩杉有些意犹未尽,没想到这个小妹妹对于找机关比他们俩加起来还要在行些,今日带她进来,果然是没有白来,这不就连着发现了两处暗门么。此时早过了午饭点儿,肚子确实饿了,于是两人与韩晴约定下次有空再继续探寻一番,韩晴头疼的敷衍着应了下来。
不过韩松和韩杉到底估错了一件事,平日里两个人消失一整天也不带有人出来找的,可是毕竟这回跟着二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