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承道指着一只女业鬼说道:“丑成这样才下三层,这还有天理吗?剩下那十五层是吃干饭的!”
吴越一阵无语,这张承道什么时候变成愤青了?不过他还是解释道:“别看她丑,好歹还有个人形不是吗,说明她虽小恶不断,但还是没什么大恶的。”
“那按理说这业鬼应该会很多才对啊,可是别说我,怎么就连我师傅都未提起过此事呢?”张承道接着问。
吴越心中偷笑:这回终于轮到我给你翻白眼啦!于是他给张承道送去一个大大的卫生球后说道:“俗话说人的一生做一件坏事不难,一直做坏事也不难,难的是只做坏事而不做好事,反之亦然。这话你没听过吗?再说了,也许你觉得你做了一件好事,没准就害了另外一些人,而你认为是坏事的事,难保就没有人受益,所以啊,一般人好好坏坏一抵消,这业鬼就始终长不大了。而且,业鬼还有一个特性,那就是呈家族式出现,即父母养成业鬼,子女大多都会养出业鬼,这不是遗传,而是言传身教的力量。”
张承道想了半天,说道:“什么是业鬼我是明白了,不过你想说明什么我还是不明白。”
吴越这回真无语了:“好吧,你当我什么都没说。”吴越这回是真相信张承道是不相信因果了,自己都说的这么明白:这些人死后必然受轮回之苦,所以现在不必为他们闹心这个道理他都想不明白吗?
回到病房,张承道见钱多多母子俩窝在一张床上,老头也已经被抬到三号床上安顿好,其他五人都挤在三号或四号床,或者给老头剥桔子,有的给老头剥香蕉,或者在给老头说好话。二号床竟奇迹般的空着,估计这帮人是被张承道打怕了。
吴越觉得他们那包水果怎么这么眼熟,再往床下一看,自己买的那包水果果然不见了。他刚想发作,谁知却被钱多多母亲一把拦住,连连对吴越说那是自己送他们的,都是穷苦人,应该互相帮助之类的话。
吴越心中暗叹口气:“好吧,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我也懒得管这么多了。”正在此时护士过来查房,说是查房,就是推开门问问有没有什么事,见没人回答,这位胖护士刚要走,却被吴越喊住了。
“美女,问个事呗?”
虽然老大不情愿,但是被人叫美女,胖护士还是挤进半个身子问:“怎么了?”
“那个,请问特护病房还有床位吗?”
胖护士一副就你们还住特护的表情:“有,一大半都还空着,你们要转病房吗?”
吴越却不再理她,而是对着另外两张床上的人说道:“听到没,你们表现孝心的机会来了哦。”
听到两人对话,妖艳女人先是面露尴尬,紧接着站起身对老人说道:“爸,你在这躺会,我这就给您转病房去啊。”说完就一溜小跑出了病房。有她带头,后边四人也纷纷效仿,挤的满当当的四号床上瞬间空空如野。
吴越望着躺在床上老泪纵横的老人,眼中精光闪动,心说:“恶人自有恶人磨,我这回就当把恶人吧。”
张承道默默看着这一切,等其他人都走完,只剩下老头和自己等人后,才对钱多多说:“咱们能出去聊聊吗?”
钱多多默默起身穿上鞋,当先向外走去。吴越随后跟上,张承道则先对钱多多母亲说:“阿姨,您先休息下,我们出去聊聊,一会就回来。”说完才迈步出门,追着钱多多出去了。
几人一走,在门外急得打着转的唯一一只老业鬼立刻一溜烟钻进病房,蹲到老头床边,同时摆出一副轻松的表情。
钱多多一直往上走,直上到天台才停下脚步。他转个身定定看着吴越两人,依旧不说话,张承道则是咳嗽两下,沉声将何为生魂向钱多多解释一遍,然后说:“按时间来说,明天才是王文华的头七,在此期间他是不会随意出现在其他人面前的,而且,有个抢夺执念的女鬼在附近出现,其他鬼魂都会下意识的躲开她活动的范围。所以,王文华绝对不会出现在地下室,不论他是人还是鬼。”
钱多多也不是傻子,他早就感觉张承道在怀疑自己,如今话已经说的这么明显了,他哪还能再沉默,于是说:“也许是我看错了,当时那张脸扭曲的严重,我只是匆匆撇了一眼就晕过去了,说那是王文华只是我的猜想,或许那只是幻觉呢?”
张承道又继续问:“好吧,就算这个是你的幻觉,那么你改了六芒星阵的符文又怎么解释?”
钱多多摊摊手:“我没改过啊?”
张承道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展开,递到钱多多面前:“你以为这本书被王文华的家人带走了是吧,却没有想到他父亲看到这本书的时候盛怒之下将它掼在地上,反弹到其他人的床下去了吧?”
钱多多反问:“它反弹到哪里关我什么事?”
张承道使劲握了握拳头喊道:“吴越!”
吴越立刻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铃铛,托在掌心说道:“这是承道给我们护符上的铃铛,这是我在王文华床下找到的。”
张承道接过话头:“能让我们看看你的护符吗?”
钱多多将头撇向一边,说道:“我的丢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