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有农夫依株而休,有兔惊走,撞株而亡,农夫得兔,遂日日守株,而待兔来。
现在,林立就是那个农夫,守株三日,待得兔来。
“樊老板。”易小川喊道。
“这不是易兄弟吗,今天要吃点什么,我请客。”已经回到灶台边上的樊哙连忙起身迎了上去,态度很热情,就跟他和易小川是铁杆死党似的。
“那怎么好意思呢。”易小川搓着手不好意思的说道,但是他的下一句话却让樊哙有点跟不上节奏。“那再给我来一坛子好酒吧。”
樊哙愣了一下,然后大笑了两声说道:“哈哈,易兄弟真幽默。”
“哈哈,不开玩笑了,酒就不用了,一个人喝着忒没意思了。”易小川笑着说道,他被樊哙刚刚的囧样整乐啦。
“行,兄弟你先找位置坐下,我给你端肉去。”樊哙回道,然后转身去灶台那里盛肉。
樊哙离去后,易小川开始巡视四周,准备找个位置坐下,由于还不是饭点,林立孤零零一个人趴在角落里显的格外引人注目。
披散着头发,有气无力的趴在桌子上,有一下没一下的往嘴里灌着酒,整个人散发出一种颓废的气息,和平时那种带着点小自信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若不是易小川多看了两眼,绝对是认不出林立的,有点诧异,回头对樊哙喊道:“筷子,再来坛子好酒吧,我想有人陪我喝了。”易小川的性格就是这么自来熟,只是见了两面便开始直呼樊哙的外号,若是搁在别人哪里,决然是不会这样子的,最起码也是略熟之后。
也得亏易小川认出了林立,不然林立还真的费点功夫,弄出点声响来引起易小川的注意。
听到易小川的呼喊,樊哙明显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这是在叫自己,看了眼趴在桌子上的林立,樊哙嘿嘿笑道:“好嘞。”
易小川三步并做两步走到林立面前坐下,也不说话,先是拿起酒壶晃了晃,然后打开盖子,将酒壶头下脚上倒置着掂了掂,只见一滴荧黄的酒液顺着壶口滴落在桌面,发出“啪”的一声。
从始至终林立都是两眼无神的趴在那里喝酒,根本没有注意到易小川的到来,或者说是假装没有注意到。
“哥们这是咋了,几天不见就成这样了。”易小川调笑道,顿了顿又道:“为情所困想不开了?”他明显是以为林立在为吕素的事情发愁,却不知林立根本连吕素对他动情的事都不知道。
“情?什么情?”听到易小川问话的林立回过了神,只是内容让他愣了一下,什么情?
看着林立不似作伪的表情,易小川也知道自己猜错了,遂问道:“那你这是怎么了,跟被十个大汉轮了样的。”
林立感觉心脏在抽搐,真不知道自己可以忍到什么时候,虽然心里很想暴揍易小川一顿,但面上还是一脸疑惑的问道:“轮?”
“轮啊?轮的意思……”易小川说到一半却是停了下来,看了看林立脸上并没有异样,暗道一声:还好刹住车了。
“怎么了?怎么不说了?”林立连忙追问道,他真希望易小川能把接下来的话也说出来,这样的话,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揍易小川一顿了。
“没,没什么,就是说你累坏了的意思。”易小川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然后叉开话题道:“你这是怎么了?”
“唉!”林立没有接话,只是深深的叹了口气。
“你别老是叹气啊,说点实在的。”易小川说道。
“唉,我本想在这沛县办一所书塾,启蒙民智……”林立开口说道,声音有点有气无力。
只是还没等林立说完,易小川插话道:“这是好事啊,哥们我挺你。”
抬眼看了易小川一眼,林立没有接话,只是自顾自的说道:“奈何立才疏学浅,不足以胜任老……”
听到这里,易小川很是无语,插话道:“那你还在这干嘛,还不回去学习?”
林立抬头看了易小川一眼,话说你能不能等我说完再说,林立心中暗道。
好似是理解了林立的意思,易小川连忙开口道:“你说你说,我不插嘴。”
“前几日求得吕公答应教书。”说着林立顿了顿又道:“你知道的,吕公前几日遭了歹人,财物多有损毁,所以答应立,只要立五日之内凑足财物,便开办书塾。”
“三日来,立苦思冥想,都不得而解,哪怕奉上所有家产,仍是多有欠缺。”说着抬头看了看易小川,坚定的说道:“到的今日终有所获,决定明日出门,寻得一个歹人窝子,一锅端了。”
“唉,我说哥们,你可不能想不开啊,想不到办法大不了错过此次机会,哪用得着这么拼命?”在易小川看来,林立就是有点死脑筋了。
“不行,我已答应吕公五日之内给予答复,若五日一过,此事未成,则立以后再无颜面去面见吕公。”林立激动的说道,说着还抓住易小川的手道:“易兄,你我过命交情,这次你可一定要帮立。”
“这……”易小川有点犹豫。
“易兄。”林立加重了声音哀求道。
“好好好,我帮你。”易小川无力的说道,真是本林立打败了。
“那立就多谢易兄了,我这就回家准备工具,明日一早,东城门见。”林立说着便起身欲走,当然,并不是林立真的要走,只是做个样子而已。
若真的找了个歹人窝玩黑吃黑,易小川武艺高强,倒是不怕有事,只是林立那就说不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