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身上都狼狈不堪,衣服破破烂烂的,头发凝结成束,不知多久没有洗漱了。
陆天材几人自然也是注意到了他们,但却浑然不在意。
他们若真是要赶尽杀绝,当初这些人也不可能逃得出去。
只一点,让陆天材有些疑惑。
当初逃出去的绝对不止这三人,可为何只有这三人出来?
纪无雨疑惑地看了看那三人,眼里闪过失望之色。
诸人想法不提,外面等候的人早就已经急不可待,他们要再呆下去,外面的人定要把门劈开了。
“我们出去吧。”陆天材且说且走。
“好!”几人均应声道。
出了殿门,陆天才当先走着,衣袂飘飘,巾带飞舞,手上拿着扇子,俨然一个翩翩公子。
燕高晨在其旁,把剑别在腰间,冷凝着一张脸,却也掩盖不了他英俊不凡的长相。
聂禅紧随其后,只错了半步,红发飘飘,如燃烧的火焰,不屑地看了眼四个附属门派的掌门,哼了一声。
温默和纪无雨走着,吕良紧跟在温默身旁,试图伸手拉她,却没成功。
陈君和张辉紧随在他们身边。
闻承安倒是一时间没有出来,合着另外两人小心翼翼的,不吸引人的注意力。
“有惠,有广,有正,有福,有味,你们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说话的人是乾清宗的掌门智渊上人。
他看到陆天材之后的纪无雨,眼睛一亮,“有水,你没事就太好了。”
温默忍不住笑了笑,这些人的道号真有趣。
陆天材几人恭恭敬敬地行礼,“掌门师叔,我们安全回来了。”
陆天材又说:“我们幸不辱命,把有水师弟也带回来了。”
掌门智渊上人高兴地点头,说:“好!好!”
四个附属门派的掌门见自己门派的人竟然一个人也未见出来,心中焦急,猜测是不是都遭遇了不测。
赤霄宗掌门经纬上人忍不住来口问:“智渊掌门,怎么不见我们门派的人呢?”
智渊上人摇了摇头,老向陆天材,说道:“有惠,你们出来的时候可见到了其余的人?”
聂禅抢先回答说:“出来的时候,倒是没有见到,倒是进去的时候见了不少,只是他们一进去就和我动手,我哪儿知道他们想和我开个玩笑?抬手就灭了。”
他似笑非笑,对掌门说了,还觉得不够,又对赤霄门掌门经纬上人说:“经纬上人也知道,我出手一向没轻没重的,连个尸骨都没有剩下来,害得我想帮他们把尸骨收回来都不行。”
经纬上人面色僵硬,说:“有广师侄你是开玩笑的吧?”
他和乾清宗掌门智渊上人算是一代人,所以按照辈分来,聂禅几个也算是他的师侄辈。
聂禅撇嘴,说:“经纬上人说的真有趣,你难道不知道,我从来都不骗人的吗?”
经纬上人听了,面皮上青筋都出现了,却还要维持着自己的气度。
他掐着自己的手掌心,气闷不已。
智渊上人眼睛一闪,抬步挡在中间,劝解道:“有广只是开玩笑的而已,只要不与他怀有敌意,他又不是杀人狂,怎么会把门下弟子杀了呢?你们虽只是附属门派,但是也是我们宗门的一份子,肯定不会和他怀有敌意的对吧?”
经纬上人僵着脸说:“那是当然。”
智渊上人又看向另外三个掌门,“你们也是,有广这孩子总喜欢胡扯开玩笑,你们可不要信了。”
那三个都点点头。
四人对视一眼,从互相的眼神之中看到了无奈之色。
只希望杀的人不多,只希望里面布局了里面的人还是好好的。
现在都是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只是这智渊上人不知为何,没有戳破而已。
他们只要不是傻的,就不会在一切还没有准备周全的情况下撕破了脸。
智渊上人说完了,就说要散了,里面才走出来三人。
是闻承安,付正平,廉乐盛。
这三人出来,附属宗门的人眼睛一亮,赶忙上前护住了人,似乎是怕乾清宗杀人灭口。
聂禅不屑一笑,哼了声:“真是可笑。”
他对掌门智渊上人说:“我有所突破,就先去闭关了。有事问陆师兄就可以了。”说完,人就跑的无影无踪。
智渊上人哭笑不得。
一行人一面走,一面说了些话,了解了一下纪无雨的大致状况,他才赶了纪无雨,说:“有水,你快去你师傅那儿吧,他还等着呢。”
纪无雨点头应诺,嘱咐陆天材和燕高晨要照顾好温默,才往另外的方向去了。
掌门携着陆天材,燕高晨,陈君,张辉,温默往最高的山去。
最高的山便是乾清宗的会客议事之地,不说华丽无双,也是精致优雅,错落有致。
一个个大大小小的院落像一只只鸟儿落在山上,让整座山都有了灵气。
“有惠,你还不曾介绍这两位是……”
“这是温默,是小师弟的救命恩人,这位是……”说到吕良,陆天材停了下来,他不知吕良的名字。
温默说:“他叫阳儿,没有大名。”
“哦?为何没有大名?”智渊上人好奇地开口问。
“他父亲未曾给他取名,我与他只是萍水相逢,偶然捡了他,因而也不曾给他取名。”温默摸了摸吕良的头说。
智渊上人蹙眉沉思,说:“这样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