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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思明并不接口,停顿许久,避开“贷款”二字继续和李老板唠家常,“最近‘向阳坊’生意不错吧?”
“‘向阳坊’生意一直很好。。し”李老板连忙应和。
“听说‘向阳坊’有个年轻漂亮的蛋糕师,做得一手好蛋糕。”
李老板先是一愣,继而会意道:“你是说司徒月吗?她可是我们店里的首席蛋糕师,那孩子勤劳肯干,人也实在,难得的人才。”
“是啊,当然是难得的人才,”向思明接口,“但是这样的人才在‘向阳坊’里制作蛋糕,李老板不觉得浪费了吗?”
向思明似笑非笑地盯着李老板,李老板真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向思明话里藏了什么意思,生怕自己接话不恰当,贷款的事就打了水漂。
“向行长的意思是……”李老板问这句话真有些如履薄冰的意味。
向思明换了一脸笑容,道:“喝茶喝茶,我是想这样一个名校毕业的高材生,如果能到我这里助我一臂之力就好了,就是怕李老板你会舍不得让贤啊!”
李老板这才会意,原来向思明是想把司徒月挖到银行来工作,于是笑着说道:“好啊,为了那孩子的前途,我再舍不得也要忍痛割爱不是?毕竟银行工作,不管短期和长远都比‘向阳坊’做蛋糕师要好上千倍万倍的嘛!”
向思明听李老板这么说,便兀自呷了一口茶,说道:“可是月那孩子啊,心眼实诚,愣是说你对她太好,她不好自己提出辞职,觉得对不起你。”
李老板立即哈哈大笑起来,道:“我说这孩子心眼好吧,她还真是一根筋,当然是自己前途要紧。这样吧,向行长,我今天回去就把她给辞退了,这样她就不会觉得对不住我了。”
向思明这才慢悠悠道:“今天我也让信贷经理把你的贷款赶紧报上来,李老板,你知道,银行事务忙,贷款的人多,人手不够,把你的事情耽搁了,真不好意思。”
离开银行,李老板径直回“向阳坊”。一路上他都觉得今天和向思明的谈话有些不对劲,但又想不出哪里不对劲。回到“向阳坊”见月正红着眼睛在蛋糕制作间给一个刚出炉的蛋糕裱花,李老板走进去同月打招呼,月却如惊弓之鸟般惊跳起来,李老板看着月一脸没有血色,狐疑地问道:“月,你怎么了?”
月抬头,见是李老板。她连忙挤出一个虚弱的笑容道:“老板,你回来了?”
“是啊,月,你怎么红着眼睛?哭了?”李老板看见月眼底依稀有泪痕,便关心地问道,“什么事情?又为你姐姐的病吗?”
月点头,泪水一瞬间又浮上了眼眶。所谓怕人寻问,咽泪装欢;人一问,眼泪无处躲藏。
“骨髓配型配上了吗?”李老板又好心地继续询问。
月悲悲戚戚的,道:“骨髓配型是配上了,可是医疗费还没有着落。”
“月啊,你姐姐的医疗费对你来说可能是一笔大数目,但是对有些人来说却是小数目,要不,你去找找你的那个贵人,他那么看好你,说不定会帮你呢!”
李老板的话让月一头雾水,她蹙着眉头看李老板。李老板心情颇好的样子,眉目舒展,嘴角向上兜兜着。
“什么贵人?”月狐疑地问。
李老板并不顾得上回答她的问题,只是一个劲拍着月的肩膀道:“我真得好好谢谢你呢,没有你啊,我的贷款都未必批得下来。你这个孩子就是心眼太实诚,这样,我当卖一个人情,从今天开始你就不必再在我的‘向阳坊’上班了,去谋你的好前程去吧!是金子总是要发光的,‘向阳坊’终究是小庙,留不住你这个大神啊!以后在银行工作,要是出息了,别忘了贷款的时候给我开小灶啊!”
月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几次打断李老板还是插不上话,只听李老板末了道:“赶紧收拾收拾东西,回去吧,我等下把这个月的工资都算给你。”
“老板,你说什么?你不要我在这里工作了?”月简直不敢相信李老板会炒了自己鱿鱼,现在是非常时期,她可不能掉了这份工作,她恨不能分了身去赚阿残的治疗费,于是她急急地恳求着李老板,“老板,是不是我蛋糕做得不够好吃,我会改进,顾客有什么意见我一定会努力改进。”
“不是,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是我这里不能再留你了,尽管我也很舍不得你,但是留你就是害了你啊。”
月急得满脸通红,“老板,是不是我前段时间请假请得多了,你生我的气?那是因为我陪我姐姐看病,我保证接下来的时间我一定会上满勤的,但是我不能失去工作现在。”
“月,”李老板已经去收银台拿了一叠票子塞到月手里,道,“不要对我有负疚感,你是个好员工,你工作非常努力,我一直都知道,但是现在啊,你有贵人相助,你还是另谋高就去吧!”
月有些恍惚,她不明白李老板为什么要辞退她,说辞退就辞退,在她最需要工作的时候,尽管蛋糕师的工资不高,但是稳定,至少可以供给母亲和阿残的日常吃饭。李老板口口声声说的所谓贵人,更叫她一头雾水。或许这是李老板的托词吧!他不好意思直接把她辞掉,只好找这样的借口。月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的“向阳坊”,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置身在车水马龙的大街上。阿残住院有一段时间了,凝波每日都会到医院给她和蓝青送饭,若昭也会天天去看她们。若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