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司徒月一开口满满的哭腔。
林亦风的笑意更深了:“我们两个背靠背好不好,大少奶奶?你的肩膀一抽一抽的,傻子都知道你哭了,更何况我这么聪明的男人?”
司徒月撇了撇嘴角,哭着笑起来,这个男人真的讨厌死了。
林亦风却还故意夸张地安抚道:“哭吧,被绑架了,对于女孩子来说是天塌下来的事情,哭一哭没什么丢脸的,虽然你已经不是什么女孩子了,你都已经是生过两个孩子的大妈了,等一下谁会知道发生什么事呢?说不定歹徒一来,你就可能被先奸后杀……”林亦风话音未落,仓库的门“哐当”一声开了,一个高大粗犷的黑色身影嵌在门框里,天地间所有的炫目天光一股脑从这身影和门框的间距里涌进仓库,仿佛几头饿虎竞相扑食般肆意掠夺室内的黑暗。林亦风和司徒月在这突如而来的极目光亮中眯起了眼睛。
男人背对着天光,正面一片黑色暗影,除了高大的身形之外看不清五官。他扭过身关上仓库的门,便径自走到方桌前坐下,目光凌厉地划过林亦风和司徒月的面庞,仿佛冰冷的刀片划过来,司徒月只觉心下一紧,便本能地抓住林亦风的手。林亦风一颤,虽然他也是害怕的,可是感受到危急关头自己还能被人倚向和依靠,多少满足了他身为男人的自尊。于是他将腰杆一挺,厉声问道:“喂,把我们抓来这里干什么?”
男人抬眼瞟了他一眼,并不作答,继续喝昨晚没有喝完的酒。他的喉结随着酒液滑进食道而上下移动,林亦风的喉结也跟着移动,还伴随口水生咽下去的声音。空气里赫然传来下酒菜微辣的清香,林亦风使劲吞了吞口水,壮着胆子道:“喂,好东西分享一下好不好?能不能给我们一点水和食物啊?难道把我们抓来就是为了让我们饿死?”
正在喝酒的男人猛然起身,抓了桌上一瓶矿泉水大步走到林亦风和司徒月跟前,他的脚步虎虎生风,每一脚都充满威胁。林亦风和司徒月本能地瑟缩了身子,向后挪了挪。男人在距离他们一尺远的地方停住,缓缓打开矿泉水瓶盖,蓦地将整瓶矿泉水倒在地上。看着清澈的水倏然渗进坚硬、黝黑的泥土中,林亦风和司徒月仰起头,怒视着这个高大而又危险的男人。男人攥着空瓶,高高扬起手臂,作势要向他们的脸颊摔打下去,二人都闭了眼睛,又向下缩了缩头。男人手中的瓶子没有落下来,而是露出一个耍猴般充满玩味和戏谑的笑容。还是什么话都没说,复又回方桌上喝酒去,吃干抹净再一次起身走出仓库,依旧关了仓库的门。“砰”的一声,林亦风和司徒月都惊跳了一下。
“吓坏了吧?”林亦风用手肘碰了碰司徒月的背。
司徒月轻微地摇头,“你真的饿了?”
“又饿又渴啊,大少奶奶,难道你是神仙,一点凡人的需求都没有?”林亦风半嗔半怪,所幸将身子压到司徒月的背上,司徒月只能猫了腰,又不堪负荷地叫起来:“有没有搞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要欺负人啊?”
“你不让我欺负,难道要等着那罪犯进来对你先奸后杀?”林亦风说完自顾自哈哈大笑起来,笑完方觉自己无聊得紧,都什么时候了,他怎么还有心情开玩笑?可是不开玩笑,在这个又臭又脏又黑的仓库里,他们能干些什么呢?
“司徒月,难道我们就这样一直干坐着,等死吗?”林亦风面色开始沉重下来,他想到了医院里的母亲,“我妈妈还在生病住院,她一直等不到我回医院,一定会着急死的。”
“大宝小宝等不到我回去也一定会哭的。”司徒月已经哭了。她多么不想和她的两个宝贝分开,他们那么可爱,现在她想他们想得快要发疯了。
听着司徒月的哭声,林亦风很无措,等她哭得缓一阵了,便道:“那家伙就像个哑巴,问他什么话也不说啊,咱们也不能一直这样坐以待毙,对吧?要不,咱们试着站起来,四处看看,有没可能逃走?”
听了林亦风的话,司徒月顺从地停止了哭泣,“我们要怎么样才能站起来?”
“你听我的指挥哈!”林亦风让司徒月把双脚使劲靠拢身子,背使劲抵着他的背,他也按照同样的方式靠拢司徒月,然后一起使力,二人都憋红了脸,反复试了几次,屁股终于离开了地面。林亦风让司徒月一直保持身子悬空的姿势不要动,再喊口令一起向空中弹跳几下,终于顺利站直了身子。司徒月紧紧攥住林亦风的手,气喘吁吁,香汗涟涟。
“怎么样?感觉没那么冷了吧?”林亦风也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平时都没觉着自己这高大的身形是累赘,现在终于知道伟岸对男人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享受不到船小好调头的灵便。
司徒月缓了口气,被林亦风紧紧握住的双手也暖和起来,“是啊,没有刚才坐地上时那么冷了,方才冻死了,现在好多了。”
“所以,如果能从这个鬼地方逃出去,少奶奶加入我们游泳协会吧!我是游泳协会冬泳队的成员!”林亦风颇有些骄傲。
“什么是冬泳队?”
“顾名思义就是冬天去游泳啊!”
“那该有多冷?”
“锻炼身体嘛,人家***冬天还用冷水洗澡呢!”
“你们都是折腾的人!”司徒月撇撇嘴,一抹焦虑爬上眉头,“林亦风,现在我们要做些什么?”
“你还是听我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