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
“谁?”床上的人听到敲门声响起,猛的睁开双眼。
“戴公子,是属下,暗七回来了。”他说过,只要暗七回来了就立刻告诉他。
听出门外熟悉的声音的出自十八之口,戴云天扭头望了望里侧熟睡的人。然后轻轻掀开被子坐起身,接着穿上靴子,弯腰捡起被他随手丢弃的外衫快速穿好,起身走向门处,临走之前替床上的人拢了拢被子。
“咯吱”
门被人从里面拉开。
“戴公子”
十八看着走出房间的人,见他的气色比先前好上了许多,像是猜到了什么,忍不住开口问道:“戴公子,流公子他是不是醒了?”
“嗯!没错”双手整理了一下衣服,突然想到流经醒来之初对他说的话,戴云天不由得抬手摸摸自己的下巴,顿时就感觉到自己的下巴长出了许多胡渣,嗯!还有点扎手。
“流公子真的醒过来了,太好了!”
十八听见流经醒来的消息,高兴的捶了自己的手心一拳,总算是醒过来了。
戴云天眉峰一拢,一把扯住他脖颈后面的衣领将他拖走,一脸不爽:“吵吵什么,莫把他吵醒了,他需要休息。”
“是,是我疏忽了,对不起。”他一时高兴就给忘了,流公子才刚刚醒来,需要时间静养。
惻惻地瞪了他一下,将他放开:“人呢!”
“暗七在屋里等着你呢!”伸手指指对面的房间。
“去守着他,不要离开半步”
抿着唇,转过身来,看着禁闭的房门。
“是”
戴云天朝另一个方向走了两步,推开他对面房间的门。
“戴公子”
暗七从座位上站起身。
看着两日未见的暗七,戴云天轻轻颔首:“嗯!怎么去了这么久?”
暗幽阁在迴城的分部,离他们住的这间客栈是有些距离,但也不用两日,来回一趟也就半日的功夫。
“属下在去的路上遇到了阻碍。”有人在他离开客栈几里之外拦截他,不过好在对方只有一个人。
戴云天一听,大声问道:“是谁?”
暗七拳头紧握,咬牙笃定的说:“东瀛忍者,和上次刺杀王爷的黑衣人装扮武功都一样。”
好在他不是第一次和他们交手,再加上对方只派了一个黑衣人阻截他,所以他才能杀了黑衣人全身而退。
“他们倒是好大的胆子,明知道我们在找他们,居然还敢明目张胆的出现在我们视线。”戴云天冷哼一声。
暗七也是这样觉得:“戴公子,你说,他们是不是不知道我们在找他们?”
“不可能”
“为什么你这么肯定?”暗七不知戴云天怎么那么自信对方一定知道他们在到处找他们的踪迹。
“既然他们能在三国隐藏这么长时间不被我们发现,证明他们并不是什么一群乌合之众,而且,别忘了他们的身手有利于他们刺探消息。”他自若的说。
“你说的对,是属下轻敌,把他们想的太过简单。”暗七自恼的低着头。
“好了,让你查的事情如何了?是不是东瀛人伤了他?”戴云天沉吟片刻,说道。
暗七想到分阁的人给他的消息,皱着眉:“戴公子猜的不错,出手伤流公子的人就是他们。分阁的人还说,当日出手拦杀流公子的人有六七个,而且,全是九岁到十岁的孩子。”
“孩子?”戴云天一脸讶异,没想到将流经重创的人居然是几个十岁大的孩童。
“是的”
他当时听到消息时也如同他现在一样的表情:“他们都是差不大的几个孩子,虽然年龄小,可他们每个人都经历过最少三年以上的非人训练,而且,他们还学会了隐身术…………”
戴云天一边听着暗七带回的消息,一边不动声色的思考一些问题,流经的武功修为并不弱,区区几个孩童并不是他的对手,那他为什么会受了如此重的伤?而且对方的人无一损失,这也太奇怪了。或许,他要问过流经本人,才能知道当日他和暗七分开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流经受了很重的伤?”白秋水皱着眉头,放下手里的信封。
“秋儿不用太过担心,有云天在那里,他不会让流经出事的。”夜漓敛起黑眸,牵起她的小手,走到窗前,两人并排而站,望着院落里唯一一颗植物,很大的一颗榆钱树。
“知道是谁伤了流经吗?”
夜漓狭长的眸子一眯,冷冷道:“应该是东瀛人,暗幽阁已经在查。”
白秋水一听又是他们,双手环胸,嗤笑一声:“呵!又是他们,三番两次都没杀了你,看来他们改变了策略,开始对你身边的人下手。”
对他们的此举,夜漓不以为然,他身边的人也不是好对付的,否则,怎么有资格留在他身边。流经之所以会受伤,他想,一定是有什么别的原因。
“自不量力”
他霸气的开口嘲讽,想要他夜漓性命的人多不胜数,至今也没有人能成功。
听着他霸气外漏的话,望着冷傲的表情,白秋水挑高一道柳眉,玩味的说道:“你还是小心点的好,别忘了初次交手时我们狼狈的情形。”
夜漓闻言,邪魅一笑:“秋儿放心,我一定会保住性命,等待我们的大喜之日。”
白秋水脑海里的玩味“轰”的倒塌,夜漓那既有趣又温柔的目光睨着自己,听出他话里的调笑,故意扭曲她的意思,还说她在怕,怕他缺席他们不久后的大喜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