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对于这惊人的变化,侧卧在火红烟云之上的靳红甲却是不慎满意。
她百战无敌靳红甲,历来都被称作是魔族噩梦,每次被派遣去围剿魔族余孽,都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更是一个活口都不会留。
铁血的作风连朱雀卫大统领都大感震惊,狠辣得完全不似一位女将。
而她带出来的兵,不论男女,更是将这种铁血狠辣的作风深深的刻在骨子里,像这样一群金玉其表败絮其中的学生兵,自然让她极为看不过。
但靳红甲这个女人疯就疯在,她越是不开心,脸上的表情便越是温柔,说话的声音更是绵软的让人陶醉。
除了极为了解她性情的人,是根本看不出她是否又要发疯的。
“嘻,不错呀,这几天训练的真是不错,值得表扬!”靳红甲的明眸含情脉脉的飘向场间。
这样的称赞,使得兵阵内的新生们大多露出一丝骄傲。
但站在兵阵前方的女将们却是微微一惊,暗道统领这是在不满她们的手段太过温柔,有些生气了。
但转念一想,统领是否也有些太过残忍。
这些学生毕竟只是预备役,就算仙魔大战爆发,征调预备役的可能也不算太大。
毕竟,仙界实力在整体实力上,是远远强于魔界的。
除非战局发生极大的逆转,陷入生死存亡的危机时刻,否则又怎会凄惨的需要征调预备役参战。
如此一想,这军训不过就是做做样子罢了,何须如此认真!
但在表面上,女将们却是谁都不敢有任何的异样露出,反而都极为乖巧的低头认错起来。
正如那些新生将女将们看做是女阎王般,她们这些真正经历过朱雀卫地狱训练的人,才知道这朱雀卫上下,靳红甲才是真正的活阎王,说起来比之朱雀卫大统领还不知要恐怖多少。
此时见靳红甲有些不开心,又哪敢有什么异样露出,可不是谁都像陈霄那样初生牛犊不怕虎的。
靳红甲一看手底下的女将们低头认错,到底是出生入死多年的爱将,自然也不好太过苛责。
心说既然你们心软,那我就立一个界限给你们看看,让你们知道知道该如何训练这些预备役甲士。
念动间,靳红甲的目光也是越发的温柔似水,烈焰旗再次出现在纤纤素手之中,道:“唉,虽然你们已经被调教的如此好,但必要的检验还是要有的,太严肃的方式我不太喜欢,要不就再玩玩如何!”
看到烈焰旗出现,有过惨痛教训的新生们不由一阵哆嗦,但想及这三日的训练,心底又不由升起几分信心。
他们如今早非那吴下阿蒙,原本一团散沙的局面势必不在,兵阵相互配合之下,再想像三天前那样逐个分割击破,已然是不可能之事。
却不想,三日前那看似威力无穷的烈焰兵阵,不过是一场小打小闹,靳红甲却是连烈焰兵阵百分之一的威力都没发挥出来。
其实想想也是这样,既然这些新生们都可以组成朱雀战阵御敌。
那么熟谙朱雀战阵无穷玄妙的朱雀卫统领靳红甲,又岂会笨到不会用呢!
于是乎,当烈焰兵威势不凡的组成一座座朱雀战阵,又顺势将之连结为一道朱雀大阵之时,在场的新生们当即便傻眼了。
心说今天可真是黄历没看好便出了门,迎面遇见靳红甲这样的活阎王,可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吐槽之后,大部分人的心中就只剩下惊恐了,这才知道战场到底有多么的恐怖。
如此两兵对阵,在明知不敌的情况下,却又毫无退路可言,能够用以支撑的,唯有那背水一战的勇气。
幸好,这并非是真正的战场,所有人的心中也是知道,这场对垒苦头可能会吃的多些,但至少不会丢掉性命。
这才让心性完全不够合格的新生们,能够有勇气坚持站在那里,并在女将们有形无形的压迫下,保证兵阵不至于散乱。
但心中的胜敌之心,却是早已消失殆尽。
这让靳红甲的心中不开心到了极点,这些小家伙未战先怯,简直该死!
心中愤恨之下,靳红甲摇动烈焰旗的动作也是越发的迅疾起来。
烈焰兵组成的朱雀大阵,在靳红甲的摇动之下,忽如一团火云铺天盖地而起,直欲烧透苍穹。
那接天连地之势,当真便如那圣鸟朱雀临凡,裹挟着滔天的烈焰,继而凶猛的俯冲而下。
那种唯我独尊的威势,对于没经历过战争的新生们来说,简直就快被吓傻了。
幸好这时,已然换入阵后的女将们厉声呵斥道:“等死的蠢货,还不变阵!”
这些清脆的娇喝,透入新生们的耳中之时,却仿佛那摧魂的魔音。
心中一惊之下,几乎是下意识的,新生们组成的兵阵便是一阵急变。
虽然没能勾连成一座大阵,但那一座座兵阵也仿佛瞬间化为匍匐下来的小朱雀,等待着有利的时机突出重围。
但身经百战的靳红甲,在无意放水之下,又怎容这些小小鸟逃脱,翼阵一展,便将整片天地遮蔽。
留给新生们的,唯有硬拼之局。
如此凶残的攻势,也让新生们彻底放弃了任何天真的想法。
战阵再变之下,小朱雀忽然昂起了头,露出锋锐的利喙。
深处阵中的陈霄,心情却是不断向渊谷内沉落。
这样的大势逼迫,陷入绝境的新生们看似还有一拼之力,其实已经陷入彻底的死局,根本就是一点取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