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怡秋只得尴尬的笑笑,从东灵志轩的怀里起来,心里暗暗恼怒,但是却规规矩矩的坐在一边。
她心里有火发不出,憋得也难受,不悦的吩咐星阑给她盛一碗汤,待到星阑盛好汤回身端给她的时候,感觉到低垂的袖口被人用力一拉,手上端着的瓷碗一斜,大半碗汤都洒在了肖怡秋的手背上。
只听到大厅里一声尖叫“啊!你这贱婢。”
那甲鱼汤面上飘着油花,看着没有烟气,其实内里还是很烫,肖怡秋被这热汤浇到手背顿时被烫的发红。
她眼里含着泪花,扬起另一只手啪的一声打在了星阑的脸上,然后伸出受伤的手拿给东灵志轩看,一脸的可怜受伤。
星阑捂着脸委屈的跪在地上,她现在是明白过来,定是这肖姬拉的自己,自己不留神汤就洒了出去。
“王爷!婢妾的手好疼,王爷可得给我做主。”肖怡秋眼泪颗颗往下掉,晶莹的泪珠挂在睫毛上,看着分外可怜。
“爱妾想怎样?”东陵志轩配合的问道,他看着星阑如玉如霜脸上的五指红印,眉头微皱,想来很疼吧。
“像这种贱婢,就该拉出去杖毙了,不过婢妾心善于心不忍,就张嘴二十发配到后院刷马桶吧,王爷你觉得呢?”肖怡秋柔弱的说道,心里暗暗算计着让星阑一辈子都不能接近东灵志轩。
星阑听到肖怡秋的话,抬起头不敢相信的看着她,自己并没有得罪过她,她为什么要如此陷害自己。再想到当初萍儿被掌嘴二十就变得不成人形,她不自觉的摸了摸脸,眼里闪过害怕。
她有心想解释,可是肖怡秋暗中下手,自己说了会不会没人相信。“我!我!王爷刚刚是有人拉了奴婢的袖口,奴婢才失手的。”星阑说完后都觉得自己的解释很苍白。
“贱婢还敢狡辩。”肖怡秋呵斥道“我有心饶你一命,你还如此狡辩,看来是不重罚不行了,王爷你说呢?”
星阑听到肖姬的话,心里愤恨知道这肖姬是要致自己于死地。她梨花带雨眼里闪过愤恨,薄唇轻咬一副倔强不屈的样子。
东灵志轩看在眼里,明明是一副委屈柔弱的样子,却要强装倔强,她眼底纯净明眸灵动,不像是说谎的样子。他看着她心里突然升起一股烦躁,对身边的肖姬更是不喜,他不耐烦的挥挥手说道“好了!带下去关进柴房今日不准进食。”
这个处罚肖姬肯定是不满,想开口却被东灵志轩一个冰冷的眼神甩过去,她就识趣的闭了嘴。
“青杞去库房拿冰肌露给肖姬。”东灵志轩无表情的说了句,就拂袖离开了。
东灵志轩走后肖怡秋狠狠的盯了眼地上跪着的星阑,恨不能在她身上瞪出两个洞来,看来是自己低估了这个丫鬟在东灵志轩心里的地位。本想借着这顿午膳好好的讨好东灵志轩,没想到居然是这个结局,好到没讨到反而让王爷对自己生出了反感。
星阑被人带到柴房,门嘎吱一声就在身后被关上了,只听到门外哗啦一声就被上了锁。柴房里到处都是杂物,犄角旮旯处都是蜘蛛网,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星阑走进去使出吃奶的劲,放倒一捆干柴,然后在上面坐下。才坐定仰起头就看见斜上方的柴堆上,一只灰毛硕大的老鼠正挂在上面,它吱吱的蹬着两只小短腿往上爬。星阑看见这一幕脸一下变得惨白,哆哆嗦嗦的站起身想要离开这个地方。但是那老鼠却是不争气,蹬了半天也没上去,反而一松前爪从上面滚落了下来,好巧不巧的落在星阑的脚边。
“啊!”一声尖锐的声音划破了柴房,星阑害怕的闭着眼睛在地上乱跳。那老鼠受到惊吓一时也懵了头,在地上乱窜就是找不到洞口往外钻。
东灵志轩回到书房后一阵的心烦意燥,脑袋里不停的闪现那张梨花带雨的脸,明明柔弱的需要人保护,却倔强的不肯低头。
一边的阿义看着自己主子烦躁的翻着面前的书,甚至还是倒着拿的。他想起刚刚看到的一幕,刚刚在前厅的时候,他刚好站在肖怡秋的身后不远处,所以她的小动作被他尽收眼底,他知道那个叫阑儿的丫鬟是被冤枉的。他虽然不知道自己的主子为什么烦躁,想了想还是如实说道“那丫鬟是被冤枉的。”
阿义言简意赅,东灵志轩放下书,消化了一会才明白过来,他说的是刚刚在前厅发生的事。你为什么不早点说,东灵志轩不经有点埋怨。
一想到星阑是被冤枉的,东灵志轩心里烦躁尽去,他站起身就朝柴房走去。可是才起身,他就又不爽的坐了下去,她不过是个丫鬟而已,可还不值得本王亲自去放她吧。
最终傲娇的端王还是用一个蹩脚的理由说服了自己,毕竟是自己不对是不是,可不想再看见那受伤的小眼神。离着柴房还有点距离,两人就听见一声女子的惨叫,紧接着就传来救命声。东灵志轩一听声音是从柴房传来,一个闪身留下一道残影。
星阑闭着眼睛乱跳,突然听见一声大响,转头就看见柴房门被人一脚踢开,她拔腿就往外跑,谁知道兜头撞进了一个坚硬但是温暖的怀里,她顺势搂着来人的脖颈,双腿夹在他的腰上,此刻完全顾不得什么淑女形象,什么贞洁名声。
东灵志轩心急一脚踹开柴房大门,还没抬脚进去,一个娇小的身影就兜头撞进了自己的怀里,又是一眨眼的功夫,她就像一个树懒一样的挂在自己身上。
东灵志轩拍拍怀里的人,星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