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刘延进入阵法当中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却突然发现这阵法竟然不是仅仅针对于妖兽的,也就是说,如果这个时候控制阵法的人发出攻击,刘延连逃都没有地方可以逃。
在昆仑建造阵法的时候,有着一种特别的区分方法,可以区分出人族和其他种族的不同,所以昆仑的阵法有很多都是只针对妖兽,不针对人族。
正是因为这种区分的方法的存在,也让修士们更加的确信,人和妖兽是不同的,人族生而尊贵,注定是天地之间的统治者,而妖兽则是天地给人族的材料。
当然,与之相对的,九大家族的阵法还能够区分出自己家族的血脉,在私密的阵法上也用了这种方法,也正是这种方法,让九大家族的凝聚力不停的增加。
凝聚力,说白了就是这么一回事:“在一个团体当中,无论是门派、家族或者其它,你能够感到自己和其他人的不同,那么这种凝聚力随着时间就会越来越强。”
因为,人本身就会相信,自己比其他的人更加的聪明,更加的有能力,所以,理应与其它人不同,而区分,就是满足这种想法的最关键的一步。
如果所有人都能够有同样的待遇,那么得到的结果,一定是这些人都会成为庸才,毫无特色和价值。
哪怕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只要你给他不同的待遇,让他相信自己与众不同,随着时间,慢慢的他就真的成为与众不同的那个人,这也就是所谓的时势造英雄。
所以,当刘延进入阵法感受到了自己也是在被攻击的范围的时候,心里就开始有一种莫名的不舒服,哪怕心中安慰自己这只是临时构建的阵法,可能会有一些不完善的地方,可是却依旧有一个阴影留在了心中。
“当事情没有按照预计的方法进行的时候,它一定会有着更多的变化。”
刘延的心中闪过了这句话,在他原本的想法当中,天柱山会像是昆仑之前那样,成为天下修士团结的象征,可是是否真的能够如他所想,这个不再区分妖兽和人族的阵法给了他一丝不祥的预感。
“你是什么人?”
正想着,就有两个筑基期的修士走了过来,脸上也有些蛮横的样子,哪怕他们面对的是一个金丹期的修士,态度上也看不到一丝一毫的恭敬。
“这可是在阵法当中,外面的修士进来,是龙也要盘着,是虎也要卧着,只要敢反抗,立刻就让他灰飞烟灭!”
两个筑基期的修士,抱着这样的想法,自然就不会客气了,同时举了举手中的法器,似乎刘延稍微回答慢一些,就要被他们攻击了。
刘延的心中不由的生气了一丝怒气,不说自己是刘家的嫡系,在哪里都没有过这样的待遇,哪怕一个普通的金丹修士,这个时候愿意来到昆仑,也必然是想要为人族的生存尽一份自己的心里,可千辛万苦进入大阵遇到的,就是这样的冷遇,任谁都会生气。
“连刘家的六公子都不认识,你们真是白瞎了这一对狗眼!”
就在这个时候,阵法中再次出来了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告诉刘延消息的吕修,先是骂了这两个筑基修士之后,又立刻向刘延赔礼道歉:“刘兄,这些后辈都不认识你,不要见怪!”
说是赔礼道歉,可是却用了一种很平和的语气,这种语气,更像是一个人在接受道歉之后的回复,而不是一个道歉的人应有的语气,只是碍于礼节不得不做的样子。
刘延忍住自己心中的不快,先反思自己的不足,自己似乎有些鸡蛋里挑石头了,仔细回想经历的这一切,其实也没有什么,可自己却无缘无故的生出一股怒火。
在这种妖兽突袭的关键时刻,再计较这些有什么意思,当务之急,是商讨如何对付外面的妖兽。虽然天柱山的防御固若金汤,可是天柱上的范围能有多大,总不可能放弃外面的凡人,所有的修士都窝在这里防守吧?
这样做的话,还不如找个地方躲起来,这样不遇到大妖的情况,修士们保命的能力还是相当强大的。
这个时候,妖兽们是觉得众多的修士围在这里,如果能够一举歼灭,人族就再没有抵抗他们的存在,而且血债血偿,这些都是吃过他们先祖血肉的人,要报仇找他们也是理所应当。
可是,一旦这些妖兽发现天柱山根本无法攻破的时候,他们会怎么做,肯定是不可能一直在这里耗着,到时候,普通的凡人就要遭到这些妖兽的蹂躏了。
“吕兄太过客气了,妖兽都围到天柱山了,还计较这些做什么?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要想办法对付这些妖兽,至少,也要将内地的阵法再次建立起来!”
因为昆仑原本就是九家共同执掌的,所以刘延对于也多少懂得一些处理的方法,就立刻就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因为从此时的局势上看,至少在防御的情况下,修士们的势力还是有很大优势的。
“刘兄你刚刚来,还不知道现在的情况,你先休息一下,等到其他人到的差不多了,我们再一起商议!”
吕修皱了皱眉头,并没有多说什么,就招来其中一个筑基期的修士,让他带着刘延到住处休息,在防御天柱山上,修士的战斗力已经绰绰有余,也不需要刘延再做什么,想到刘延毕竟昆仑九家的后裔,也就没有安排什么任务。
刘延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孟浪,自己刚刚到来,确实还不了解这个时候的情况,随口就说出看法,显然是有些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