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老头儿黄福气得一张白脸变为猪干的颜色,他尚没有说话,孟轲又道:“咱们魔法界中人活得已够辛酸,但大多数生性豪迈而耿直,都是些有血性有胆识,明善恶识忠奸的磊落男儿,其中不少人更是天文地理修习俱佳,而且不乏有那些气质洒逸的大师,老先生未窥魔法界的全貌,即以个别人之行为做定论,未免太过偏激了,天下之大,薄天之义却往往是这些笑傲魔域的风云人物所担起来的。”
重重哼了一声,怪老头儿黄福怒冲冲的道:“任你小子舌上生莲,老夫就是不喜此一类,万般皆下囚,惟有读书高……”
孟轲平静的摇摇头,没有再说下去,这时,门外却传来一阵哈哈大笑,随着笑声,蛮荒之主龙傲天魁梧的身形风一样卷了进来,拉起他的大嗓门叫嚷道;“孟老弟,这个狗怂的黄老头除了两眼见财外,是他娘的什么也瞧不见的,你对他讲过这些大道理实在好比对牛弹琴哪,他老人家就是头牛,又怎么知道弹琴是啥意思?”
怪老头儿黄福一见又是这位凶神进了屋来,不由又气又畏缩的一跺脚,别过头去吭也不吭一声了。
蛮荒之主龙傲天做了个鬼脸,将手中的大号“人头马”酒瓶子“碰”的放到那张摇摇欲坠的小几上,哇啦哇啦地喊道:“孟老弟,你的伤势约莫也快好了,你自己觉得能走路时就讲一声,咱们立即上道,不在这里看人家脸色,受他娘的鸟气!”
怪老头儿黄福“霍”地转过身来,双手平伸,吹着胡子瞪着眼道:“请,请,快请,老夫我求之不得……………”
蛮荒之主龙傲天大马金刀地坐到椅上,椅子咯吱咯吱响了一阵,他抓起酒瓶就着嘴灌了一大口洋酒,狠狠道:“不用你催,我们就这几天便拔腿,你想留还留不住………”怪老头儿黄福两只小眼睛一动,背手,悻悻行向里面,孟轲望着他的背影摇摇头,蛮荒之主龙傲天却管自大口大口的饮起酒来。
炎姬怯怯看着孟轲,可怜生生地道:“孟大师,人家这么不欢迎我们,你的伤又未痊愈,可怎么办呢?如果现在走的话,风霜雨露只怕你挨不起,而且,伤后的调养最重要了,更要这位老先生继续给你调治下去………。”
眉梢子一扬,孟轲的面色带着三分隐秘之色,他低沉地道:“炎姑娘,以你看,我平素的性格可是这种善于逆来顺受的人么?”
怔了怔,炎姬迷惘的道:“当然不是,但,但你为什么仍忍得住呢?”
孟轲换了一极较为舒适的姿势半侧着,他瞟了一眼旁边的蛮荒之主龙傲天,似笑非笑地道:“老实说,以我的意思,根本就不想半强迫似的硬住在这怪老儿家里头,但又奈不住龙老哥的软哄强拉,只好委曲下来………”
炎姬更迷惑了,她微微张着小嘴,喃喃地道:“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呢?”
孟轲含有深意地一笑,唇角撇了撇,只见那龙傲天已一抹嘴巴周边的酒渍,拉过竹椅凑了上来,他朝里间望了望,压着嗓门道:“炎姑娘,就照直给你说了吧,你知道的,我与这怪老头的兄弟以前认识,由他兄弟口中,我偶然晓得了一些关于这老头的事情,哦,这些事情是极其有趣的,你若去问这老家伙,他一定抵死也不肯透露………”炎姬惊异的道:“是些什么事情?”
孟轲吁了口气,道:“全是这位老先生的一些独特秘密,他本人对医术药理钻研极深,很有些稀奇古怪的成就,但是,他却挟技自秘,从不为外人道,以他为我治伤为例,他只是运用了比一般郎中较高的医术而已,不及他本身实在的火候之十分之一,换句话说,他并没有拿出真功夫来为我治伤,但饶是如此,却已比其他的郎中们高明得多了………”
眨眨眼,伊人仍如坠于五里雾中,她看看孟轲,又瞧瞧龙傲天,还是有些摸不着边际的道:“但是,我不明白这些事和我们一定要住在这里有什么关系?人家已很明显的表示出不愿意了。”
孟轲古怪地笑笑,蛮荒之主龙傲天已接上来道:“妙处就在于此,老实说,只称这老家伙医术精湛尚不足以形容他在这方面成就之高,确实一点说,这个老滑货的医术已几乎到达登峰造极之境了,他自已冶炼出来的几味珍罕魔法丹丸是令人匪夷所思,拍案叫绝仔,当初他的兄弟,亲口告诉我时我就惊异不已,料不到却果真如此!”
炎姬低低地道:“难道你看见过了?”
蛮荒之主龙傲天神秘的一笑,得意的道:“当然看见过,要不我们还呆在这里干啥?这老家伙的医道实在精妙得像在变法术,可恨他表面却装得土头土脑一付呆愣蛮横像,将自己的医术本领隐藏之深,连这镇上的人都不知道他们邻舍这位孤老儿意是个上帝派来的活神仙………。”
有些着急,炎姬催促地道:“龙大师,你快说嘛,你看见了些什么?”
蛮荒之主龙傲天又凑近了一点,低沉地道:“不是我亲眼看见,我也决不相信,以前他兄弟告诉我,说这老儿有一种灵药,名叫‘复活节菇’,这”复活节菇“形同一枚香瓜,大如两拳,上面长满了银须,当时我听过也就算了,没有十分放在心中,就在遇着这老儿开始,我才忽然又想了起来,在半月以前,哦,我就做了次探险家,摸进去探了一探……”炎姬苍白着脸,急急地道:“没有被他发觉?”
蛮荒之主龙傲天低声笑道:“发觉?发